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睁开眼,抬手关掉眼前昏黄的床头灯,收回手,盖在眼睛上,遗憾的叹了口气。
又是梦啊。
用小少爷的身体喝牛nai什么的,出乎意料的美味。
可惜他当时没有强jian小少爷,而是难堪地摔门而出。
最可笑的是,当晚他就做了关于小少爷的春梦,他们成了那部色情电影的主演,他狠狠将人压在身下,Cao得娇气的小少爷又哭又叫。
他也真正的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以及他的目标是多么遥不可及。
为了心底隐秘的欲望,他接受了万鸿的条件,放下无所谓的清高,戴上假面,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
总之那一年,他帮楚高飞还了钱,之后楚高飞消停了一段时间,他虽然有心催妈妈和那个男人离婚,但妈妈一直很消极,甚至偶尔会因为楚高飞不回家而埋怨他,絮絮叨叨什么“家人”、“包容”之类的,他也没办法强逼,只能盯着楚高飞,至少他现在不敢对他们对手了。
在学校里,他有了除了万雁以外的朋友,并让万雁身边只剩下他。
他也有点贱,明明被小少爷那样羞辱,却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独占了他而暗自窃喜,甚至故意纵容小少爷,让他脾气变得更坏。最好只有他知道小少爷有多好骗。
楚稚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目标,可他的人生总是波澜不断。
在变故发生前,他本可以发现端倪,但新一届的数学竞赛和万小少爷占据了他太多心力,他没有注意到楚高飞的小动作。
直到他半夜被拽起来,他还记得那天的风很大,非常冷,刀子一样刮在他身上,生生把他吹醒了。
他一睁眼,就是楼下的路灯,某种坚硬冰冷的东西拦腰卡住,身后还有一股力不断将他往外推,双脚已经离地。
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反应过来自己快要摔下去,下意识抓住腰间的栏杆,阻止自己被扔下去的趋势。
“去死吧。”感受到他的反抗,楚高飞咬牙切齿地骂道,疯了似的抬他的腿,要把他扔下去。
楚稚往后连续踢了好几脚,都没能阻碍他的动作,反而整个人几乎已经被推出阳台了。
千钧一发之际,楚稚猛地踹了楚高飞下巴一脚,虽然直接把人踹晕倒地,但他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彻底掉出了阳台,只靠两只手挂在楼外,
“妈!妈!”楚稚大喊,希望能叫来帮手,“救命!”
可寂静深夜,回应他的只有呼啸风声。
妈妈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人杀死了?他不敢细想,咬牙往上爬。
楚稚好险在男人醒来前爬回阳台,顾不得抖个不停的双臂,找来绳子,把男人绑好后才敢松一口气。
接着他拖着发软的腿回到屋子里,两室一厅的房间一分钟不到就看遍了,他没找到妈妈,也没找到手机,干脆穿上衣服出门,去最近的警局报警。
他刚下楼,就隐约听到熟悉的尖叫声,顾不上思考妈妈为什么会在家,赶紧冲上楼。
“……不要杀我!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杀我!”
“没事,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等我拿了你的保险金,就给你烧纸钱,让你在下面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男人的狞笑和女人的尖叫求饶混在一起,吵得楚稚耳膜隆隆作响,两人都没注意楚稚去而复返。
“你要怪就怪那个臭小子,谁让他不好好去死?还敢踢老子!”
女人死死扒着栏杆:“呜钱、钱你可以找楚稚要啊,为什么要杀我?”
“你当我不知道?!楚稚那小子天天给我脸色看,还会给我钱?早知道老子当时就该把他射墙上!你少给老子废话。”男人似乎觉得她挣扎求饶的样子很可笑,饶有耐心的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啊啊啊啊——我有钱!我给你钱!”
男人一听这话,果然停下来:“你有?你有多少?”
“你听我说,我们的儿子不是楚稚,是万氏的小少爷,去找他,他肯定会给你钱的!”
见男人要发火,女人尖叫着解释:“我当时和万夫人在同一家医院生产!我把孩子换了!他现在和楚稚在一个高中读书!”
“你说的是真的?”男人狐疑道。
“真的真的!!”女人快抓不住了,崩溃地尖叫:“快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男人将信将疑地把人拉回来,女人手脚并用地爬到屋子里,几乎软成一滩烂泥。
男人走进来,踩住她的背,揪起她的头发:“你给我说仔细点。”
楚稚就这么站在门口听完了全部。
当年女人和到乡下散心却意外早产的万夫人在同一家医院分娩,她比万夫人早回病房,听到和万夫人一起的人在打电话报告情况,知道万夫人非富即贵后,她硬是撑着刚分娩完的身体戴上口罩站在产房外接万夫人出来,以万夫人家人的名义跟着昏睡的万夫人回到病房,等送产妇的护工离开,再用自己的孩子换走万夫人的孩子。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