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任由宫女太监帮他收拾好,这才放下张开的手臂,稍微抬了抬松了松筋骨,这才接过赵甘棠递过来的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放下茶杯,撇了一眼旁边盘龙鎏金香炉一眼,似是想到什么,淡淡道:“朕记得......龙涎香还有不少吧?”
第19章 (疯批狗皇帝
楚黎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根本不再搭理季斐,任由他在地上跪着,而是转过头,拉过季也的手,细细揉搓着,语气带着笑,“怎么睡在这儿?不怕着凉?”
季也蹙了蹙眉头,看了季斐一眼,也不搭理他暗含威胁的眼神,只当没看见一般,依旧躺在躺椅上,任由楚黎拽着自己的手,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朕不能来?”楚黎也反问。
季也抿了抿嘴唇,“自然可以,皇上哪里去不得?”
“既然真哪里都去得,那颜如为何还多次一问?”楚黎笑呵呵的反问。
季也轻哂,懒得跟他斗嘴,正要起来,结果不知道是不是躺久了的缘故,腰更加酸了,一下没起来,又重新跌回躺椅。
季也倒吸一口冷气,扶着腰,嘴里嘶嘶的。
楚黎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没过多调侃他,而是伸出手,一把将季也抱了起来。
季也呆了一下,随即从善如流的用手圈住楚黎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来。
心里则安慰自己:反正不是第一次抱的。再说腰疼还不都是因为这畜生的缘故?就该让他抱!
楚黎自然不知道季也心里的想法,不然非得狠狠亲他几下。
刚将季也抱起来,于归端着个托盘进来,正要叫季也起身,一抬头,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几个人,着实楞住了。
等看见季也被楚黎抱在怀里,顿时就急了。他不知道楚黎是谁,正要上前去拦,然而楚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抱着季也大步朝屋里走去。
用肩膀将门撞开,楚黎轻松的抱着季也进去,进了屋里,四下扫了一眼,甚至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打量屋里的布置。
屋里布置并不奢华,放在京中这种富贵之地,甚至可以说有些寒酸,沉重的乌木桌子乌木茶案,帷幔都是那种最寻常的帷幔,桌上的茶具也是普通的青瓷茶具。整间屋子,最值钱的,也就那张床前的案桌上放着的三足鎏金香炉了。
至于其他摆件花瓶屏风这些东西,压根儿就没有。
楚黎微微动了动眉头,语气莫名气的,“卫国公府这么拮据的吗?连世子爷的院子都这么朴素。”
季斐还在院子里跪着,赵甘棠跟在后面恨不得当个透明人,于归又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季也懒得搭理他,所以很是罕见的,没人回答楚黎的话。
楚黎睨了赵甘棠一眼,轻啧了一声,道:“去问问卫国公,是不是府上特别拮据,这么苦了世子,瞧瞧住的这都是什么地方?他自己不嫌丢人那是他的事情,若是叫人小瞧了世子,朕找谁算账?”
季也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看着楚黎。
赵甘棠则是没有丝毫意外,从善如流的应道:“是。”说完,弯腰行礼,转身出去,看那架势,还真是去找季斐问清楚去了。
季也头大如斗,连忙道:“回来!”
赵甘棠脚步一顿,停下动作,看向楚黎和季也。
季也看了楚黎一眼,又道:“你先回来。”
赵甘棠见楚黎没说什么,便听话的又回来了。季也这才松了一口气,苦恼的揉了揉眉心,他真怕赵甘棠就这么去找季斐问。
要是真把这些话问出口,无需细想,季也都能想到季斐的脸是铁青的还是涨红的,亦或者青红交加。
楚黎这边儿惹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了,他还得在国公府里过活呢。现在季斐或许忌惮楚黎不敢找他麻烦,那楚黎走了之后呢?以季斐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十有八九找自己算账。
他倒是不怕季斐,可他嫌麻烦。
季也又按了按眉心,示意楚黎将他放下来。楚黎这才将他放到窗下的罗汉榻上,并在他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季也心安理得的接受楚黎的服侍,靠在软枕上,看向于归:“去沏壶茶来。”
于归刚才知道抱着自家公子的人是皇上,心里五味杂陈,还没回过神儿,就听见了季也的吩咐,忙应了两声,离开的脚步带着一丝慌乱。
季也觉得头疼。深呼了口气,又问了一边,“你到底干嘛来了?总不会就是为了吓我爹吧?”
“当然不是。”楚黎莞尔一笑,“朕是来看颜如的呀。”
“看我?”
“是啊。”
季也无语,“看我做什么?一个鼻子两只眼,都是人,有什么可看的?”
楚黎语气带着轻挑,指尖轻轻描绘着季也的脸庞,轻笑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古人诚不欺我。”
季也觉得头更疼了。
楚黎见季也瘫着一张脸,看自己的眼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