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校门口刹住车,江嫱从边焕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刚探出头就看到对面推着自行车正要往里走的鲍芃芃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们时,僵在了原地。
边焕和简蠡在她一左一右推着自行车往校门里走,学校的保安催促着鲍芃芃和施泗别堵在门口挡道,赶紧进去。
边焕掀起眼皮朝保安出声的位置看去,鲍芃芃慌忙低下头,推着自行车像个败露行踪的贼,觍着脸疾步往里走。
“真是够怂。”江嫱看着鲍芃芃的反应,小声说了句,眼神有意无意往边焕身上看。
几人在车棚里碰上,简蠡刚锁好自行车站起身,施泗就凑了过来,一脸八卦,“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简蠡往上抛玩着自行车钥匙,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就是你们仨儿啊!江嫱和边焕,你又和他们。”施泗说:“我说你今天怎么像火烧着屁股了,原来是背着我们去搞私下交情了。”
简蠡想起了什么,往教室的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还边回了施泗一句,“你问我,我问谁?我也不知道。”
他回到昨天厕所背后的长廊,江嫱的自行车早就不见踪影了,简蠡正想转身离开,听到里面传出有人暴躁的怒骂声。
“你是不是犯贱?我特么是不是警告过你有事冲我来!别他娘的柿子捡软的捏,真几把恶心!”
简蠡听到这声音一愣,倒转了方向往长廊里面走去,就看到余光霁把段屯用力抵在了墙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段屯好歹是个一米七几的壮小伙儿,就这么被余光霁轻轻松松拎着衣领提起来后背抵墙,脚后跟离地紧紧贴着墙面。
可见余光霁的爆发力之强,连段屯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惧色。
“你特么真以为我废不了你?嗯?”余光霁单眼微眯,一边唇角上翘,眼里挂着明晃晃的不屑和鄙夷。
看段屯的眼神就像看只吃软怕硬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的野狗,只是他比这野狗更野。
两人注意到长廊出口的动静,齐齐看过去,看到简蠡时,余光霁下意识松了手。
他扫了一眼简蠡,眼睛在段屯身上定了好几秒后。
默不作声地伸手掀起连帽衫的帽子罩住了头,双手揣兜从简蠡身边晃过去,两人擦肩而过时,简蠡开口了,“都说了让你别多管闲事。”
余光霁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连看都没看简蠡一眼,用比他还不耐烦的语气说:“我乐意管你?”
两人一言不合就呛对方,不欢而散。
简蠡临走之前看了段屯一眼,他眼里仍是那种毫不掩饰的恨意和恶毒,像毒蛇淬着毒的尖牙,冒着森寒的光。
有些事,只要一方不肯退让,就会永远都没完没了,但余光霁好像不明白这个道理。
江嫱回到教室就往鲍芃芃的方向看了眼,对方耸拉着脑袋,像只窜了稀的猫儿。
她正想过去看看,数学老师随后走了进去,对着江嫱的背影说:“都上课了,还在乱窜,回座位坐好上课。”
江嫱没法,只得先回自己位置坐着,一节课愣神发呆,被数学老师盯了好几眼,就差没直接一粉笔头砸她脑门儿上了。
月考在一周后,除了班主任池良,其他同学和老师对江嫱到底什么水准都不知晓,是骡子是马也只有等月考过后再见分晓。
但所有人包括科任老师都知道,江嫱一来就逼走了他们捧在手心里的香饽饽边焕,光是这一点,实在对她喜欢不起来。
当然,除了五班的班主任,那老师每回碰上江嫱都是和颜悦色,展现着自己万分的友好。
但也不乏表现出不耐烦的,其中表现最为露骨的是七班的班主任,也是三班的英语老师杨萍。
这个女人总是Yin阳怪气,她在同年级里风评不是很好,因为总带着情绪上课,在课上大呼小叫发脾气是常事。
对自己的学生更是划分着明显的优劣等级分化,把为人师表的“一视同仁”之道当摆设,骂起学生来用得也不像是作为一名老师的口吻。
矮矬矬脾气还大,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适时会自爆的爆炸坚果,大家都在猜测她这是不是更年期综合征。
江嫱更倾向于她作天作地,拽出天际。
也不知道杨萍哪里来的优越感和放旷心,可能是因为老公是年级主任?又和学校各领导交情好?
反正江嫱不喜欢她,杨萍更是对江嫱直接表现出不喜。
这无可厚非,毕竟她看得上眼的优秀学子边焕,不久前被江嫱这个罪魁祸首赶去五班了。
据李善思说,当时她还为这事专门找过池良谈话,被老池含糊着敷衍了。
那是她首次得到了三班全体同学的支持,毕竟那时候的江嫱一波Cao作猛如虎,混得比杨萍还众矢之的。
之后杨萍还不死心,又去特意询问了边焕愿不愿意去她的七班,也遭到了边焕的拒绝。
这回三班的同学们又知道这个女人的狼子野心了,敢情这女人醉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