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乐呵呵的点头。
人生头一次逛街购物,而不是随地捡废品,心里莫名的兴奋。
看哪个都想买,但不能整条街买下来吧,那还是看看就好。两人继续逛街,若雪想着买些好吃的零食回去也是好的,毕竟家里有个小孩子嘛。
走了一会,前面拥着一团人,听上去像是在吵架。为了听仔细些,若雪上前去凑了热闹。
只见一衣衫褴褛的老翁,正和一白面书生理论争执,一个看似主持公道的男子站在他两中间,手里拎着个钱袋子。问了围观的人才知道,这两人都说是对方偷了自己的钱袋。
二选一的题目,真有这么难?
若雪越发好奇,往人群里挤了挤,轻而易举便挤到最前面。
“这位相公行行好吧,这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呐……”。老翁近乎哀求的声音。
“这位大爷,您不能倚老卖老不是?这是我给娘子买朱钗的银子啊,不是我说你,一副穷酸样在这装什么?演戏给谁看呢?你哪里会有这么多银子?”
听到这话,若雪看了看那钱袋子,鼓鼓的少说也是数十两银子,至少比今日采玉为她准备的多。
“说不定这老头见钱眼开,想讹人书生吧!”
“光天化日这下,怎么会有这种人,快报官——”
“老人家您何必呢,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是您的钱就不要强求啊——”
一时间争议声四起。
“多谢大家为小生说句公道话,其实我也是敬老之人,若是老翁不再纠缠,我也做个好人,拿回银子就此作罢——”白面书生说着。
老翁佝偻着身子,急得眼泛泪花,无助的脸庞扫过围观的人们,多希望有人能为他说说话。
那可怜的模样看得若雪很是揪心。
这时,白面书生露出难以察觉的一抹得意邪笑,正好被若雪看见。她眼珠子一转,觉得事有蹊跷,“等一下!”她轻声喊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她这里,乌雅.容秀扯着她的袖子,低声劝着:“表嫂!别去——”
劝若雪倒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单纯的怕耽误事儿,反正她想好了的,一会要是挨揍,她绝对会丢下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自己先跑路。
若雪不顾劝阻,两步上前。尊老爱幼帮助弱小。
这事儿既然让她遇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这位衣着光鲜亮丽的大哥,你刚才说,这钱是用来买朱钗的,请问一声这钱是哪里来的?”若雪问道。
白面书生挺直腰杆,理直气壮的回着:“自然是我家娘子给的,我家财务一向由她看管,保护得极好。”
“明白!”若雪转身,看着老翁:“大叔,既然这银子是您的,您且说说看,这钱是哪里来的呢?”
老翁抹了抹眼泪,“姑娘有所不知,我从事捡拾尸骨几十年,才积攒下这些银子,这些都是我的血汗钱呐。刚才我不过是想买些猪rou,给儿子补补身子,不小心掉落,待我回头捡时,这书生相公正拾起。我上前感激道谢后想要回,他却一口咬定是他的——呜呜——我…我这上哪说理去啊……”
确实,这年代科技不发达证据是不太好找。可是也不能指鹿为马,黑白不分吧。
脑子里转悠了一圈,她冲着周围人说,“这银子会找到自己的主人。”
话一出,大家质疑声再起。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信口开河”
“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若雪懒理争议声,见旁边摊位是卖水果的小贩,向他借来了洗水果的那碗水,走到拎着钱袋的男子面前,“银子可否借我一用。”
那人迟疑一下,便递给了她。打开来一看,除了碎银子以外,还有少量的铜钱,若雪将袋子翻过来,将铜钱全都倒进了水里,想着既然是买东西找零,靠零钱破案的几率大一些。
果然——
不出她所料,水面上泛起淡淡油花,她将碗展示到大家面前,“请看,原来清澈的水里出现油波,正好和这位大叔的话对上了,卖rou找换的零钱,猪rou老板的手必定会沾上油脂。”
“所以,你—说—慌!”若雪指着白面书生。
大家伙的眼光一下落到了白面书生这。他顿时有些心虚一瞬,又继续逞强的说,“你这是什么证据?我昨天也买了猪rou,那我也可以说着前是我的了?”
话毕,人群再次沸腾。
“是啊是啊——”
“那我还没了rou呢,这银子就是我的?呵——”
“证据不可信,不可信!”
又是一片质疑声。
若雪瞧着书生那样,气不打一处来啊。十几岁的小孩,毛都没长齐在这装什么齐天大圣?死鸭子嘴硬是吧?一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若雪抿嘴一笑,毫不示弱,“哦?是吗?”她转身对着主持公道那人说,“这位大哥,劳烦你件事儿。大叔说了是拣骨谋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