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料到围剿后殷誉北藏起来的那支兵又回到了小香山,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爷是打算动手了?”
殷誉北垂眼望向自己的腿,扯了扯嘴角,语气冰冷,不置可否。
“看来他倒真的以为我是个废人了。”
江伯见他面色冰冷,不敢说话。
“不过他疑心向来就重,想杀我也是真的,只是找不到机会下手。”
江伯心里五味杂陈,面上神色有些复杂,看来他家主子真的宝贝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神医小公子,虽然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但是一直都在伺机而动,现如今可能就是他认为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古怪,明明之前他还喜欢的明明是……是那个不可说的人。
他心中思绪杂乱,最后还是说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过几日就是封后大典,朝上的官员们都会进宫拜贺,那时人来人往,宫中的戒备也会比平常松懈一些,王爷是要在当天动手,还是……”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殷誉北给打断了,只见他微微皱眉,语气也冷了下来,道:“封后大典?”
江伯一愣,随即想起这几日殷誉北都挂心着那小公子的下落,对朝上的事一概不知,于是解释道:“前几日皇上忽然宣布要册封皇后,把文武百官都气得够呛。”
“为何?”
“因为皇上要册封的那人不是女人,我大殷可是从未出过什么男后,那群老古董自然不应,有的还要当堂撞柱,可这招对先帝管用,对那位可不管用,看着别人撞完后就让太医拖下去了。
“看来那位啊是铁了心要当那册封男后的千古第一帝。”
江伯对柳泽没什么好观感,话里多多少少夹杂着几分讽意。
殷誉北眼里飞快的掠过一丝暗芒,冷声道:“你可知他要册封那人是什么身份?”
江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愣了愣,随即解释道:“这……奴才也不知道,这事只有宫中的人知晓,只听说是从宫外带回来的。”
他话刚说完就加完为止,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殷誉北,“王爷是怀疑那人就是叶公子?”
“可是我们的人也说了那日观舟后皇上回宫的队伍中确确实实没有叶公子这人。”
江伯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那日他被皇上请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誉北面色Yin沉,眼睫微微翕动,在眼底投下淡淡的Yin影,好半天,他才缓缓抬头,沉声说道。
“帮我去宫里找一个人。”
……
最近皇宫里可不太平。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消息,只有殷怀还被蒙在鼓里。
皇上找回了个和先帝长得一般无二的小公子,并且还要册封为后。
这样的事几乎就在各个宫内传开了,每个人都对此有自己的揣测。
慈安殿内。
“你说什么?”
殷太后捂住嘴咳嗽出声,她此时面色蜡黄,神情憔悴,印堂处隐隐发黑,一看就是病入膏肓。
“和先帝长得一模一样?”
身旁的贴身嬷嬷道:“千真万确,奴婢不敢说谎。”
殷太后咳得太狠了,气息有些不稳,“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还想娶为后,简直荒唐。“
“奴婢也不知道,明明……”嬷嬷的话没有说完,明明那个人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而且皇上还当个宝似的。
殷太后对这些事也不怎么上心,兴致缺缺,只听了过了耳朵,毕竟柳泽和她现在势如水火,他就是娶个太监当皇后都与她无关。
“算了,这些是哀家也不想管,哀家就想问你,那个害人的庸医死了没?”
说到这她死死的攥住身旁嬷嬷的手,眼里迸出骇人的光。
嬷嬷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奴婢亲手推他下去的,而且奴婢是等他沉了底才走的。”
“那就好。”殷太后扯了扯嘴角,脸上露出Yin毒的笑意,“这庸医还想咒哀家死,结果自己倒比我死得早。”
她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杀了太多人,若是真的有那东西在世,有所谓的因果报应,自己早就被厉鬼索命了。
想到这殷太后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冤魂?哀家还会怕那东西不成?”
旁边的嬷嬷不敢说话,只能装作没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和攥着自己用力到发抖的手。
在宫里修养了几日,殷怀的身子骨比起之前好了许多,现如今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便被迁忘了凤宁宫居住。
柳泽每日都会来看他,陪着他一起用膳,殷怀没什么胃口,只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直到一天柳泽到了一个人到了他的宫里,殷怀见到来人后不由一愣,这人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只见来人正是平喜。
他一开始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