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就能拿到。”
“我和你一起去。”
Elrond在MECP外靠着轿车等着,不一会儿就远远看见了一个高挑的金发身影。Thranduil的黑色西装外套被风刮到了身后,宝蓝色的领带搭在肩上,手中拿着两份档案。他将其中一个扔给Elrond,道:
“尸检报告。你既然说自己可能认出来手法要看这个,那便看吧。”
Thranduil的笔记本上除了第一页上的现场照片,没有任何关于尸体的描写,只有一行钢笔写的转述:E说死者被下了麻醉剂,在六个小时内完全无法动弹。
旁边写了一句话,显然是后来用圆珠笔加上的:他不希望我看尸检报告(?)
除却这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那张条约。Thranduil从最开始就没将其当成是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书,Elrond看了物证袋里沾了血的那张纸后立即意识到了——有法院的官方印鉴与首席法官签名,它确实具有法律效应,也就是说,只要有这张纸在,他们无法对任何人判刑,也因为被害者已死,他们根本无法证明她是被迫还是自愿签署的。
但Elrond Weaving对此向Thranduil闭口不提。
两人都知道开枪者并不一定就是威胁女孩签字的人,只是从犯罪心理学方面来说,这个的可能性占比并不小。而那位开枪的凶手也没有那么难找,通过黑道遍布整座城市的关系网,监控与目击者的口供,没用多久,这位前“领主”手下养的蛀虫就被Glorfindel押回了Rivendell Night Club。
他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女孩的父亲欠下巨额债务,她本应被卖去ji院,却在他的花言巧语下改了主意,抱着对人性的天真希望自愿签署了协议。
“你看那Omega多傻啊,签的时候多高兴,哈,他们可是可以对她做任何事的。要知道,如果将全部决定权给别人,那你就离死不远了!哈哈哈……你要杀我便杀吧,小领主……我看看你这种为了一个Omega忘恩负义,杀死自己义父的人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Thranduil要将他押去MECP,却被Elrond冷着脸截下了。Glorfindel将他带去了Club的顶楼工作区,Elrond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根雪茄,看着渐渐被夜色笼罩的Middle-Earth,道:“这件事,我来处理。”
“为什么不能让我带回去!他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滥用私刑!”
Elrond依旧是那个淡漠到令人发怵的样子,转身靠在栏杆上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
“那份文书,具有法律效应。”
看到如Thranduil那般高傲的人露出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Elrond掸去烟灰,眼角多少带上了些许淡淡笑意:
“法律是红线,Thranduil。法律存在的时候还无法阻止人们犯罪,那么当你失去法律了之后呢?你知道什么是人吗?人有你想象不到的好,更有你想象不到的恶,没有对错,这就是人。”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屋内,那人的痛苦哀嚎渐渐地弱了。
“你知道那姑娘人生的最后六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么?最开始是有人随意摆弄她,见她不动,开始有人向她吐口水,在她脸上画画,用刀划她的脸,甚至强吻她。而后有人标记了她——她脖颈后的腺体被不同的Alpha重复标记了成百上千次,就算她活下来了,她也完全失去生育能力。再然后,他们用剪刀剪下了她的衣服,猥亵她的胸部,拍下照片塞到她手里让她举着。直到最后,有人对她开了枪。”
Elrond的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陈述一份工作会议上的报告,话音没有任何波动:
“你要去将第一个摆弄她的人关起来么,Detective Bloom?”
Thranduil一言不发时,门被打开了。Glorfindel擦着满是鲜血的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几人向Elrond九十度鞠了一躬后便离开了。金色卷发的杀手行了个极其标准的绅士礼,将沾着斑斑血迹的毛巾搭上肩,也一同离去了。
年轻的Omega想要进屋,一人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膀。Alpha极具侵略性地靠近他的耳郭,本来淡到微不可查的荼蘼香味蓦然炸开,浓郁的信息素味道瞬间攫住了他的呼吸,而后,得到了主权。
“我劝你,Mr. Bloom,”Elrond的声线被压得极低,像交响曲中的大提琴,凑近时震耳欲聋得令人发颤:“别进去看。”
“……你做了什么?”
“我家的长辈虽然古板木讷且令人生厌,但他们有一句话,说得是对的。
“他们说,信仰的存在是人对公平的希冀,如果上帝无法做到公平,那么对他的信仰毫无意义。我从不需要我的手下服从我,Thranduil。我要他们将我视作信仰,视作神。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