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满月的时候,殷栩终于逃出来了,他与景停殃在城外会合,两人打算先到吴国,再从吴国到昱国的边界走。骑马目标大,他们二人怕被景停烽的人发现,一直是走着的。
从景停烽那逃出来没多久,殷栩就发现自己肚子又起来了。景停烽那个月日日拉着殷栩上床,殷栩直觉自己肚子还得大。殷栩这样极易受孕的双性人,怀孕次数越多,胎儿长得越快越大。只是没想到,这才怀了两个月,他就显怀了。殷栩抚着自己微隆的小腹发愁,想着能瞒一时是一时。
这俩人谁也没去过吴国,竟是走错了路,走了半个多月才发现错了,又绕了近一个月才回到正路上。
“骑马?为什么?”殷栩半夜被叫醒,景停殃想赶紧离开这儿,可骑马一日半日还好说,时间长了殷栩的身子受不住。
“景停烽追到了附近,我们不骑马,怕是走不了了。”只是骑马而已,表弟的反应不对劲儿,“小栩,马我已经买好了,有什么话不方便跟我说吗?”
“表哥,我”,殷栩面上有为难之色,“我怀着身子,怕是骑不了马。”殷栩掀开被子,寝衣下的腹部隆起明显。
“你又有了?”景停殃皱眉,“多大了?”
“快四个月了。”
“四个月?”景停殃发现自己声音大了,压低嗓子:“你上次生产到现在才七个月,怎么这么快又大了肚子?”景停殃这是不知道殷栩还延产了小三个月,实际上,他的表弟生完孩子没几天,就又给人怀上了。
“小栩,你离十八岁还有两个月,肚子里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景停殃犹豫了一下,才补充:“想想你爹爹以前过的日子,你是打算放弃正在做的事,就这么一胎接一胎地给他生孩子吗?”
“皇上跟我父亲也不一样,他都不知道孩子是他的。而且那些事,我大着肚子也能做。”
“你能做什么,你现在连马都骑不了。”景停殃听表弟的话风,能预料他以后一次次给人大肚生子的样子,怒其不争地摇了摇头。
殷栩摸着肚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我没跟你说过我爹爹的事情,表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轮到景停殃沉默,脸上可疑地泛着红,“我们的人找到了你爹爹,他身体不舒服,没有跟我着来。”他不知道四十多岁的殷厘是怀了孕,怕他不能接受,不敢告诉他。
明明是半夜,外头却突然变得闹哄哄。
“表哥,你快走!”景停烽搜到这里了,正门走不了,景停殃翻窗离开。
景停烽带着人进来的时候,殷栩正在关窗,他听到门开的声音,转过身来。景停烽目光锁定在他隆起的腹部。景停烽大步上前,推开窗,景停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瞬间清场,景停烽抓住殷栩的手腕,“住一起呢是吧?”
人是从殷栩屋子里走的,景停烽看到殷栩关窗,说不住一起他也不信。殷栩不说话,景停烽又开口,“殷栩你这么饥渴吗?离开才几个月肚子就这么大了,逃命也不耽误你给他生孩子吗?”
殷栩本打算一个月后回京,可现在殷栩肚子大着骑不了马,只好现在就出发。
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回到京城,已经是六月中旬,殷栩怀孕六个多月,肚子大了很多,像是人家八九个月的。兜兜转转竟又回来了,殷栩唏嘘,他去年大着肚子离开,生了孩子后又挺着更大的肚子回来,这一年什么都没做成。
再过几天就是殷栩十八岁的生辰,还好赶在这之前到了京城,景停烽不想他在马车上委委屈屈地过生辰。
六月二十二这天一早,景停烽就迎来了不速之客—景停殃。景停殃说自己只是来庆贺殷栩的生辰。景停烽不愿在这天找事,没赶他走。过了一会儿,殷栩的大儿子过来了,闹着要他抱。殷栩抱了一盏茶的功夫,景停烽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爹爹累了,你自己玩。”这小孩天生与景停烽不对付,下了地竟走到第一次见的景停殃前,让人家抱他。
景停烽摔了手边的茶杯,小孩吓了一跳,头埋在景停殃肩膀上哇哇大哭,殷栩赶紧接过儿子自己抱住。
“放下他。”
“我身子不重,抱得了他。”殷栩抱着孩子,景停殃凑过去哄,景停烽在一边像个外人似的。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扯住殷栩,不顾他大肚子又抱着孩子,大步往外走,殷栩踉踉跄跄地跟上。
他拉着殷栩进了隔壁房间,招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了一句,很快东西就准备好了。两盆水和一根细长的管子,殷栩心里一沉。
“不想你儿子看到不该看的,你最好让他闭上眼睛。”殷栩对儿子说要玩游戏,拿了不透光的布巾绕头系一圈,蒙上了他的眼睛。景停烽不许殷栩放下儿子,殷栩只好一直抱着。
那管子插进xue里还没停,继续深入,直到戳到紧闭的宫口。
“别啊...别进去。”
景停烽没有说话,怀里的儿子倒是吓到了,他眼睛被蒙住了,爹爹的声音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