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泽眯着眼睛考虑了良久,最终吐出了一口烟,“我先约血色的首领谈一谈……”
张程远自打可人被送走后,实在是坐立难安!
他是想让牧景泽尝尝失去宝贝女儿的滋味,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了可人的命啊!
在这件事之前,他不过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他有自己的公司,他有自己的家庭,他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现如今,他却成了一个杀人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不是他带那娃娃来到这里,那娃娃或许就不会死!他有罪!他是个罪人!
尼克冷冷的看了张程远一眼,“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当初策划绑架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
愧疚,恼火,无助,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他的心间,张程远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猛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
尼克一个闪身,拦下了张程远,“这里不允许随意走动!”
张程远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抓着尼克的胳膊,“尼克!你带我去找冈首领!我一定说服他放了可人,你相信我!”
尼克冷冷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你想,可人才去了一天,运气好的话,她还没有进去百果林!她那么可爱,你忍心她一个人在岛上受苦吗?”
“天马上就要黑了,听说晚上岛上是很冷的!她穿的那么薄,也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吃的苦已经够多了,相信冈首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他一定会答应我的,你就带我过去,我来说服他!”
尼克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神有一丝丝松动,张程远常年混迹于商场,自然是看得出来!
于是又顺着尼克的心意说了几句,尼克便松了口,答应带他去见千秋冈!
张程远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见到千秋冈,他便有把握说服他将可人接回来!
刚来的那次,因为被那玻璃囚房吓了一跳,一时没缓过神。
再加上可人被送走之时,他也并没见到千秋冈,没法替可人求情!
去见千秋冈,如果真的说服不了,那只希望他能念在旧情的份上,放了可人!
尼克看着张程远,眼底一片冷意。
作为组织里的银牌杀手,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情绪外泄,刚刚那么做,无非就是顺着张程远给的台阶下来,找到一个去见首领的理由罢了!
不过这张程远也是真的蠢!难道华国的男人都像他一样蠢吗?
首领这两天看似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又派他贴身保护,这说明了什么?
还不是变相软禁吗?
可是这蠢货还自认为首领对他有多好!真是愚不可及!
但因为尼克也确实很喜欢可人,所以就算明知道张程远不会成功,也忍不住想让他去试试!
世界上万一那么多,万一张程远成功了呢?
五十一、腐蚀忠诚!
千秋冈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正悠然自得地品着红酒。
看着张程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讲了大半天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张老板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张程远一愣,沉思了一番后开口,“冈首领,希望你可以看在我们过往的情份上,放过可人吧,她还是个孩子……”
“情份?”千秋冈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皮笑rou不笑的说道,“张老板,我倒想问问,我们之间该有什么情份可言?”
“你……”
搁下手中的红酒,千秋冈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让我想想……张老板是指以前救我的那一次吗?”
张程远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正是……”
千秋冈猛地夸下脸,将手里的红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张程远带着不可置信地目光,在千秋冈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胸口的一簇红甚是扎眼。
慢慢敛起脸上的笑意,千秋冈从桌上拿起块手帕,仔仔细细的将手给擦了一遍。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的威胁!我都已经救过他一次了,他竟还不知好歹拿那件事来要挟我!尼克,你说他是不是?”
尼克仿佛猜到了这个结果一般,从始至终都冷着脸,毫无反应!
将手里的黑色物体重新收回到抽屉里,千秋冈又将目光扫向尼克,“他的帐算完了,现在来算算我们的!”
“尼克,你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学员,你应该记得我最讨厌什么吧!”
尼克微微低头,“背叛,不服从命令,擅作主张的人!”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犯!”桌上的红酒杯,被千秋冈狠狠的砸向了尼克的额头!
顿时,红红的ye体顺着尼克额角流了下来,不知道是红酒,还是鲜血……
尼克连动都没动一下,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