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后,我没有马上去托儿所把娃娃接回来,而是打了一通电话,跟所内保母
更改时间,从原本当晚接他改成明早才过去接他。
我需要时间,思考我与娃娃的下一步。
一个人,我独自回到父亲的房子,走上二楼,我打开朝南的那间房间,里头满山满
谷的绒毛娃娃堆积在里头。
一个又一个的绒毛娃娃,或躺或坐,用他们小小的弹珠眼凝视着外来人士,像是在
指摘我为什么闯进这个圣地,又像是在质问我娃娃在哪里。
抬起千斤重般的脚,我一步步踏进屋内,不管再怎么小心,每一脚仍会踩到一到两
只的绒毛娃娃。
走进儿童床,我拨开几只绒毛娃娃,坐在好不容易清出一些空间的床板上。
沉沉的,沉沉的叹口气。
这天,我在警局看到的资料让我受到太大的打击,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娃娃。
我看了好几张光碟,全是警察查案时搜到的。
里头,是一个东方幼童卖春的记录。
真的是幼童,才三岁大就开始被他母亲带出来,用他稚嫩的身体换取金钱。
客源很多,口耳相传下许多变态男人花钱买春,把他们污秽的成人Yinjing插到幼童体
内性交。
对幼童来说,那些Yinjing过大也过粗,更重要的是他三岁的肛门根本不是应该被外物
插入磨擦的器官,但是藉由插入幼童体内感受快感的男人们才不会因为他的哭声而
停止,反而因此更加强大了他们的强暴欲望,一再用rou刀凶器捅杀着哭泣的幼童。
那个幼童,是娃娃。
我看到的第一片光碟,他四岁大,被一个黑人压在身上,哭泣的他看着镜头,喊妈妈。
下一片光碟,他五岁大,手上抱着一个绒毛娃娃,呜呜的哭着,已经不再看向镜头了。
再下一片光碟,他六岁大,他没有哭泣,小嘴发出的是呻yin,随着身上男人的律动
嗯嗯喘息。
我拿起最后一张光碟,娃娃三岁大,手上抱着一个崭新的绒毛娃娃,很眼熟的绒毛
娃娃。
那是他第一次接客,他手上抱着绒毛娃娃,nai声nai气的声音对着镜头说,妈妈,谢
谢,我喜欢它。
然后他的母亲,我第一次从画面中听到她的声音,说,等一下你要听话,有个伯伯
会陪你玩,你要听他的话。
然后是地狱的开始,娃娃抱着绒毛娃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伯伯要脱掉他的衣服,
不知道这个伯伯为什么要舔弄他小小的性器及肛门,一直到他被男人丑陋的Yinjing插
入后惨叫的前一刻,他仍然以为母亲只是带他来玩游戏。
手上的绒毛娃娃面朝上地掉落在床上,黑色的弹珠眼睛看着一切,看着孩子血淋淋
的下体,看着孩子过早失去的童贞,看着孩子堕入地狱生活的开始。
那是娃娃特地从纽泽西带到迈阿密的,破旧的绒毛娃娃。
在警局个室内,我抱头痛哭,为了娃娃悲惨到不能言语的遭遇。
警员走进来,拍拍我的背,安抚我的情绪。
「好好照顾那个可怜的男孩。」他说。
我很激动,站起来挥舞手上的资料夹:「那个猪狗不如的母亲呢?她已经被判死刑
了吗?」
警员望着我,满眼都是悲哀。
他说,没有。
那个女人同样是被害者,就某种定义上。
当警员说出娃娃母亲的名字时,瞬间,我回想起几年前看到的新闻。
一个农村,几户人家,欠收时大家互相帮忙,丰收时大家一起宴会歌唱。
其中有一家生的男孩在智能上有问题,但邻居们还是很喜欢那傻楞楞的男孩,把他
当做自家孩子一般疼爱。
男孩十八岁那年,他恋爱了。他爱上隔壁邻居十一岁的女孩,那女孩有着一张美丽
的脸孔,是村内人人的手心宝。
没有人知道那智能不足的男孩在想什么,某天,他似乎对女孩告白了,但是,他并
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可怕的悲剧发生了。
他把她压在葡萄园里,强暴了她,并且拿收割葡萄用的弯刀,在女孩脸上剁了好几
百刀。
男孩事后自杀了,用一条绳子挂在葡萄树上。
女孩被救回一条命,但她美丽的脸庞被毁了,连鼻子、耳朵都被剁碎。
这曾经叫我很震惊的事件,但在犯罪频传的美国,我很快的又被其他的连续杀人案
和校园枪杀案给吸引去注意力,再也没去思考那个女孩的将来。
女孩,那十一岁的少女已经来chao,并且最惨的是,她被强暴后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