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忍不住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那几个下人一看到他吓得连忙就要跪下。
看得殷怀头疼无比,“你们跪着干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主子。”
几个下人却支支吾吾不回答,就是不敢起身。
殷怀只好板起脸,又吓唬了他们几句,他们才敢起身。
“叶先生,王爷叫你过去。”
这时江伯走了过来,看见他在“教训”下人也只当没看见,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说。
“请叶先生跟我来。”
殷怀闻言皱眉,“他又哪里不舒服?不会又是骗我吧。”
话虽这样说,但是他脚下依旧动了起来跟着江伯往前走去。
到了殷誉北所住的主屋,却看到他没有躺在塌上,而是坐在了桌前,面前摆了不少Jing致的菜肴。
殷怀一看全是自己喜欢的,忍不住食指大动,语气也轻松了下来。
“搞了半天你是想找我一起吃饭?”他还以为殷誉北又怎么了。
殷誉北示意他坐下,面不改色道:“听说你刚才在教训几个下人?”
殷怀一听,以为他误会了自己,连忙就要开口解释。
哪只殷誉北语气淡淡,紧接着又说道:“他们哪里惹你不快你就给我说,你不必动手,你身子本就不好”
殷怀一愣,摇头:“……不是,我只是让他们起来。”
“王爷。”江伯这时又从丫鬟手里接过了一盘糕点,放在了桌上。
殷怀一看连忙说:“够了够了,我们只有两个人吃,再多也吃不完。”
面前的菜摆的满满当当,几乎在桌上堆满小山,即使全是他爱吃的也有些吃不消。
于是他看向殷誉北,“要不要把国师叫过来一起吃?”
殷誉北正在喝茶,闻言搁下茶盏,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
“你以前常和他一起吃饭?”
“也没有经常,国师偶尔做了菜,便会叫我一起吃。”
“嗯?”殷誉北语气凉凉,“他做了什么?”
殷怀想起那不堪回首的记忆,嘴角一抽,“鱼。”
“你喜欢吗?”
殷怀委婉道:“还好吧。”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这之后每天饭点他都被叫来和殷誉北一起吃。
第一天他看到桌上有盘鱼,他还觉得是巧合。
第二天他看到桌上有两盘鱼,他安慰自己说不定他喜欢吃鱼,巧合巧合。
直到第三天,殷怀望着桌上出现的红烧鲤鱼,清蒸鱼粉,莲藕鲫鱼汤……
他:“…….”
虽然这些鱼的味道确实很好,但是再吃下去他觉得自己都要变成鱼了。
见他不动筷子,殷誉北以为他那里不舒服,皱眉问道:“怎么了?”
殷怀咽了咽口水,“下次可以不吃鱼吗?”
“你不是喜欢吃吗?”
“……..”
殷怀闷头又扒了几口饭,只夹桌上除鱼之外的所有菜,用行动在无声的抗议。
殷誉北见状微微皱眉,不过很快也就接受了他变化多端的口味,说道:“下次再做些别的。”
殷怀这才松了口气。
殷誉北这些天的腿已经逐渐有了知觉,情况比刚开始好了太多,气色也没有那么难看。
现在喝的药已经减少了,更多的是敷药,殷怀自告奋勇的揽下了这活。
殷誉北靠着床榻,绛紫色外衫披在肩上,乌发不扎不束,看上去懒洋洋的。
殷怀却看着他的双腿,他的腿虽然苍白但是却并未萎缩,相反还可以看到漂亮的肌rou线条,看来真的有所好转。
殷怀仔细的将药替他敷在腿上后,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膝盖。
“真的有知觉吗?”
殷誉北察觉到膝盖上温热的触感,不由得心里一软,语气也缓了下来。
“嗯。”
“那会疼吗?”
殷誉北眼神柔和,语气也抛去了往日里冷淡。
“不疼。”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下人前来通报宫里来人了。
殷誉北面色冷了下来,“不见。”
“是太后宫里的人。”
太后?殷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好奇,殷誉北侧头睨了一眼他的神色,最后冷冷道:“叫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进来了,殷怀眼尖一眼就认出这人确实是太后宫里的人。
“有什么事?”殷誉北语气不耐,神情冰冷。
“启禀王爷,太后听闻府上叶神医妙手回春,于是想请他入宫为太后娘娘治疗顽疾。”
殷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外面的人都只知道他被请来了摄政王府,毕竟当时那么大的动静,殷誉北又随身带着他,外面人便都知道了。
而国师则是自己上门,他本来行事就低调,只在府里活动,这几日又不知怎么的,连自己住的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