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言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变成了那个任人拿捏的宋哲彦,他被人抓着头发往水缸里按,直到快窒息了才又被拎起来,如此反复。
“阿言!阿言!醒醒!”
宋哲言被薛瑾摇醒,在看黑暗中看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在做梦。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薛瑾担心的看着他,见他脸色苍白,又亲了亲宋哲言的脸颊。
“……嗯,做噩梦了。”宋哲言回答他,“梦见你不见了。”
“怎么会呢?”薛瑾摸了摸他的脸,安慰他:“只要你醒来我就在的。”
是吗?宋哲言这样问自己。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每次做噩梦惊醒,都是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没有床伴,因为怕对方半夜给自己一刀——他的仇家太多了。
宋哲言看着面露担心的薛瑾,心里有点不甘心,因为他知道,薛瑾的担心是给顾哲言的。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是给我的呢?宋哲言看着薛瑾的脸想,我也好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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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轻轻拍着宋哲言的背安慰他,宋哲言在水蜜桃的甜香中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宋哲言依旧是一个人在自己别墅的卧室里,周围没有一个人,本来熟悉的环境此时却寂静到他难以忍受。
他一个人睁眼到天明,回忆自己的前半生又思考了很多。
第二天起来,他给尼斯科学实验室和其他研究宇宙理论的实验室投了大笔的研究资金。
——既然想要,那就抢过来。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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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哲言醒过来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他又发生了记忆缺失,但是这回薛瑾表现的一切正常,没有意识到自己丈夫曾经短暂地换了一个人。他短暂的发情期结束后,就继续去上班了。
早上顾哲言从垃圾桶里看到了数量众多的打了结的避孕套,一口气梗住差点没下来。他就是修养再好,在这种时刻也想要骂娘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上床就失忆?
顾哲言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过了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发现只要不和薛瑾上床就不会发生记忆缺失之后,逐渐放下心来——薛瑾的下一次发情期还在下个月。他以工作太累为由没有和薛瑾上床,不仅招致了薛瑾怪异的打量眼光,还过了一段憋屈的禁欲日子。
直到有一天,他在研究室做实验,上一秒还在看滴瓶的反应,下一秒他就躺在医院的床上。
顾哲言:???你妈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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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言一个猛扎子从床上蹦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小床上,旁边的保镖和秘书正守着他,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妈的,他差点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本来在办公司看文件,听秘书汇报行程。结果谁知道,他正准备点头应和一下,下一秒他睁眼就发现自己面前正对着一个玻璃瓶子,手上还拿着个滴管正在往里滴蓝色的诡异ye体。
宋哲言:???
宋哲言当然不会做实验,他一时手抖把滴管的橡胶帽捏紧了,里头的ye体像开了闸一样全都落进了玻璃瓶里。然后玻璃瓶里奇奇怪怪的ye体混在一起像是沸腾的开水冒起了泡,不到两秒在宋哲言面前整个炸开。
宋哲言:!?
瓶子里不知道放的是什么鬼东西,威力惊人,宋哲言被小爆炸波及到,整个人撞到身后的架子上,摔了个趔趄,架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他满身,他正好被上头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的硬块砸中后脑勺。
宋哲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折腾了好半天也没成功,好在此时正好有人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宋哲言,连忙把他扶起来。宋哲言撑不住,两眼一翻,彻底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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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薛瑾叹了口气,最近顾哲言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比之前在床上坏脾气的时候还不对劲。
本来两人就算不是每天都做爱,隔一天总要做一次的,但是最近顾哲言奇怪的很,说什么科研压力太大,不想做。
昨天晚上,顾哲言看见他从浴室出来,明明都硬得不行,结果说什么今天太累了,然后忍得眼睛通红,硬生生把自己忍到软掉。
薛瑾:?什么毛病!
想到这里,薛瑾又叹了一口气,“哎。”,实在是愁人,不是他多疑,他总觉得顾哲言是不是在外头有情况了,才一天比一天奇怪。
他本想着顾哲言这么老实的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可是想到之前顾哲言在床上恶劣的表现,又有些不确定。
电话铃声打断了薛瑾的胡思乱想,他接起来,是顾哲言实验室的助手小李。
“薛先生,老师做实验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您能来一下吗?”
薛瑾:……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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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赶到医院的时候,顾哲言已经醒了,正一脸郁闷地照镜子。他一向谨慎,做实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