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我妈带着韩卿和小孩要回来了,让我明天回家。”
“那姐夫呢?”
“我爸说他们打算回来定居,Z市是典型的南方气候,韩卿和小孩受不了,我妈就把他们接回来过冬,姐夫把Z市的事情处理完,大概还要一段时间。”
安心一把揽住韩憾,“小憾,还有不到一年了,咬紧牙关,坚持住。”
韩憾笑笑,示意服务员拿来一瓶冰镇的啤酒倒入杯中,一饮而尽,很是畅快。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韩憾看着康元和安心惊讶的表情,出声询问。
“你看吧这死孩子才是最会装的!你看看这熟练样,个死孩子谁许你喝酒了!”康元炸了毛,“还一天天数落我!都和谁学的!”
“和你学的吖。”韩憾笑的俏皮。
康元哽住,又是气急败坏,“这臭孩子好的不学!”
安心看着两人耍宝,眉眼温柔,又拉着韩憾的手,“小憾,一定要咬紧牙关。”
“你放心安安姐。”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儿,但是高三了,这个习惯要先暂时改掉。”
“我尽量。”韩憾笑着含糊过去。
“那明天,咱一起回家。”
康元和安心在下火车之后将韩憾送回家。回到家后,韩憾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按部就班的清洁了卫生,洗了自己这几天的衣服。没多久就听见了开门声,妈妈带着姐姐和小孩一起回来了。韩憾走到门口去接行李,被妈妈数落,“你动作快点,没看见我们累成这样嘛?”这是几乎快半年没见的妈妈,开口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韩憾姐妹两个并不亲厚。韩卿长韩憾七岁,自小被父母宠坏,功课不好,只读了大专,毕业没多久就闹着早早嫁了人,当时在家中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好在姐夫和婆家条件都很好,所以韩卿的日子过得一直不错。韩憾高一的时候因为姐夫的工作调动至Z市,姐姐也跟了过去,在韩憾高二的时候生了小孩。两人原本打算定居Z市,可韩卿自幼娇惯,根本无法自己照顾小孩,小孩又无法适应Z市的气候,还有Z市高额的房价,姐夫便决定将工作调回老城。韩憾的妈妈自韩卿生完小孩之后,除了过年回来过一趟几乎都留在Z市照顾韩卿,和韩憾已经很久没见了。而韩憾的爸爸则因为工作忙碌经常出差,所以这一年多家中几乎只有韩憾一个人。
韩憾接过那个巨大的塑料袋,放在了地上。
“你别给我放地上,去放到房间里。”韩卿理直气壮的使唤韩憾。
韩憾一言不发,放了进去。
不一会儿爸爸带着打包的饭菜赶回了家,一家人算是久违的团聚。韩憾的手在碰了塑料袋之后明显的红肿,拿筷子时很不舒服。爸爸发现了韩憾的不对劲,“手怎么了?”
“刚刚拎了下塑料袋,过敏了。”
“你也太矫情了吧,那么一下就这样了…”韩卿很不以为意,
“你也是,明知道自己过敏就不要碰,说一声就行了,逞什么能?”妈妈也埋怨韩憾。
“你们不是嫌我动作慢吗,话都让你们说了,我说什么?”韩憾面无表情的回道。
气氛有些尴尬,之后父母的话题一直围绕着韩卿,没有人问一句韩憾这个准高三的人。
晚上的时候,韩憾在房间里做题,思绪被一阵又一阵的婴儿啼哭声和妈妈及韩卿不定时的聊天声打乱,韩憾很是烦躁,她清楚地意识到这样的状况会伴随她的整个高三生涯。韩憾起身走出房间,“你们可以小点声吗?我在复习。”
大抵自知理亏,韩憾回到房间后外面的声音小了许多。大人可以自控,可孩子却是不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起的婴儿啼哭声让韩憾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韩憾想起来禾也,打电话约禾也出来,禾也却说自己买了好多好吃的,让韩憾来自己家。
禾也开门看到无Jing打采的韩憾,连忙把她拉进门担心地询问。
韩憾笑笑,示意无事。两个人在禾也房间坐下,“我今天,来和你说陆彧的事。”韩憾几乎是事无巨细的一一道来,他们每个周日的相约,同款的水杯,mp3,歌单影单,八音盒,林茶的事,桩桩件件,无一不明。禾也越听越气,拍了桌子,“陆彧怎么这样?他到底怎么想的!我去问他!”
韩憾拉住在暴走边缘的禾也,“不必了。”禾也却还是愤愤不平,“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他到底喜欢谁就不能干脆一点吗?不行,我得看看他和林茶到底是什么情况!”说着在电脑上打开陆彧的空间,顺着韩憾说的事情打开了林茶的空间,一一翻看。
“妈的!陆彧什么东西吖,他怎么能干这种斯文败类的事儿!”禾也一把扔了鼠标,非常气愤。
韩憾却像个局外人一样,“好了,你别气了。”
“你就不生气嘛?”
“气过了,可是又有什么用,禾也,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他的事。我能做的只有解决好我自己的事。”韩憾说的云淡风轻。
禾也盯着她,轻叹口气,“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