通过视屏,视频外的观众可以看到,女魃调转了方向,孤身一人像一道闪电一般,与身后的追兵们正面对冲。
【女魃疯了吧?】
【多谢之前ju bao的大哥啊,本来人好好的,现在为了惩罚女魃,故意设置成失败模式。】
【卧槽!】
【有点过分啊!一人vs几百人。】
【不讲武德!】
【我觉得还好,女魃是刀山地狱的王者,这些人给她填牙缝都不够。】
身后的千夫长得到小王子的命令,务必将此人灭口,故而,带出来的皆是自己的亲信,人数并不多,但各个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对于追杀一个‘马奴’,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渐渐的,他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磨炼出来的‘第六感’,他看见女魃手握着长刀居然不再逃跑,反而举着长刀向他们冲了过来,就好像是在迎接一场愉快的盛宴,而他们就是这场宴会上的一盆‘菜’。
千夫长连忙举起鞭子,冲身后的士兵们,大喊着“停下!停下!”
可是一来马匹们的奔跑速度极快,一时半会根本就停不下来;再则,即便他明白过来了,也晚了,女魃已经骑着马近在眼前了。
在千夫长眼睛的倒影中,只见女魃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接着,他就听见身旁不断传来‘嗤嗤’的声音,这种声音他极其熟悉,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阿爸逢年过节都会宰一只羊炖了给全家解馋,那种刀子刺入羊脖子的声音,是他觉得能听到的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可是,现在……
女魃冲入了他的队伍,就像是一头狼冲进了羊群一般,他甚至能看见女魃脸上那种不屑又带着怜悯的微妙的表情。
时间仿佛就在那瞬间停止了,千夫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他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同时,自己也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女魃挥舞着长刀将他的亲卫一个一个砍下马匹,有些亲卫甚至在摔下战马的时候,手上还摆着阻挡的动作,脸孔永远被定格在‘恐惧’那一刻。
最后,只剩下女魃与千夫长,千夫长跪在地上。周围横七竖八躺着骑兵们的尸体,周围的空气中都能看见丝丝红气。
千夫长茫然地看着前方,他说不出话也不敢有动作,他浑身瑟瑟发抖,可是一张嘴,上下牙齿却只会互相打颤。仿佛有一双手从最深最深的地底伸了出来,抓住了他,在他耳旁说
“错了!错了!你们都错了!”
女魃举着长刀走到千夫长的身边,可是刚才还满面凶狠,不可一世的千夫长,现在连抬头看向女魃的勇气都没有,他低着脑袋,身上的汗水从鼻尖上,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女魃举着长刀站在他的面前。
千夫长口中不停地喃喃道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千夫长最后看到女魃站在他的面前,夕阳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
【卧槽!除了说卧槽,就没话说了。】
【投珠了!】
【同投珠!】
【我的天啊,我的地啊,我的苍天厚地啊,这就是刀山地狱的王者吗?】
【请收下我的膝盖吧,姐姐】
【跪下了】
【滚一边去,我先跪下的。】
【这才是真·王者吧?投珠!投珠!】
……
……
……
东元帝君站在一面巨大的视频前,女魃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得一清二楚,身旁的蒙昧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这鬼啊,真真半分宠不得,一出手就是狠辣杀招。”
“是你□□得当。”
“不敢当帝君夸奖,都是应该的。”
“什么是应该的?”
“帝君觉得应该的就是应该的。”
从旁侍候的星君、仙人们听了一阵头皮发麻,这天庭之上谁敢对东元帝君如此对话?嫌弃自己活得不耐烦了还是怎的了?
怎么这个孤山城的凶神就如此的异类?
东元帝君转头盯着蒙昧看了一会,若是寻常仙人此时早就受不住东元帝君的威压跪倒在地了,而现在蒙昧只是含笑看着东元帝君,仿佛只是与一位同辈朋友谈笑风生。
星君们与侍奉仙人们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一致决定悄悄后退几步,省得待会两位大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们这些弱小无辜的小仙受到无辜波及。
东元帝君盯着蒙昧看了一会,这才转过目光,缓缓说道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
“是啊!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蒙昧话中有话“说起来,紫微仙上最近很好,踏遍人间大好河山,品遍人间至纯佳酿,听说还有了位知心合意的好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一旁有得道早的星君一听蒙昧这话,当下就觉得不好了。眼神滴溜溜地往旁边转,企图在之后东元帝君暴起打死这货的时候,自己能第一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