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张夫人跟宁楚格越发投契,憾不能义结金兰的事儿都说了:“那张夫人也是跳脱,竟还真让张公子唤宁楚格姨母。给孩子尴尬的,掉头就跑,结果来了个平地摔。”
“就这,咱们家的坏丫头还颇多遗憾,想听听那声姨母呢!”
啊?哈哈哈!
乌拉那拉氏笑得都直不起腰来,心里万分好奇,这个与众不同的张夫人到底怎样,比九阿哥胤禟还好看的张公子又到底出色到了怎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横竖月底便是爷的生辰了,不如给张府送张帖子?
正巧张夫人此次除了给宁楚格的信之外,也送了点表礼。回请一二,也是顺理成章的呀!
可惜这么好的想法,才刚刚提出来,就被王爷给否了。
因为就这么一封信,过后宁楚格再入宫时,都被皇上状似无意地问过:“听说好孙女跟张廷玉夫人做了忘年交?”
“嗯嗯!”宁楚格笑着点头:“皇玛法连这个都知道啊!”
“对对对,这不是姚家姐姐、姐夫也带大外甥一起,随着皇玛法幸塞外了么?赶上疟疾猖獗,姚家姐姐也不幸罹患。张大人侍奉在您身边,根本无暇他顾,都是大外甥不辞劳苦地照顾着。”
嗯,是您喜欢的大孝子、大才子没错了。
宁楚格积极推荐,试图帮大外甥拉一把关注,结果差点把亲玛法给送走。康熙乐的哟,叫个前仰后合,差点背过气去。良久,都还指着边上的中年俊美男子跟起居注官大乐。
“来,玛法给你介绍一下,你那好姐夫张廷玉,他同胞兄长张廷璐。按你那个论法,也得唤兄长么?”
张氏兄弟齐齐告罪,连呼不敢当。
宁楚格无限震惊:这,这姐夫长得,略显着急啊!微微配不上姚家姐姐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更远逊于大外甥那个后浪。
当然出于礼貌,宁楚格这话肯定没有明言。
但张廷玉能简在帝心多年,未来甚至历经三朝位极人臣。成为大清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配享太庙的汉臣。绝对满肚子心眼儿,比那筛子孔还要多些。
只一个照面,就完全懂了公主的未尽之意,也明白为何她能跟自家夫人成为闺友了!
无他,都一样的看脸啊。
可怜他为了显得老成持重些,特特蓄起来的美髯。
又双叒叕被儿子比下去的张大人痛下狠心,翌日就刮了胡子。看得张若淞纳罕:“爹不是最最喜欢您那把美髯么,娘念了好多次,也没见您剃了。怎么今儿却自己自觉动手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夫人也赶紧看过来。
臭小子蓄意挑拨,张大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微笑:“倒也没什么,只昨日在宫中见到了你福襄姨母。看她觉得为父年纪大,亏了她好姐姐般。便琢磨着胡子剃了,证明一下,你娘眼光还是不错的。”
正喝粥中,毫无准备的张若淞一口粥呛在了嗓子眼。咳得叫个惊天动地,都直接飙泪了。
就这,他还据理力争呢!
唯恐戏说变真实,真让他有了个比自己还小些的姨母。
至于张、姚两家都是大族,树大根深支脉多。莫说比他小的叔、舅、姑、姨,便是与他仿佛的叔爷爷辈也并非没有。怎么那些他就能接受良好,却偏偏对娘亲认了公主做妹子这事儿万分抗拒。
张若淞并没有多想,只简单将之归结在张家是纯臣,妥妥的皇党。而公主的亲王爹却是夺嫡热门人选,交往过多,对两家都不利上。
服完了祖父母的孝,他也该勤练文武艺,以备五十一年的春闱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如此,娘亲就是再如何心焦,也不好在这关头给他张罗什么婚事了不是?
嗯,又得近两年的清闲岁月。
宁楚格原本也是他们一样的想法,觉得两府不能走太近,对彼此都不好。可……
这姐妹之谊都已经在皇玛法面前过了名路呀!
那还有什么呢?
果断鱼雁传书走起来,小礼物送起来啊!
于是乎,虽然两府还如以往,没什么交流,但宁楚格跟张夫人之间的联系却从未断过。每次都能通过书信看到好姐姐为大外甥的婚事多焦虑上心,唯恐他这张家玉郎变成剩郎,剩下的剩!!!
每每看到,都让宁楚格乐得不行,想起来都摇头:“果然有一种不小,叫你娘觉得你不小了啊。姚姐姐那么不同俗流的人,居然也会成为催婚的主力军。啧啧,这可太可怕了!”
“还好孙女有皇玛法撑腰,不必这般被频频催促。”
又是一年落叶黄,好孙女越发亭亭玉立。孩子玛嬷也越来越着急,频频用她那平平的手艺往乾清宫送汤水什么的。康熙其实也有那么点儿扛不住,但……
挑出来的儿郎都或多或少有那么点瑕疵,他这关都过不去。
好容易他觉得可以的,能观察观察的。好孙女又眉头皱得死紧:“这,长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