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可怕的东西。其中之一就是——他们在一处地下洞口下面的空旷洞穴中找到了一副枯骸,蜷曲在一片幽暗之中,身材矮小得仿佛未成年的孩童。肋间插着匕首,几乎贯穿整个胸腔。金黄、墨绿、深黑的霉菌和苔藓附着其上,层层交叠,将其遮蔽得不见一丝洁白。长长的老人须拖挂在髑髅的头顶和下颚上,弄得它就像个身材畸形的侏儒。因为长时间浸润在潮湿的空气里,尸骨骨质腐蚀破损严重,脆弱之处,手指轻轻一捏就碎成了粉末。
“这好像那个歌手啊。”有人猜测。
“不对,这绝对不是他。”某位学者既任医官发表意见,“人骨腐蚀成这样子,至少也得十年。那个歌手不过失踪了短短数月时间,怎么会是他?”
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让‘腐败’留驻其上,篡改了正常的时间。Sauron紧紧跟在Pharaz?n身后,因为国王命令他如此。他们登上宫殿正门北面的一座角楼,眺望整座大城。富人们白石垒筑的高大建筑之间,像泥迹一样泼散着贫穷者的棚户和木板房,星星点点,诉说着繁华背后的衰败。
“你觉得他会去哪里?”Númenor之王一步一顿地走在城垣上。朔风吹乱了他金茶色的短发,他的肩伤也不时会因为其暴躁的脾气而拉扯疼痛。
“他的家人都在我们手里,还有他的亲戚也是。”Sauron低头回答,“也许人类找不到的,动物能找到。比如说,猎犬。”
“是个好主意。” Pharaz?n猛然回首,“你向来都有出其不意的思路,比那些满嘴传统律法或是只会拍马屁的有用得多。我希望你考虑我的要求,御前议会的门便会为你敞开。想一想吧。” Númenor国王转身下楼,“我今天晚上会让人去问你的意见。如果愿意,就跟着他走。”
很快,城垣上就只剩下Sauron和呼啸而过的风。他一直伫立在原地,直到太阳西斜,明月东升,黑暗追逐着光明铺满天空。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他光洁的银发,为其镀上一层比血色还要深沉的红。背光之处,黑影迅速填满每一个凹处,为他精致的容貌带来了些许狰狞的错觉。
“啊!你还在这儿呀,叫我好找。”有声音从下方传来。Mordor之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提着油灯的年轻人正气喘吁吁地从昏黄暮色的暗影中钻出来,“陛下让我来找你,问你可否赏光。”
“带路。”回答干脆,毫不犹豫。
Númenor的王宫很大,除了众人经常出入的新宫,还有已经废弃许久的旧宫。这些地方白天都少有人来,更别说是暮色笼罩的傍晚。那边是鹰塔,这边是鸦塔,Sauron边走边记清来路。前方愈发荒僻,只有那些湮没在杂乱藤蔓下的大理石的精美雕刻诉说着这里当年的辉煌。
“我们到了。”侍从的声音将他的思绪唤回到眼前,“陛下在里面等你,我只能护送到门前。”他微微欠身,扭头跑远,连着那盏灯也一并带走。黑暗潮涌上来,瞬间包围一切。Sauron属于Maia的形体向外散发出洁白柔和的光亮,如同皎洁的月芒。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幢两层建筑,富丽、华美,却被时间欺凌得破败不堪。台阶上布满断痕,有些地方塌陷了下去。两旁的立柱之上,年轻女郎的面孔要么尽皆脱落,要么模糊得只剩下几个孔洞。
堕落的Maia拾阶而上,伸手触碰了一下布满绿痕的青铜门扉,发现并未上锁。犹豫再次占满了他的心。那只手微微缩回,然以后用力推出去。
门开了,支开一条小缝。
他侧身进去,反手关门。顿时,四周变得极为寂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狭小的天井,古老的常春藤沿着天井上方的空隙舒枝展叶,缠绕在那些精美的石雕上,割裂了它们原本的美丽。天井对面,螺旋形的阶梯向上延伸,通向二楼的某个房间。
既然来了就不必后悔。Sauron拾阶而上,挑开那些用以遮蔽视线的帷幔。
这曾是一间王族女性的内室。Sauron仔细地审视着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布置一应俱全。与外面的年久破蔽不同,里面的装饰得非常华丽——珍珠色的幔帐和月白色的纱帐相互重叠,遮住了另一半空间。无需使用双眼,Mordor之主神灵的意识告诉他这里还有别人。
“你能来,我很高兴。”Pharaz?n揭开幔帐走出来。
Númenor的国王只在下腰围了一方单薄的亚麻布,肩膀上还打着绷带,隐隐渗出血迹。他走过来拥住Sauron,轻吻他的耳后,“我想拥有你,可以吗?”
Sauron没有回答,他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巨灯纪,Melkor第一次对他提出这种要求时。
“我……”
“你会答应。”Pharaz?n轻轻解开他的腰带,把手伸进他的衣褶,“你是我能获得的最珍贵的礼物。”
“你是我在Arda能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Melkor坐在山巅,任凭寒风掀起他的白发,“我无所畏惧,看Mairon,这将是我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