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宁桃考试的时候,他不记得县学这么多人呀,到了他手里,人数突然就翻倍了,按这样的数量计算,今年的考生要比往年多。
竞争更加激烈。
宁桃道:“怕什么,你学得扎实就成,与人多人少又没什么关系。”
宁棋白他,“你懂什么,就因为我大家都是同学,而我又不是最拔尖的,人数一多,我可能就被挤没了,万一我连县试都过不了,我还不如一头扎进汝江算了。”
宁桃呵呵,“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这点人?”
宁棋歪着大脑袋,想了一会道:“确实这个道理。”
排解了宁棋的考前综合症。
宁桃在喝完腊八粥,陪着县学的师兄们,一道在城外给大家施了腊八粥后,终于等到了去棉城多日的柱子。
老陈一口咬定是范家买通他,让他写信上告杜大人的。
范家跟杜大人无冤无仇的,所以,范家不承认。
老陈是什么人,死皮赖脸,能当众给宁桃找媳妇的人,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认,只要对他有利的,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他都不怕。
于是,当场就指出了范家一个小厮给他牵的线搭的桥。
到了后来,还咬出了几个人,范家一着急把就把范千诚给祭了出来。
说什么,这是他与宁桃之间的私人恩怨。
也是孩子不懂事,一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关在家里好好管教呢。
至于为什么找老陈。
一是老陈爱财,二是老陈对宁桃瞧不上自家闺女这事,怀恨在心。
这其中牵扯到杜大人,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总之,一切都是误会,都是两个孩子之间的玩笑。
现在他们家乐意给宁桃赔礼道歉。
裴大人可不买这个账,孩子?
开什么开笑?
范千诚今年十八了,翻过年就十九了,庶子都生了三个了,说是孩子谁信?
前段时间中了举人,出门被称为一声老爷的又是何许人也?
更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与宁桃有仇,你拉人家杜大人做什么?
人家杜大人还委屈着呢。
范家人:“……”
更何况,这事本来就是宁桃和杜大人为了百姓着想的,做的是好事,你们却反咬一口……
总之一通撕逼下来。
范千诚被关了进去……
范家还落了个管教不严的名声,如今在棉城已然臭名昭张了。
更好玩的是,范家平时仗着在京里那一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霸占民田,强拆民房,甚至还抢了旁人的铺子这等行为每年都有。
于是乎,有人听说宁桃是个小商户,被他们这么陷害,最后沉冤得雪。
所以,不少人开始把自己受范家欺负的事也给递上去了证据。
而范千城今年秋闱的事情,也不知道谁给捅了出去,说他考试不但作弊,还换了旁人的卷子云云。
宁桃咽了咽口水,裴大人居然这么硬核。
不对,这就是裴大人等着的,等着他的怕就是这一日。
墙倒众人推啊!
怪不得,要给他送匾。
这特么是,他在其中起了重要一环,帮他刮竞争对手一刀的好处费呀。
不过一想也对,裴家本来就比范家硬核,估计也只有裴家人去棉城作父母官,能震得住范家这么一群人。
柱子还带回了一个消息。
第106章
徐泽带着徐家军去增援太子他们, 如今已经有好消息传回来了。
徐泽骁勇,一上场就取了对方一员主将的首级。
锉了对方的锐气。
这可算是解了他们这一段时间,被对方压制的无力还手的魔咒了。
不过, 柱子悄悄道:“徐家军原先被圣上压制,怕他们功高震主,如今才得以重用,怎么说呢?如果姑爷这次打了胜仗回来,怕是好也是不好。”
当今皇帝这处卸磨杀驴的性子, 柱子实在不好意思评判。
宁桃自小就听过杯酒是兵权的故事。
也知道吕太后生生打死韩信的事。
所以, 徐泽太出挑了未必是好事。
宁桃叹息。
现在只求早日解了边关之急,至于后面的事, 谁说得上来。
总之,在班师回朝这段时间, 徐泽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顶多再次被打压,给个闲职什么的, 这种事情, 应该徐家人都习惯了吧。
“还有一个消息, 不知道是真是假。”
宁桃心下一动,“可是关于京都范家的。”
柱子眼睛不由的睁大了, “你知道了?”
宁桃苦笑,“我只是怀疑他们家出事了, 毕竟现在是年关,就算是再乱,吃的东西也不该少的,更何况以范二的性子, 这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