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嘻嘻笑了两声,边换衣服边问:“孟珺说了什么?”
“跟你差不多。”梅的话里带着戏谑。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愣愣地问:“什么差不多?”
“说我有情况啊!”梅帮我拉扯了一下衣服。
“是人都会这么想啊。”
梅笑笑不语。
俩人收拾停当,出门一起吃了早餐,各自上班。
刚到公司老妈的电话就来了,心里叹了口气接起:“妈,早。”
“还早,我都已经买菜回来了,正好碰到你方阿姨,她说那男的最近没有时间,等下次有时间了再说。”老妈的语调带着惋惜。
一般这样的回复是没有下次的意思,心里头瞬间光亮了。
“妈,这明显就是没有诚意嘛,不看也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像是可惜。
“唉,如果你自己能找个该多好,你怎么就找不着呢,找不着就将就点,还挑三拣四,马上就要三十了,女人过了三十就没有男人要啦,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姑娘,女人年纪大了不好看,生孩子也不好生……”
我把手机拿出听力范围外,任由老妈在那念叨,过了好一会,估计老妈发泄的也该差不多了,拉回手机,老妈还在喋喋不休,赶忙插话:“妈,我知道了,我一定努力找,我要开始忙了,有时间给你电话。”
“你一直说自己忙忙忙,忙的都没有时间谈恋爱,工作比婚姻都重要吗……”这次老妈显然没打算放过我,根本不给我挂断的机会,持续教育了我十分钟才叹了口气,说了那句无数遍的总结:“说多了也怕你烦,不说了,把婚姻的事情放心上,我挂了。”
迷茫和挫败油然而生,在老妈心里,女人一生的重点唯有婚姻,我的婚姻无疑是她的责任,这种责任造成了我的愧疚,我无力反驳,却也无法迎合,最终形成了一个枷锁,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的一股热流直往上涌,眼眶微微发热,赶忙捂住双眼,生怕会流出来。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我的肩上,白芍关切的声音传来:“秋,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使劲揉了下眼睛,笑笑回道:“眼睛有点酸,闭一会。”
“眼睛都红了,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是揉多了的关系,没事啦,我去现场。”深怕眼泪流下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忙碌可以掩盖内心的迷茫和哀伤,等歇下来已是下班时间。
同事们一个个收拾着物品开始道别,我开始盘算晚饭怎么解决。
梅来电的时候我正徘徊在各家店门口,调整了一下心情,我故作轻松:“亲爱的,终于良心发现了,要带上我一起吃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感觉到不对劲,收起玩笑:“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有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传来:“陪我吃个饭,去我们常去的那个火锅店。”
应了她,收起电话,准备往那赶,走了几步,想着总要个蛋糕,就折了个方向,边走边给孟珺打电话。
“秋秋,我今天有约咯,不能陪你吃饭。”孟珺的声音总是愉悦的。
“有约就算了,你忙你的,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你都不对我的约会好奇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女人的神经总是敏感些。
叹口气,道了下原委。
“我也去。”无容置疑的回复。
“你有约就不要去了,有什么事我跟你说。”心下有点愧疚。
“这个约会没那么重要,要不要我去买个蛋糕?”
“我俩想一块去了,我快到蛋糕店了,你直接去吧。”
我第一个到,按着各自的喜好点了菜,约莫过了十分钟,梅和孟珺陆续来了。
吹蜡烛,吃蛋糕,涮菜。梅眼中透着疲惫,脸上依旧平静。我和孟珺交换了个眼神,孟珺开始念念叨叨的讲着近期发生的趣事,我在旁附和两句,梅安静的听着。
忧伤容易产生绝望,我们只是想让她感觉到自己还存在。
把点的所有菜吃光,我们才走出火锅店,三人腆着肚子,晃晃悠悠的走在马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了好一段,梅停下来,看着我俩说:“有故事有酒才是人生,我有故事,谁请我喝酒?”
“我!我最喜欢听故事。”孟珺把手举得高高的。
“刚好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我附和。
梅的故事起头很简单,男人叫陈思远,俩人相识于公司,一段时间后男人追求她,梅对他也存着心思,便在一起了。公司不允许内部员工恋爱,便一直瞒着,男人一直借口忙事业,所以也很少约会。
后来梅知道,他有一个藕断丝连的女友。
而且他从未对梅说过“我喜欢你”。
梅幻想着这次生日能否更进一步,但是一切美好的想象终是没能如愿。
男人临时说有客户,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