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会见。”Fingon回答道。他碰了碰Maedhros的肩膀. “我会相信你说的。如果我没有在那里找到你的话,我会过来找你的!一会儿见。”
他踉跄了一下。
现在渴望再一次在他身体里燃起了。他的喉咙干渴,神经末梢仿佛在被火灼烧。在他跌跌撞撞的从湖边离开潜入树荫的路上,汗已经沾湿了他的外袍。太热了,太热了:他将自己的视线从不能安抚他的清凉的湖水上移开。至少他现在是一个人。没有人会见到这个样子的他。一个精灵一瞬间就会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Maedhros无法忍受这样的想法,恐惧,同情:两者他都已经承受了足够多了。当另一场战栗摧残了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大声的呻吟。 他 ——
“一会儿见!”
他们一直都对对方的想法了解得相当深刻。Maedhros也向他微笑,伸出手 — 左手, 当然,他甚至不再想关于伸哪只手的事情了 — 轻轻握了握Fingon的手臂。“那么我就只给你一点点赞赏。”他说:“和你应该得到的相匹配。”
不过他仍旧需要加入他们:交谈,讲述故事,唱歌。Maglor为了Fingon的英勇行为写了一首歌,他在昨天演唱了一次,获得了满堂喝彩。Maedhros毫不怀疑他们会要求他再演奏一次。Fingon的表情可能不会变得像上次一样那么有趣了,但是如果Maedhros坐在他身边,他可以在最好的时候捅捅他的肋骨。他因为这个想法微笑起来,站起身,转向了竖琴,口琴还有鼓声传来的方向。那声音能够跨越湖面,传到了湖的另一端 —
想要 ——
Maedhros双膝发软,他无力的跌倒在了最近的树荫下。之后缓缓的滑到了地上,后背抵着树干,礼服一定被完全弄脏了。但他没有力气在乎这件事了。他的手现在已经在他的双腿间,羞耻的透着衣服挤压着自己已经坚硬的阴茎。他试图将因为这触感引起的无助的呻吟憋在喉咙里,但是仍旧发出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他大脑自动的为他调出了上
“我不要求更多。”Fingon说。“我会在舞者之中见到你吗?”
他在树下坐了尽可能长的时间。现在精灵们聚集在离湖畔更远的地方了:有一些精灵在这附近游荡,有安静的注视夜空的精灵,三三两两的精灵待在这里或者那里,而没人会认为他不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但是他和Maglor出现在这里不单单是为了他们自己,也为了他们的兄弟们和追随者们,而将诺多切断的伤疤仍旧存在着。他需要加入他们,需要被看到他加入了他们。也许不用跳舞。舞蹈动作有太多需要双掌相击和双手交握的了,而Maedhros不喜欢强迫某个精灵的手掌尴尬的和空气相触 — 或者更糟糕的,握住他的断肢。
“一会儿吧。”Maedhros说:“也许。”
但是他的肉体已经背叛了他,他被摧折的身体再一次背叛了本应当是主人的心灵。Maedhros现在已经学会了和他的伤疤和平共处,接受他被折磨者改变的自己 — 甚至有些时候去微笑,而这很大一部分是Fingon的功劳。但是现在在他的身体里逐渐升起的隐痛并不是伤疤。那是一个还在流血的伤口,没有治愈也无法被治愈,不是现在仍旧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的扭曲的疼痛,也不是那他原本可以用他的另一只手解决的令人恼火的发痒 —- 不,这是Sauron仍旧逗留的嘲笑,是他为了自己的快乐造出的扭曲。他也从来不愿意将扭曲变回原样。
“又不是说我还能做出了这件事之外的事。”
不,他在内心尖叫出声。不,不。那场折磨完结了,结束了。不可能: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美丽干净的地方,在这场欢宴上 — 关于希望的欢宴 —
当Fingon离开之后,Maedhros在树荫下坐下,欣赏着水面。天鹅们都离开了:也许是去睡觉了,在野草之中或者是更远一点的湖畔。Irvin湖现在是如此的平静,以至于倒映除了天上的每一个星星。就好像是第二个天空出现在了湖面上一样。当月亮开始攀上天空的时候,他的倒影也在水面上缓缓的移动开了。在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新的黑色标记。月亮可能飘得离太阳太近了。Maedhros微笑起来。
热意淹没了他:他几乎被自己的欲望呛到。Maedhros一部分的大脑还能够理智的思考他的身体如今变得多么糟糕。在他获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食物他尝之无味,好的红酒对他变得无趣的食欲是种浪费:美丽的景色看上去总有种不真实,甜美的音乐有些时候变得无法忍受。他很开心自己现在变得能够看到,听到,尝到,并且闻到东西了:开心的意识到他原本优秀的五感逐渐归位,也因为能够再次感受到这个世界而无比开怀。他能够再一次认真的对自己的弟弟的竖琴技艺表达赞赏,或者欣赏着四只天鹅划过水面的美丽景象。但是Sauron的诅咒,看上去,也沉睡了下来:直到Maedhros的身体强壮到能够再一次忍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