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酝酿了一个晚上的微博突然爆发开来,虽然网警已经做好了酒吧恶性事件的应急预案,但是由于当时现场人数众多,手中视频不断流出,事件还在进一步升级。
公寓内。
男人一身白净,披着清晨的微光,躺在散发着淡淡皂角香气的粉色床单上。
“嗯?”容天瑞微微睁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赫然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环境。
目光、一下就警觉了起来,想起昨晚的发生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进包厢后,他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所以,这是哪里?”一个小小的公寓,看着像是女孩子居住的地方,空气中带着清新的味道。
容天瑞望向四周,没有人,浅浅的眸色带着几分思索。
干登去哪了?
她去履行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了,还差了一个酒保没解决。
酒保与那些狗腿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助纣为虐,冷眼旁观,一起祸害了那么多人。
干登打算让他做一个“好人”。
“你好。”干登无害地笑了笑。
酒保惊讶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女孩,经常晚上来酒吧打工,昨天她突然不来上班了,主管不停地骂着。
他昨天一晚上都战战兢兢的,被警察带去问话,生怕以前的事情被捅出来。
还好,他虽然在那两男孩饮料里下了药,但包哥那群人跟他真的没关系。
酒保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梁,随手扯开领结。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干登前倾着上半身,捏着衣摆,浅浅一笑。
“我找大哥做件好事呢!”黑色的眸子内散发出摄魂夺魄的幽光,酒保楞的站在原地。
*
此时,市警察局内,一群人一筹莫展,黑酒吧的恶性事件没有突破性的发展,现场监控录像在一个时间段内全部消失,监控室的值班员也陷入了昏迷,现在还在医院昏睡。现场的目击证人很多,但都没人知道原因。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进来,“庞哥,你快来,有重要嫌疑人投案自首。”
被称为庞哥的男人“唰”的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是谁?”庞哥边走边问道。
“那个酒保?”旁人回他。
庞哥记得那个酒保,审问时候他的微表情很不自然,分明有事情瞒着,但是测谎仪却显示他确实没有向包哥他们下药。
看看情况再说。
审讯室内,庞哥犀利的眼神看着酒保,“你说是你向包哥他们酒里下的药?”
他移开视线,讥讽地笑道:“你知不知道胡乱篡改供词也是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我...我知道,但是我良心过不去,包哥他们就是畜生,不是好人,他们活该。”酒保情绪很激动,说了一大堆。
庞哥翘起一条腿,一手搭在肘上,一手托着脸颊,盯着看了一分钟。
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做了什么?”
庞哥看着酒保,突然起身,手掌拍在审讯桌上,眸色带了几分怒气,“他们做了什么值得你在公共场合让他们做这种事,你知道聚众yIn乱影响有多恶劣吗?”
“他们要挟我,让我在他们盯上的人酒水里下药,不论男女,现在应该有十多个人被他们轮了。”
“艹。”庞哥怒骂一声,他没想到会牵扯出这么严重的事件。
审讯室玻璃后面,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人来报过警,一个都没有。
“禽兽。”终于有人唾骂了一句。
“我不相信你良心发现,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庞哥幽深的眼睛盯着他,不放过任何细节。
但是酒保现在很是安静,不再说话,像一具提线木偶。
庞哥经历过这么多刑事案件,审问过这么多犯罪嫌疑人,他知道,他再怎么问,酒保都不会说了。
转身离开,叫了另一个人进来审问,他走进审讯室背后。
酒保慢慢地叙述着作案的过程,他将最大剂量的药下到了包哥一群人的酒水里。
在那之前,包哥已经盯上了两个男生,看着还是学生模样,他也照做了,现场吧台处确实发现了两个被下药杯子,一个杯子已经空了,另一个还没动过。
杯身上没有明显指纹,像是被擦拭过了,但如果是酒保擦的,直接销毁不是更好,反而留在原地,像是不想让人发现那两人的身份,却又想留下证据。
犯罪嫌疑人已经自首,但是庞哥还是觉得疑点重重。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小警官,凝重地说道:“庞哥,邮箱里突然收到了一份邮件,地址无法追踪,内容可能有些残忍...是包哥那群人迫害过的所有人的录像。”
“怎么回事?”庞哥有些麻木。
他感觉背后有一双手在推动事件发展,但他查不出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