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亭哭了?
肩窝里濡shi的触感让万雁心慌。
像他们这样的家世,从小就被教育着建立极强的自尊,被要求控制自己的情绪,绝不可以在他人面前露出一点儿脆弱,这会被视为无能和丢脸。
万雁打小就烂泥扶不上墙,好在上头还有一个好大哥顶着,故而没人对他多加管束。可谢亭不一样,他作为谢家继承人的有力候选人,一直以来都接受最严格的教育,偶尔跟他一起玩儿已经是放了大风了。
即便是他,也没见过谢亭哭。
万雁顿时顾不上自己正在被挚友的手指侵犯这件事,两只手放在谢亭肩膀,轻轻推了推,沙哑而暧昧的声音带着担忧:“你怎么了?”
谢亭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子里转了转,像在摇头。
万雁被嚯得痒痒,后xue不由得夹紧,内里的手指的存在感上升,他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试图让手指出去:“你先起来。”
万雁难得的和颜悦色却助长了谢亭的气焰,他微微抬起头,正当万雁以为他要起来时,脖颈却被他shi热的舌头舔过,黏腻的触感激得那一小片皮肤微微战栗。
万雁想躲,奈何整个人被压在车门上,避无可避,色厉内荏道:“趁我还好说话的时候起来。”
“不,”谢亭舔掉自己留在他颈窝里的泪水,感受到身下温热躯体的颤抖,手指更是被那柔软rouxue舔咬得近乎融化,身下这具不知被Cao了多少次才会对情欲如此敏感的身体让他气得咬牙。
明明,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会做得比他们都好。”谢亭从万雁的锁骨一路舔吻到他耳边,chao热的气息喷洒在万雁耳边,在他说出反对的话语前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廓。
炙热的气息顺着耳洞钻入万雁的脑袋里,搅得他从脚底板痒到天灵盖,只想狠狠挠两把耳朵,放在对方肩上的手不由得更用力地推拒。可才刚用力,耳朵上轻绵的一咬,把他咬得手脚发软,那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手下的布料,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力气推开他,倒像是欲拒还迎。
“嗯……”更忍不住从鼻间溢出一声嘤咛,万雁脸顿时红成了番茄,他喘了口气,试图找回面子,凶巴巴地说:“谁他妈要和你做了?!”
现在嘴有多硬,一会儿叫得就应该有多凶吧?明明下面都shi得不成样子了,这么yIn荡的身体,我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谢亭今天不打算考虑万雁的感受:“我会让你知道谁比较好。”
他不愿听到万雁更多的拒绝,放开他被咬得shi淋淋的耳朵,覆上他的唇,舔吻他的嘴角,舌尖或勾勒他漂亮的唇形或挑逗唇珠,含住他的嘴唇轻轻吮吸,偶尔牙齿轻咬,再在他试图说话时挤进他的唇间,勾着香滑软舌一同起舞。
他的吻温柔而不容拒绝。
车内狭小的密闭空间顿时充满了唇齿相依的粘着水声,连带着车内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稀薄,让万雁头晕目眩,几乎溺毙在这样的温柔里,两只手臂不知何时搂上谢亭的后颈。
谢亭微微起身调整自己的姿势,两只手捞起万雁的腿弯缠上自己的腰,两人胯下的坚硬紧密相接。唇因此稍稍分离,被吻得意乱情迷的万雁像离开水的鱼一般仰头追逐他的唇,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哼哼。
见他沉迷的情态,谢亭是又欢欣又嫉妒,他对楚稚也是这样?还是说就是楚稚把他教成这样的?
他望着万雁迷离而水润的眼睛出神,没了爱抚与亲吻,万雁回过神,为自己的求欢,以及求欢不得而感到羞愤,低头推拒谢亭的胸膛:“你滚开!”
“我滚?”谢亭一把抓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万雁没看见,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变得深沉而狠戾,他的语气依然温柔,犹如暴风雨前的海面,谁也不知道其平静下蕴藏着多少汹涌的波涛:“我滚了,谁来满足小少爷呢?”
“明明都shi成这样了,yIn水多到流得后座到处都是,要怎么赔我?”谢亭每说一句,就狠狠朝万雁体内的敏感点猛顶,最后一下更是抵在那一点上反复碾压:“小少爷?”
“啊……唔、不!”万雁被玩得大腿根的肌rou隐隐抽搐。
明明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诚实地在他手下摇摆、颤抖。
是了,他怎么忘了,万雁最喜欢粗暴的对待了,不然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些痕迹?
谢亭冷酷的目光扫过万雁身上交叠的红痕,最后定格在他白嫩胸口高高肿起的ru头上,低下头,狠狠咬了一口,在ru周留下一个牙印
“啊!”敏感点被咬,万雁痛得缩起身子,下一刻又被毫不留情地展开。
“呜……谢亭,你、怎么了?”万雁在疼痛中看见谢亭撑在自己身上,逆光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唯有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眸子醒目而冲击。他意识到谢亭在生气,还是在生自己的气,莫名又害怕,低声下气地装可怜,试图让他停下。
谢亭见平素张扬矜娇的面容此刻挂着泪,脸颊、鼻尖到耳尖都红了一片,显得可怜兮兮,让人心疼。
他又怜又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