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音当下将其中一个银锭从中间剪开,给了白米一半,也就是二两五钱,作为感谢她介绍自己的费用。
虽然这门生意是她自己招来的,但毕竟用的手段见不得光,至少明面上是白米从中帮忙,她自然要给人家一点好处。
白母瞧着并未阻拦,只回去的路上,摸着怀里的银锭,心满意足道:“这事你做的不错,毕竟没有白米在王夫人面前的推荐,你也不能赚到这笔钱,便是直接给五两也值得。”
到家后,白母将被剪下来的半块银锭交给白沉音,道:“这钱你自己留着用,剩下的我给你收着。”
白沉音瞧了眼她手中的两锭整银子,面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白母都陪着白沉音去王家教王小姐化妆,直到王小姐能够将两种妆容不差分毫的画出来,白沉音不去王府,只等王小姐成亲那再去。
回去后,白沉音提出需要买一套胭脂水粉,日后给人家化妆。
白母面露迟疑,缓声道:“这次也是巧了,以后不一定有人请你,买了会不会浪费?”
白沉音笑了笑,“我们去看看,万一以后有人请的话再买。”
白母想想,这样也行,于是带着她做牛车去了镇上。
镇上只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名叫李记胭脂铺,里面种类还算齐全,日常用的胭脂都有。
白母看了李记胭脂水粉的价格,顿时直了眼,拉着白沉音的衣袖就想走人。
无他,只因里面最便宜的也得二百文,贵的三十多两一小盒,纯粹有钱人家才能耗费的起的东西。
白沉音一动不动,对她摇了摇头,轻声道:“娘,我们看看再走,反正现在也不买。”
“这有什么好看的。”白母小声嘀咕道,到底不再拉着白沉音往外走了。
李记胭脂铺在望雨镇开了十几年的店,基本所有客人都认识。
白沉音母女俩是副生脸模样,脸上未施粉黛,衣裳也是穿到褪色的棉布,一看就知道没啥消费力,只是进来瞧瞧。
因此店小二并未热情上前招呼,但也没拉长着脸阻碍她们观看。
白沉音在铺子里转悠起来,默默将其中的价格记下。
之后一直到王小姐出嫁,都没有人来请白沉音去上妆。
但是王小姐出嫁之后,白沉音这个妆娘顿时抢手起来。
无他,手艺堪比变脸,原本小美女愣是被她装饰成了大美人。
王家在望雨镇是“豪门”之一,刘秀才家往来的也是读书人家,两个家族的小姐妹去看新娘,无不惊艳。
再得知是请的专门妆娘后,不由心中暗暗羡慕,决定自己日后成亲也要请这个妆娘。
这之后,白沉音一鸣惊人,成为望雨镇手艺最好的妆娘。
有了名气后,白沉音和望雨镇的众媒婆合作,她为媒婆们准备了九个等级的妆容,由简到繁,最便宜的只要一百文。
她不管媒婆和成亲的人家要了多少钱,反正在她是根据妆容等级向媒婆收的费用。
若是直接找到自己,价格也是一样的,但是选择更多,她可以为新娘做合适的妆容。
有些媒婆自己手艺不错,不会将生意推到别人的手里。但是有的媒婆手艺不行,自己为新娘上妆,胭脂费大多是意思一下没几文钱,但要是说服人家请妆娘,这是要例外收费的,自然不可能给的太少。
就此白沉音才彻底打开了市场,由于生意繁忙,还收了两个女徒弟。
。。。。
却说白沉音在有人找她上妆后,便拉着白母去了李记购买胭脂,即使买的最便宜的,可想将
东西买全,十两银子也不够。
得亏王小姐成亲那,为她封了五两银子作为上妆费,这才补齐了。
有于白沉音尚未成婚又是个小女孩,基本都是白母陪着她去给新娘上妆,因此她赚到多少钱白母心中有数。
只是关于钱,白沉音抓的很紧,绝不肯将所有的钱都交给白母收着。
每次白母要,她都只肯给五十文,不管是白母破口大骂还是伤心欲绝她也不曾松口。
虽然白父白母是爱她这个女儿的,但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他们内心深处还是将男孩子当做根的。
当初他们那么决绝的和渣哥断绝关系,只是因为利益受到严重伤害,几年后渣哥回来,他们早就消气了,那到时候她赚的钱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钱她有的是,但是她辛苦赚来的钱凭啥让那祸害全家的渣哥享受?
白父对女儿的行为也很是不满,谁叫这时代没分家,家产都应该交到父母处充公。
只是眼下他们只有白沉音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养老,总不能和这个孩子的关系也弄僵吧!
而且白沉音说的很明白,因为哥哥卷走家财祸害了家里,她担心哥哥几年后回来,到时候将她的钱又卷走了,所以要自己收着。
虽然白父白母再三保证,但是当听到白沉音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