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再看羞赧欲绝的季也,忍着眼中的笑意,给季也留了一丝空间。
一顿饭就在这层层的粉红色泡泡中结束。好像自从这顿饭以后,季也和楚黎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有着与他人不同的亲昵和旖旎。
赵甘棠甚至觉得只要他俩在一起,就有无穷无尽的狗粮和粉红泡泡,让他看的都生无可恋了,甚至想哀嚎一句:我特么是个太监!你们这么虐我有意思吗?
就再他们都以为日子平淡又温馨的时候,京中突然流出一则传言。本来还只是茶余饭后闲谈几句,但不知怎么回事儿,一下就如同春日的野草一般,一夜之间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流言甚嚣尘上,传的是卫国公世子,京城第一美人季也,贪图荣华,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竟恬不知耻的爬上龙床,以男子之躯雌伏身下,简直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第31章 (疯批狗皇帝)
翌日早朝,刚一落座,楚黎就察觉到好几个酸儒的脸色特别难看,不由得轻笑几声,侧头看了一眼赵甘棠,赵甘棠会意,上前一步,高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话音刚落,督察院御史谢恩便一个横跨步迈了出来,“皇上,臣有本奏!”
谢恩五十左右,留着一撮山羊胡,身上的朝服有些旧了,既规矩又死板,脸又冷又硬,一副宁折不屈的刚硬,一看就是酸儒的杰出代表。
楚黎好整以暇的靠在龙椅背上,手上漫不经心的转着核桃,“哦?谢卿有何本要奏啊?”
谢恩的脸又冷硬了三分,显得更加不好看。楚黎甚至能看见他的山羊胡都在抖,心中暗道:估计这老头快气炸了。
确实不假,谢恩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正憋着一股子气呢,所以说话声音声如撞钟,隐隐带着怒火,“皇上,今日京中流言纷飞,皆是传卫国公世子的风流韵事。本来这些流言蜚语根本不足挂齿,只是此事不知受谁指使,竟牵扯上了皇上,臣觉得此事定有隐情,所以特意请求皇上定夺。”
楚黎笑眯眯的转着核桃,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似得,闻言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谢卿多虑了,只是些流言蜚语罢了,不肖去管,三两日就消散的烟尘都不剩了。”
听楚黎这么说,谢恩的火气都快要压不住了,脸上的怒意和指责已经显而易见:“皇上此言差矣,若只是卫国公世子,臣一句都不会多言,但此事牵扯到了皇上,便是牵扯到了江山社稷。皇上的名声关乎朝堂社稷,关乎天下百姓。皇上的声誉一旦受损,轻则我朝天威受损,重则动摇国本!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绝不可以区区流言就定夺下来!”
楚黎不甚在意的呵呵一笑,“谢卿不用如此小题大做,妇有长舌,总有那么些闲人打牙撂嘴传三过四。流言之所以称之为流言,说明本就是闲聊之话而已,不用侧重放在心上。”
这话一处,在场之人便明白了楚黎的意思,知道楚黎是想冷处理,让其缓缓消散就好。
那些识时务的,便也歇了进言的心。然而谢恩一众酸儒却被楚黎这做法气道了,心里的火越烧越高,言语间已经开始不客气起来了,“前些日子卫国公一家贪污受罚,国公季斐处死,国公夫人黄氏和二子季绥被流放云州。皇上却独独没有惩戒季也,这才引得流言漫天,为护皇上清誉和朝堂稳固,臣斗胆肯定皇上按律处置季也!以还律法公正廉明!”
说着,一撩衣摆,跪在了地上。
楚黎的眸光幽深了一些,“谢卿,当日朕便说过,卫国公府自从建朝便兴起了,当年为我朝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如今百年世家虽显没落,但其风骨不能就此断绝。在季斐的事儿上,朕没有徇私,皆是按照律法处置!如今你想怎样?杀光卫国公府上下吗?”楚黎最后那句话声音已经变得低沉Yin冷。
那股强大威严却带着Yin鸷和暴戾的气势缓缓在这大殿中蔓延开来。楚黎高高坐在黄金龙椅上,虽是青年模样,却将地下一众朝官压的死死的。
察觉楚黎不高兴了,胆小的更是不敢再说什么了。有些本还想劝解的,见状也住了嘴。
谢恩说他顽固迂腐一点儿都不为过,如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似是察觉不到楚黎的气质变了一样,语气依旧冷硬:“皇上息怒,非是臣想怎样,而是为了平息流言必须处置季也,否则此事越是越传越大,届时成了皇上的一污点,那季也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楚黎脸上的笑意缓缓收了起来,脸色漠然,“必须处置季也?那依谢卿的意思,该怎么处置呢?杀了他?”
“同二公子季绥一样,流放云州!”谢恩斩钉截铁道。
楚黎的脸彻底Yin了下来,“流放云州......谢卿莫不是在打朕的脸吧?圣旨已下,季也不流放,继承国公爵位。如今为了这么几句流言,谢卿便想让朕收回自己说的话,打自己的脸?你是觉得那几句流言比朕的脸面还重要是吧?”
楚黎问的轻声细语,众人却是脸色大变,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礼部侍郎孟忱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急忙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谢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