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暗嘲自己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一大早跑旗下艺人组里送早饭,滚热的白粥、云吞,一盒新挑的进口草莓……
“咔嗒”
门开,被自己感动到的男人抬头,对上一双茶色的眼睛,青灰的眼下显示出谢然昨夜的睡眠并不怎样,“傅总?早。”
“嗯。”
西装得体的老男人很臭屁的装高冷,谢然只低头扫了眼傅迟手上拎着的东西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嗓子眼儿里不轻不重但意味深长的轻哼了声儿。
傅迟:?
“林榆还在睡觉,你动静小点儿。”谢然兴致缺缺,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往洗手间里走。
“双人床?”傅迟在迈入门的瞬间出声儿,脸黑了一半。
谢然漱着口,含糊不清的反问,“不然呢?”语气听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区别,镜子里映射出的嘴角却是要翘到了天上。
无视掉谢然,傅迟的视线总算落在心心念念的美人身上。陷进软绒被子里的林榆睡得很熟,眉眼的轮廓被滚落的碎发遮盖,只能瞧见眼尾的褶,鼻尖微微发红,呼吸很轻的落在枕头上。安静得不得了,像极了童话里的小王子又或是睡美人。
月余的日子内跑了小半个世界的疲惫的心在此刻都软了。
傅迟轻手轻脚的上床,俯身。
“傅总。”
男人的唇以一个诡异的急转弯,落在额发上。
谢然洗净了脸,沾水的手掀开额发,露出那张少年气十足的脸,“您压着我衣服了。”
三番两次……要不是人脸上过于自若的神色,傅迟都要怀疑自家公司的顶流是不是在挑衅自己。碍于年长者的身份,他最终还是撤开身体,给谢然撤出空间,“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林榆今天休息一天。你也帮忙看着点,别让他们上来。”
谢然叩纽扣的动作一滞,“你今天不走?”
傅迟挑眉,未答。
“他生病了。”
“嗯?我知道。”昨夜回程的航班上,他特地空了时间段看节目,从舞蹈开场到林榆被谢然扶上楼梯,傅迟都看在眼里,“说起来,怎么会突然就发烧?”
眉宇间的疑虑通过抬头的动作传达给谢然。
衣领顶端的褶皱被抚平,谢然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受凉了吧。”
“你呢,不去看看周洛吗?”
“哈?”
老男人的嘴脸顷刻暴露,一副质疑自己的模样。谢然假惺惺的扯扯唇角,“不是不正当关系吗?情人?床伴?还是说……”
“还有两分钟八点。”傅迟面无表情的赶人。
“渣男。”木门被拉开的间隙,“吱呀”声和少年清越音色的吐槽同时传来。
小屁孩起床气这么大?被自家艺人怼了的傅总裁在心里茫然道,却也因谢然无故提出的人陷入思量。周洛,傅迟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床事上的活好、会玩。合了自己的心,也就无所谓留不留着一说了。
不过现在看来,是时候清理掉。
傅迟这么想着,俯身完成了先前被打断的吻。
手指拨开覆住眉眼的碎发,贴上额头,温度不高,又轻轻蹭了蹭。不自觉的想和人亲昵,是傅迟这些日子来克制不住的冲动,纵是此刻揽着人在怀里,也没能缓解多少。
“唔……”呓语是被人作乱的手指闹出来的。
林榆想要翻面,肩膀却被按住,反抗无效的噘嘴,把脸藏进被子里。
昨夜的后场,他被谢然做昏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被人抱在浴缸里清洗,见他醒了,硬是又圈着小小榆玩了一回……只是什么都射不出了。
过敏的耳rou又被人拿捏住,色情的手法顺着耳根往上把玩,清醒的意识叫嚣着灌入梦境。
“谢然,不要了……”
指尖揉搓果真消失了。
转而却是热烈危险的鼻息。
“睁眼。”
不再克制的嗓音连同男人高调的荷尔蒙气息一同爆发,熟悉的命令式口吻。林榆几乎是瞬时反应过来,“傅、傅迟!?”
软绵的音调下一刻就变了味,“哈,别别舔,好痒、不要。”
痒?
傅迟齿间加重了力道,同时收拢了腰间的手臂,把人圈进自己的领地,“你还会偷情了,嗯?”
舌尖抵着耳廓,耳rou被人含进嘴里拉扯,林榆哼唧着不敢回答。而本只是试探的发问,也在人不打自招中得到答案,傅迟回想起几分钟前臭小孩的嘴脸,顿觉自己是家里进了内鬼,老婆还被偷了。
惨绝了。
“解释一下。”
“没有……啊!”
tun下垫着的大掌往上,重重一捏。是惩罚吧,一定是惩罚。清透的眼睛里漫上层水雾,刚睡醒的人委委屈屈靠在床上,嘴巴歪着动了动,“痛。”
“多大人了还撒娇?”傅迟面对美人的示弱只是挑眉,“今天不交代清楚,sao屁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