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突然迅速,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楹酒已经倒在他怀里无意识了。
他一只手抱着楹酒,一只手贴在她的脖子上,正欲靠近的黑衣侍卫们停住了脚步。
韩遗挥挥手,十几名蓝衣人将他围了起来。
为首的黑衣侍卫冷声道:"韩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事发突然,他们这些人也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殿下被他制住。
韩遗只淡淡道:"我不会伤她,劳烦给陛下带句话寺废佛灯寒,客来欲住难,请放过他。"
为首的侍卫是位女子,闻言叹了口气:"您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韩遗今日有备而来,真动起手来,他们投鼠忌器,于是她对身后人道:"你们二人速去府中宫中,将此事告知陛下。"
她对韩遗道:"殿下安危容不得差错,我等不会离开半步。"
这是死都要跟着了。
韩遗未发一言,抱着楹酒上了马车,就这样马车后面跟了两波人,楹酒的侍卫们进步了韩府,几次闯入都被拦下。
他们只得期冀陛下那边赶紧派人来一众暗卫恼火不已,但是又无计可施,只得调来更多的人,将韩府围了起来。
朝云得知消息的时候,还在和徐太傅议事,她听见韩遗那句诗后,微微皱眉,徐大人见状告退。
兰舟也进了宫,一脸焦急:"陛下,韩相这是要做什么?"
朝云对楹酒的放养教育,早已让兰舟不满,尤其是让她跟韩遗来往,依照兰舟看,韩遗这种披着羊皮的狼,迟早要反咬楹酒。
他们殿下一贯拎不清就算了,怎么陛下也跟着糊涂!
昌禄帝站在窗边,听兰舟絮絮叨叨说着:秋天到了,一日日冷起来了。
韩遗那句诗什么意思很明显,但是什么叫放过他?
到底是谁不犯过谁,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努力做到不去想不去恨,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呢?
不过他这样行事,怕是真的有什么,朝云沉默了很久,召来宝秋,问道:"他怎么样了?"
宝秋先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声,不是说是殿下出了什么事吗?
但是还是道:"不太清楚我们也没有刻意了解,只听闻废后身子不太好,召过几次太医。"
她不敢说太多,但是又不能说不知道,含糊其辞说了几句。
陛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问过她们关于韩后的事情了。
宝秋战战兢兢候着,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
朝云静了会儿,语气疲惫:"叫那几个太医过来。"
兰舟心中一动,她看了眼宝秋,斟酌道:"公子一向身子不好,也许韩相是知道了什么,陛下不如索性把他送出宫,成全韩相。"
朝云一言不发,屋子里静的可怕,兰舟立马跪了下来,她有些紧张。
许久昌禄帝才出声,像是自嘲一样道:"他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出宫们?"
屋子里其他人全跪下了,朝云独自走了出去。
宝秋依然跪着,望着准备起身的兰舟道:"你为何要帮废后说话?"
兰舟动作一顿,慢慢站起身,只道:"殿下如今在韩相手里,我只想殿下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你就可以在陛下心上捅刀子吗?"宝秋目光冰冷。
兰舟面无表情道:"我现在是殿下的人宝秋,你好自为之。"
太医离开后,她们几人,看着陛下静坐了一下午。
晚饭也没用,直到掌灯时分,才对兰舟道:"你明日去韩遗府上,问他想要什么。"
然后屏退了所有人。
宝秋抿着嘴退下了,跟着兰舟出去了,在殿门外,对她冷冷道:"若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殿下,陛下今日怎会这样被动?"
兰舟觉得她此刻面容难辨,有些无奈:"这件事之后,陛下自会处置我们,只是宝秋我走后,陛下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的私心,也会害了陛下的。"
楹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锦被脑壳疼的厉害,她揉着脑袋摸索着下了床,摇摇晃晃想看看周围是哪儿的时候
小桌边上一个人影幽幽道:去哪儿?
楹酒吓了一跳,扶着墙才站稳,屋子里的慢慢有了光,韩遗点了灯,看不清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她揉着眼睛,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就听见韩遗轻声道:这是我的府邸。
楹酒才想起来她晕的时候,是韩遗把她打晕了!
你!她一气,头更晕了,韩遗起身扶着她,让她去榻上坐着。
男人的声音淡淡:我请你来府上小住几日,如何?
饶是楹酒再笨,也知道这个如何,不是询问的意思。
但是楹酒还是硬着脖子道:你是绑架!我要告诉皇姐!韩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谁知韩遗摸了摸她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