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目光呆滞:“不只是手脚大......”
“嗯?”
“你是说......”
“官也大,怎么了?”
白黎:“......”
叶庭澜一脸纯洁,懵懂无知看着他:“官大不好吗?钱多啊!我以后领双份月俸啦!”
白黎木然坐下:“好,极好。”
叶庭澜侧过脸,憋笑道:“那自是极好。”
他憋笑憋得一目了然,白黎心如死灰,只想问天问地叩问灵魂,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神仙吗?
一锭金子的午饭自然是鲜美异常,白黎虽说rou疼,吃的时候可是享受地不得了,饭后小憩,下午叶庭澜还要去忙,白黎也去了铺子里。
他说好久没查账是真的,除了要知道自己到底养不养得起这个败家老爷们之外,他也确实要对自己的铺子负责。
白顺见他春光满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有喜,上前笑着问道:“小爷,昨夜睡得可好?”
白黎美滋滋:“好极了,你写信告诉姐姐一声,今年过年我回不去了。”
白顺笑道:“好好。”
白黎神清气爽,让取了账本看,对了一下午账,便发现一些问题。
白黎:“为什么记账的人这么多,咱么家又不是开当铺的,再说,开当铺还有抵押物呢。”
白顺无奈地说:“来咱们铺子的都是些什么人,小爷您不是不知道,有些高官家的公子,甚至高官本人,说一句挂在他账上,咱们也不敢伸手要钱不是,有些人记了账会还,有些就越积越多,他们又是些能花钱的,这账自然就有亏空。”
白黎也为难,白顺说的没错,一般来说年底都是清点账务的时候,这会儿应该欠债还钱,买卖两清,大家都回去过个舒心的年,但是他们这种小铺子又不可能去朝廷官员家挨家挨户要银子,是不想干了还是想死呢!
他闷闷不乐却也无计可施,好在几家铺子总的来说还都是在盈利的,只是比起澄州那边要少得多,澄州有朱必在,可没人敢欠钱。
于是索性不去想那些,他回了叶庭澜的院子,叶庭澜晚上又加班,等到他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稀稀拉拉地又落了雪。
白黎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等到叶庭澜换好衣服,洗了手,饭菜热腾腾地,正适合入口。
叶庭澜仿佛才看见白黎似的,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白小郎君怎么在这?”
白黎莫名其妙:“我不在这还能在哪?”
叶庭澜啧啧两声,摇头晃脑:“白小郎君,我们昨夜才定情,今日就要同居一室了吗?”
白黎:“呃......”
叶庭澜认真地说:“白小郎君当真奔放。”
白黎:“......”这要人怎么怼?
叶庭澜欺负了小孩,心里舒服,边吃边问:“下午做什么去了,该不会心心念念等在家里盼我回来吧?”
白黎:“别说的我跟害相思病的小媳妇似的,我去铺子里了,年底要清算账务,忙了一下午。”
叶庭澜轻笑,随意聊道:“可还顺利?”
白黎:“不太顺利。”
“哦?”
“有些个厚脸皮的,总是爱记账,而且身居高位,我们又不能去要钱,只能认栽。”
叶庭澜一愣,停下筷子问:“都有谁?”
白黎:“啊,不少,不过没什么的,你不要掺和了,都是同朝为官,还是和气相处得好。”
叶庭澜点点头:“恩,我不会做违法的事情,也不会滥用职权,你与我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出点主意。”
白黎便说:“太多了,淮南侯府欠的最多,长公主府的管家,钦天监,兵部侍郎......啊——”
叶庭澜:“怎么了?”
白黎:“兵部侍郎的侄子还被我关在澄州地窖里!”
叶庭澜:“!”
白黎:“我当时为了从他口中知道你的事情就把他打了扔地窖了!”
叶庭澜哭笑不得:“无碍,我会处理的,继续。”
白黎又说了几个名字,叶庭澜拿纸把名字全写了下来,思索了一番,用筷子指着几个名字,说:“这几个人原本是想收拾了的,陛下说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我看也不用给了,过两天就去抄他们的家去......”
“这两个人都有案子在我手上,犯事不重,我没有急着办,明天就让溪羽绑去大理寺。”
“这个......狗仗人势啊,无碍,让长公主换个管家还是很容易的。”
白黎听得目瞪口呆,肝胆俱颤,他按住叶庭澜的手:“不......就欠点银子,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说好的不滥用职权呢?
叶庭澜浑不在意:“你与我客气什么,你待我那般好,我钱不多,买不起多么贵重的东西,又不会做饭煲汤,总想着要尽些绵薄之力待你好,又不知从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