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树就乐颠颠的走进了房间,看到阙回辰,调皮一笑,道:“回辰兄,大晚上的,你也睡不着啊。”
小半个时辰后,阙回辰放下了手中的书,发现谢君树已经躺倒在地睡着了。走了过去,蹲下身轻轻的拍了怕他的肩,没醒,像是睡得很熟,无奈地又拍了拍。
谢君树若有所思的看着廖双银的背影,阙回辰看着谢君树说道:“走吧,不管他什么目的,人都走了。”也是,人都走了,什么目的也不重要了,谢君树跟着阙回辰走进了山门,一路上曲径通幽,溪水潺潺,鸟语花香,谢君树步伐轻快,心情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哼起了小曲。
夜已深,谢君树躺在床榻上,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有点怪异,但也想不出怪异在哪里,似曾相似,却好像从没见过。睡不着,走到院子中央,坐在了那座小石桥上,看着对面的房间,灯还亮着,慢慢走到门口,透过屏风看着里面的人影,阙回辰正坐在桌案前看书,里面响起他那低沉的声音:“睡不着,就进来吧。”
谢君树道:“只要阙回辰你允许,我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好好地享受,俞家林就是树多
阙回辰眼皮都没抬,像是看到谢君树一样,说道:“你随意。”
两个人都很诧异,既然都到繁华间了,却要离开,这人不知道这一路的目的是什么。谢君树揶揄道:“你跟了我一路,到这里就不跟了,难道不惦记我身上的东西了?”
阙回辰不忍直视,眼睛瞥向一边,道:“你先洗漱,再去吃个早饭,好了带你去个地方。”随即转身走了。
两人一路之上来到清凌居,高居山顶,远离于其他仙居,一潭池水,小桥踏池而过,桂花花香香飘满院。两间一居室分列院子南北两处,南边居室是阙回辰正卧,宽大的白纱屏风横于门内,一只仙鹤翩翩从湖面上飞过,飞向远处的悠悠蓝山。绕屏风而过,左手一张桌案,一张古琴横于桌案,案头上有一个青花瓷瓶,几支桂花立于瓶中,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桌案对面有一书架,书本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书页均无褶皱,轻轻抚过书架,竟无半点灰尘。一张折屏立于床榻前面,折屏上一棵翠柏傲然屹立,再无其他。两张屏风画作均是简而无华,工笔却是细腻且温和。
阙回辰回礼道:“既然廖公子要离开,阙某便不作挽留了。”三人相互拜别后,廖双银便大踏步的离开了。
第二天鱼肚白破晓,阙回辰早饭完毕,回到卧房,见对面房门仍旧关着,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倒是回的及时:“等下哦。”
谢君树这下有动静了,翻了个身,趴在了地上,本来盖在脸上的书掉在了地上,抬起头,无助的看着阙回辰,想了一会,又低头看了看地板,笑了笑,爬起身来,拍了拍衣服,道:“那我去睡了,回辰兄。”说完溜溜达达的去了对面的卧房。阙回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用手爱惜的抚了一下,小心的放到了书架上。
来到对面客居,摆设与主卧无异,只是少了那两张屏风,也一样的香气四溢。阙回辰说道:“不早了,晚上你睡在这里。”说完就去卧房了。
阙回辰抬头看着他,道:“我不习惯早睡。”
走进山门,有两条山路,一条直通山腰,应是主道,另有一条小路,掩匿于树木花草之中,却是直通阙回辰独住的小院,清凌居的小道。谢君树仰首远远观望,山腰上府宅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灰墙黑瓦,似山间泻下的流水写意,真是好一个僻静的幽然之所。
廖双银道:“东西自然是要的,只是不急于这一时。”
阙回辰走出房门,道:“走吧。”
阙回辰笑道:“好。”
“那不打扰你看书。”谢君树回头看到书架,走到书架前,转身望了一眼阙回辰。
阙回辰的住处本来就靠近山顶,两人顺着小路一路前行,繁华间特色就在于鲜花四季常开,走到哪里都是清新的花香扑鼻,谢君树睡好吃饱,一路上又是闻这个看那个,心情异常高兴,道:“这边适合常住,一年的花香都闻不够。”
廖双银驻足不前,对阙回辰和谢君树施礼道:“我们就在这里道别了,我还有要事处理。”
他们脚程很快,不像在山洞里走得那么慢,很快来到繁清山脚下,繁清山层峦叠嶂,山青水秀,幽僻宁静。一座山门不大,白砖青瓦,左边有块屹立的大石,上面白底红字“繁华间”三个字,字体悠扬潇洒,自成一派。
过了半个时辰,谢君树在院子里叫道:“回辰兄,我好了。”
谢君树点头,从书架上小心抽出一本书,直接坐到了地上,阙回辰看了一眼,没说话,
很快砰的一声门开了,只见谢君树眯缝个眼睛,蓬乱着头发,高高的马尾往上翘着,那根黑色的发带耷拉在额头上,穿着中衣赤着双脚站在了门口,傻呵呵的对着阙回辰笑,笑后斜斜的靠在了门框上,举起手先把那根发带捋到脑后,然后晃了晃手,打招呼道:“回辰兄,起的这么早。”接着坐在了门槛上,双手搓了搓脸,打了个哈欠。
章 入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