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无既从梦里醒来,眼前是洞顶嶙峋的怪石。
两侧长明灯发出幽幽的光。
水滴顺着石壁滑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滴答”“滴答”……
一声比一声缓,宛如逐渐逼近的脚步。
他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都被撕烂了,一条条布料挂在肩头,勉强蔽体。艰难地坐起,难以避免地扯到身上的伤——一些是与人打斗来的,另一些,就颇为难以启齿了。颜无既稍一动作,Jing水便与血ye顺着大腿滑下来。
已是第七日了。
这是颜无既被伏元真君抓回来囚禁的第七日。
他宛如囚禁犯人似的关着颜无既,又日日泄愤般侵犯颜无既的身体。
颜无既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位北斗之尊,犯得着令他如此羞辱。
壁上清脆的水滴声唤醒颜无既沉睡多日的渴意,颜无既忽觉喉间如火燎一般,嗓子痛得要命。颜无既膝行凑到石壁间,忍着腰间酸疼,跪坐下仰起头,企图接到一滴甘露。
还是太远。
他灵力枯竭,宛如废人,竟连喝口水都做不到。
试了几次,水滴总如挑逗的吻,不紧不慢地离颜无既有几分距离。他只好仰长脖子,索吻般伸出舌头去接。
一滴、两滴……
清澈的水流顺着食道滑入,冲散了口中的凝积的血块。
随着水ye的流淌,颜无既的味觉逐渐复苏,甫一尝到浓郁的血腥味儿,颜无既手脚一紧,胃抽搐得厉害,忍不住俯身作呕。
水滴打shi了颜无既的发丝,头发黏腻腻地沾在鬓边。颜无既打起Jing神,眼前一片模糊,眨眨眼,一滴水从眼睫上落下。
颜无既攀着滑溜溜的岩石跪直身子,正想张口接水,余光瞥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
他回来了。
这意味着颜无既将继续承受无尽的羞辱。
颜无既无力地坐下,石洞内只回荡着颜无既急促的喘息。
不知那个人看了多久。
是他像狗一样爬过去接水喝时便来了,还是醒时就在了?
颜无既忽觉可笑,伏在岩壁上咯咯地笑起来。他像条狗一样被锁在洞xue里,作不驯的宠物,作下贱的娈宠。做条狗好歹有口吃的,颜无既只能冷不丁被按在地上cao,除了射给他的东西,连口水都没得喝。
男人走近了,俊朗的面孔如云后的月色般逐渐显露。走到颜无既面前,冷峻的剑意肆意流淌。与男人而言,不过是灵力护体,与颜无既而言,却是寒意入骨。
他单膝跪下,温柔地拂开颜无既鬓边的碎发。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何故发笑。”
颜无既止住笑意,答非所问:“真君何时肯放颜无既走?”
伏元一手扶住颜无既下颌,抬起颜无既的脸细细端详。他像尊冰冷的石像,眉眼尽是最细致的雕刻与琢磨。不知有多少人被他这副冷峻而硬朗的皮囊所俘获。
“你想离开我?”
颜无既深吸一口气,道:“不能两情相悦,最是恼人,真君何苦强人所难。何况真君乃南宗大能,我不过是个修为低劣、身如浮萍的的小小修士,无数人想攀您的高枝,何必紧抓着我不放?”
他语气渐冷:“我不会放你走。”
说罢,他一把将颜无既打横抱起,粗暴地将人按在软塌上,完全不顾对方身上的伤。
颜无既疼得抓住他的衣袖,轻声吸气。
幸亏这是一方软塌,否则怕是还没cao两下,颜无既就要被伤口折磨得晕过去。
颜无既脸上shi漉漉的,不知是方才落在眼睫上的露珠还是泪水。伏元俯身,轻柔地舔舐他眼角。颜无既迷迷糊糊地想,伏元的舌头不像他本人,软得像鸟儿的羽翼。
他拉开些距离,捧珍宝似的颜无既的脸,静静地与颜无既对视,乌黑的瞳孔令颜无既不由地移开视线。伏元看人时多少有些冷漠,不悲不喜不怒不惧。此时,却多了些颜无既难以读懂的情绪。
但他着实不像个会有情的人,他好似天生的毫无情意,颜无既甚至想象不出他会有男人应有的性欲。
颜无既完全读不懂这个男人,但他知道,这个谪仙般的人物,是凶煞一般的克星。
伏元慢慢低下头,舌头灵巧地顶开颜无既的牙,探入口中扫荡。颜无既憋不住气,扭头躲开,却被他捉迷藏似的追上,他舔舐颜无既的嘴角,轻咬那一点勾人的唇珠,弄得颜无既喘息不已。
颜无既一向受不住这般挑逗,早在他的亲吻下丢盔卸甲,难忍压抑的呻yin。空旷的洞xue中,尽是啧啧的shi吻声。
“还是shi的。你有这么想我?”
颜无既想反驳,但他的嗓音夹杂了沙哑的欲望,颜无既不禁失神。他轻笑一声,探入一指粗暴地搅弄,后xue里接连发出噗嗤声。昨日才被他射了一肚子Jing,到今日竟然尚未淌尽。他将Jing水细细涂抹在颜无既的tun上、大腿内侧,颜无既羞耻得身体一紧,连带着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