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术,一切都是幻术……
菲索斯这是在干什么……他在跟谁、在干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文森特发现自己手里已多了一把手枪。这把手枪是出发前夜枭塞给他的,他不喜欢枪,也发誓不会用枪伤人。可此时,他却稳稳地端着枪,对准了帷幕后那对黏在一起的身影……下一秒,枪响声在耳畔炸裂,文森特吓得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希利欧把你当作诱饵,试图通过你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趁机劫走菲索斯。”菲尔洛斯笑着摇摇头,“这招的确不错,可惜想要骗我,他还嫩点。”
“你这是在离间我们……”“我大可以再给你几分钟,让你和希利欧联系——看看他到底会不会来救你。”文森特再次敲了敲耳机,但听到的仍旧只是一阵令人绝望的沙沙声。“我能察觉到,到有一群闯入者正在我的太阳号上四处乱窜……看来希利欧正忙着寻找菲索斯,现在根本没空理你——但很可惜,他们是绝对找不到菲索斯的。”菲尔洛斯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菲索斯根本没在船上!”听到这句话,文森特瞳孔忽地放大。他咬着牙,瘫倒在地,彻底陷入了彻底的沉默。菲尔洛斯知道,这是一个人绝望的表现,也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你胡说!希利欧说过他对菲索斯没有兴趣……”
一道强光从头顶打下来,将他像舞台上的独角戏演员一样照亮。与此同时,他正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文森特抓起手枪指向掌声发出的地方:“菲尔洛斯……”然而,菲尔洛斯的声音却来自他身后:“你比我想象得明智一点,但也不过如此。”文森特急忙转头,可他被头顶的灯光包围着,完全看不清黑暗处的景象:“有本事出来!”黑暗中传来一串脚步声,一个身影缓缓现身。菲尔洛斯今晚穿着一身纯白的晚礼服,看上去文质彬彬得如同哪家的贵公子,可眼中却盛着恶趣味的笑。他抬起手,一只乌鸦稳稳落在了他的胳膊上:“无面,刚才的幻术用得不错。”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感让文森特眼前一阵晕眩,他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腿软得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文森特刚进房间就被一名侍者拦了下来:“客人,我们今天举行的是化妆舞会,你需要戴面具。”文森特心里着急,根本没听进侍者的话,他绕开侍者进了舞池,四下寻找着菲索斯的身影。舞台上一群衣着暴露的舞娘正扭动着腰肢,菲索斯走进了正在看歌舞表演的人群,进了一间被帷帐挡住的私人包厢。包厢里似乎有另一个人在等他,文森特跟过去的时候隐约见到两人并排坐到了一起,举止甚是亲密。文森特瞬间呆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此时,帐内两个身影便交缠到了一起。身后的乐声聒噪,可帷帐中的声音却越发清晰。喘息声、耳鬓厮磨声、皮肤与皮肤的摩擦声、身体与身体的撞击声……文森特立在原地,双脚像是扎了根,帷帐的薄纱挡住了他的视线却刺激了他的想象,他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咙。
乌鸦鞠了一躬:“为您服务是小人的荣幸——如果您能把小人肚子的炸弹停了那就更好了!”菲尔洛斯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乌鸦马上变得活蹦乱跳起来:“谢谢您的恩典!小人永远是您忠诚的奴仆!”无面一面说着一面飞起,转头朝文森特扑来。文森特意识到无面已经彻底反水,抬枪对准乌鸦想要射击。可从未使用过枪械的他不但射不准,还因为枪械的后坐力连连后退,撞在身后的立柱上。乌鸦躲过文森特的射击俯冲而下,呱呱叫着夺走了文森特的手枪。它的利爪格外锋利,将文森特手背上抓出了三道血痕。文森特吃痛地按住伤口,瞪向菲尔洛斯:“你发过誓不能伤害我的!”菲尔洛斯冷笑一声,摊开双手:“我当然不会伤你。你看,我连武器都没带——但无面是和菲索斯签的契约,并不算是我的使魔。他伤你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文森特啊文森特,经过了这么多事,你为什么还是这么蠢?”菲尔洛斯假意摇头叹气,眼里却写满了幸灾乐祸,“希利欧是什么人?他凭借一己就把元老院玩弄于股掌,这种人的话你也能信?”
周遭的景色又变了,宴会厅的灯光齐齐熄灭,帷帐和帷帐后的人都不见了,四下里黑漆漆的,不知是有人还是没有。手枪冒着烟掉在了地上,子弹就打在文森特脚边。文森特举起颤抖的右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拿枪对着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的脑袋。要不是他在开枪的前一刻动了恻隐之心,将枪口移开,他现在已经被自己的手枪爆了头。
“菲尔洛斯大人,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啊!小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时无面开口道,“不知您准备拿这希利欧和文森特这两个
文森特脸色刷地白了:“你耍赖!”“耍赖?”菲尔洛斯被这个词都笑了,“兵不厌诈,战场之上只有输赢,哪有什么道义?”他见文森特不停敲着耳机,语气中更多了几分轻慢:“别浪费力气了,希利欧是不会来救你的。”文森特停住动作:“什么意思?”
在举行什么盛大的晚会,舞池里人头攒动,男人们身着西装,女人们则穿着精致的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