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甚尔!有话好好说啊!”
小花拉住我的手道:“那家伙才不会打惠呢。”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 小花继续道:“因为打了惠后,阿婵会很生气。那家伙才不想要阿婵生气。”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我只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他以前很少关注惠, 难得关注也不过是为了生活中啰啰嗦嗦的小事。这次他直接表情可怕地抗起了惠,确实有点吓人,不外呼会想到某些糟糕的地方。
但是冷静下来后,我愿意相信甚尔不会做出那样的事。能为自己两岁的孩子讨nai粉的人是不会打孩子的。
我在门口焦心地等待着。大约十分钟后,书房的门开了,甚尔将惠推了出来。我连忙看了看惠的眼睛,没有哭过的样子。
甚尔懒散道:“差不多时间了就去睡,明天还要起早。”
惠:“哦。”他悄悄地看了眼甚尔,然后又低下头来。
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了,跟小鬼已经说好了。”
他揽着我进卧房,我回头看了看惠,见他和小花小声地说着什么,然而还没看明白,就被他推进了房间。
睡觉前,我问甚尔究竟跟惠说了些什么,可他装作熟睡的样子,愣是不理我。我推了他几下,仍是没有动静。甚至用脚踢也是如此。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见他还是也不理我,我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甚尔:……
“哇,不会吧,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甚尔:……
“算了,我今晚跟惠去睡,他会悄悄告诉我的。”
说完我就起身准备撤离,结果装睡的家伙这时睁开了眼。
“我说大小姐,撩完就跑有点不负责任吧?”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之后……
——
我买的是全日空的机票,走的是成田机场到萧山机场的航线,如果没有延误之类的意外,大概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送我们去机场的是五条怜。其实我更想自己开车去,但按耐不住五条怜的软磨硬泡,于是就由他送我们去了。
阿叶没有来送我们,不过他提早打来电话,语气有些奇怪,但意思我明白,就是让我好好享受旅途。甚至他还让我保持平静的心态。
总之就是很奇怪。
五条怜苦口婆心地嘱咐我要注意安全,听说中国的南方冷得要命,让我注意保暖。还有不要省钱,看中什么就买买买。
我心想这家伙该不是把我当女儿养了吧?
五条怜说完后,又恢复了平日里不假辞色的表情,对甚尔命令道:“好好保护婵夫人,要是婵夫人少了根头发,那我就去报复禅院家。”
甚尔咧嘴一笑,“那我可就太高兴了。”
随后他从我头上拔了根头发,略带挑衅地看着五条怜。
“你能拿我怎么样?”
五条怜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竖子不可交!”
我:……
啊这你俩是三岁小孩吗?
……
顺利安检,顺利上了飞机,而后又顺利到达萧山机场。
我牵着惠和小花的手走在前头,甚尔推着行李在后头,听着周围的语言,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忽然涌上我的心头。鼻子发酸,我强忍着眼眶的酸涩感。保持微笑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们坐上车前往早已定好的酒店。一路上小花和惠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一直沉默着。似乎也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两个孩子渐渐停下来了,略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到了酒店的房间,我迅速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反锁门,然后放声大哭。
我以为自己一直很坚强。心想着只是同名的城市而已,怎么会崩溃呢,我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一下飞机,一旦听到熟悉的语言,我张张嘴,却有些难以融入,这种陌生感,让我的情绪直接崩溃
我的脑海中已经没多少杭州城的记忆了。何况我是2012年夏天穿越的,现在是2006年末,六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洗了把脸,眼睛不那么红肿了,我才从洗手间出来。甚尔和两个孩子很体贴地没问什么。
整理东西的时候,我接到了阿叶的电话。
【母亲已经到了吧。】
“是啊。虽然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还是令人有些感动。”
【之前我问过母亲的选择……】
听到他这句话,我沉默了下来。
叶王轻笑道:【我是不会让母亲为难的。所以总要想些办法的。】
我眉头微皱,“阿叶,你要做什么?”我掐指一算,阿叶又要作了。
【不,我什么也没想。之前母亲的家书能送到亲人手中,表明确实有这么一个方法连接两个世界。而我,总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