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但凡是个正常的弟子,平日里都不回去主动攀谈一个扫大街的杂役弟子,想得到点关于宗门的消息都无从下手;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杂役弟子之间,因为各自忙碌,也鲜少会有交流;因为之前传言的缘故,清崖负责的区域还是别人的两倍……
如果不是有小徒弟这个Jing神支柱,清崖自认绝不可能撑得下来。
躺在屋顶瓦片之上,清崖喝了口收拾梧桐殿时捡来的、别的弟子不要的酒,抬起手将小徒儿的玉雕置于眼前,灵石在月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幻彩。
烈酒烧心,清崖惆怅地叹了口气。
徒儿啊……为师现在觉得好迷茫……
以现在的身份,别说是找到你……就算是接近昊天峰都是痴人说梦……想要破局,唯有突破金丹,提高身份等阶才行……
为师资质悟性原来就挺普通的,当年花了一百八十三年才从筑基踏入金丹——就算天资绝尘似你,也花了整整三十八年才突破金丹……天劫之期仅剩六年,为师根本不可能在那之前突破金丹。
现如今细细想来,这六年怕是为师留存在世上最后的时日……至死,为师都要被困在这里不得与你相见了。
从来没有这种乏力的感觉……
这就是天道吗?还真是符合它的作风。
给人一丁点希望,又毁了那一丁点希望,让人彻底深陷绝望的深渊。
他好像开始理解归鹤门的老门主为何会不顾一生清誉和往日情谊、对故人和弟子们痛下杀手了。
这种希望与绝望的交替,相比单纯的绝望,更让人容易陷入失去理智的疯狂。
清崖张嘴举坛,想再来一口烈酒,等了半天都没有倒出来一滴酒,睁眼一看才发现酒坛子已经空了。
“气人。”
清崖抬手就想把酒坛子丢下屋顶,手扬到半载,突然想起来他现在是个杂役,碎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得自己下去扫……他垮着个脸把酒坛子放回了身边。
“气人!!!”
醉意上头,脑袋昏昏沉沉,清崖觉得眼皮子有点重,想要逃避现实的他也不打算继续维持神智的清明,双眼一合上就立马失去了意识。
……
迷迷糊糊间,清崖感觉到自己正泡在温水里,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药香……清崖尝试着睁开眼,但身体瘫软到连睁眼这种不怎么花力气的事情都做不到,脑子也浑浑噩噩的,构不成什么完整的思绪……
清崖隐约觉得可能是中了什么能让人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但能勉强维持一点意识的毒……但这种虚无缥缈、时隐时现的真实感,反倒是更像在梦里……
梦吗……这水泡着还挺舒服的……
清崖靠在池壁上都快在“梦”里睡着了,身边传来细微的入水声。
有人靠近了他,将他的身体抱离了药池。
那个人的胸膛好热……枕着还挺踏实的……真是上好的枕头……想蹭蹭……
可惜这具身躯太过沉重,完全不听清崖的使唤,只能干躺。
那人用丝帛小心翼翼地擦干他身上的水渍,动作轻柔到好像他是什么一碰就坏的易碎品。
这个人,应该不会法术吧……清崖模模糊糊地猜测。
明明只需要一道灵力就可以除去他身上残留的水痕,那人却选择了这种费时费力的笨办法……一定是个不懂法术的凡人……
清崖的思绪如烟般飘忽朦胧间,那人的手覆上了他的经脉,温和的灵力入体,在那人的控制下为他滋养起体魄。
嗯?……这手法……不简单欸……
温温热热的……好舒服……想要更多一点灵力……不要……不要拿走……
清崖想要挽留那人离开的手,然而身体过分的沉重让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
不要走……
似乎是听到了清崖心底的乞求,那双手又攀上了他的身体。
那人的手在清崖的嘴唇上来回拭磨了几下后,轻轻捏住他的下巴。紧接着一条炽热的软舌顶开了清崖的唇,一改之前温柔耐心的作风,热烈而急切地缠上了他。
无法吞咽的津ye顺着嘴角流下。
后庭里、后庭里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耳边男人的喘息逐渐变得深重,清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他曾渴求过的手指正轻车熟路地节节没入他的身体。
太、太深了!不能、不能再进来的……太多了……不要,不要再塞了……
意识到事情不妙的清崖迫切地想逃离这种混乱的境地。但他虚弱到连睁眼都做不到,更别说推开欲行不轨的那人了。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好难受……
拿出去吧……求你了……
体内的手指听话地退了出去,但清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比体温要烫上许多的粗大硬物抵在了他后庭的软xue上,一副立马就要挤进去的模样。
进、进不来的,别、别……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