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气得发抖:你、你竟然说我不知礼?顶撞母亲,你这是不孝,我要去告你!
贾赦不惧:去啊,正好让人看看工部员外郎是如何的知礼,霸占着嫡长兄的正房,反倒把主人赶到马棚子旁边住,看看他多孝顺。
贾母眼睛一闭就要昏倒。
贾赦道:老太太要晕了么,拿贴子去请太医来,就说二老爷把老太太气着了。
贾母眼睛睁开:你!你这样闹到底是想要怎样?
贾赦:我不想怎样,只想分家!
贾母:分家?休想!我还没死你想都不要想了!
看到那人又要犯浑,老太太软化语气:
“不就是银子闹的么,你一个爷们至于这样丢人现眼么?琥珀,拿我钥匙去开我的库房,收拾点东西,给大老爷拿三千两。”
贾赦拿到银子也不再要求分家,这事方才平息。
贾府里到处都是个没把门的,这事刚发生没一会儿便传得满府都是,贾赦没脸,自然贾薇也被人拿出来议论,方妈妈这才着急。
瑾瑶一行听,一行冷笑着点头,很好,果真是场大戏,看来不给老太太添点堵这节还过不去了!
不过她也疑惑,舅舅这样做的目的。
这些年都蛰伏了,怎么突然就要闹起来了,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或将要发生么?
而这个疑惑在不久的将来便会自行解开。
此时瑾瑶正坐在刑夫人卧房处。
刑夫人经昨天一事招了风受了凉,正躺着吃药呢。
“舅母可好些了?”
“好多了,喝了药,发发汗头就没那么疼了。”刑氏慈爱地看着瑾瑶。
“好孩子,还是你良善,知道过来看我,你二表嫂刚才略站了站就走了,只做个表面功夫,你二表姐竟是装成不知道,来都不曾来过,这是知道老太太正厌我们,怕被带累呢!”家里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臊得装病,竟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让人心寒。
瑾瑶皱眉:“嫡亲血脉,谈得上什么带累不带累的,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是!”
刑夫人叹气:“他们要真这样想老爷自然不会这样行事了,只是觉得人生无望了,方才破罐子破摔。
那两个都是指望不上的,也就只有琮儿没被看上倒是跟着我们亲近些,只是越大越是个不成气的,连老二那边的贾环都比不上。”
“二表姐今年都十八了,还没个一定么?”
“不知道老太太如何跟二丫头说的,让二丫头一心眼地指望她,左右我是没看出来她们有给二丫头相人家的打算。”
瑾瑶无语,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刑夫人笑:
“你别看你二表姐平时不言不语,好像木头一样,其实啊,她心里什么都清楚着呢,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这点瑾瑶也相信,迎春擅棋,擅棋的人擅思考谋略,不可能一点心机都没有。
只是她选择了投靠老太太,觉得刑夫人不能给她带来利益,不想改换靠山,这倒也不能说错,只是在老太太明显靠不上的情况下还坚持,不知道她是如何打算的。
瑾瑶和迎春关系也没多亲近,本是因为表姐妹间和她血缘最近方才多看重两分,既然人家有判断她也就不多事了。
没多大工夫,贾赦陪着来探病的年羹尧进来了,刑夫人连忙起身要坐起来,瑾瑶忙扶住。
年羹尧也赶紧上前几步站在几步远处关切道:
“舅母别忙着起身,我一个小辈不用劳动,您只管休息就是。”
“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倒是累了哥儿和姐儿过来瞧我,如今我也好多了,哥儿还要读书早些回去是正经,姐儿也早些回去,别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直接,听起来可能不太受听,但让人心里却是感觉到亲近,连向来对她没好脸色的贾赦都难得柔和起来:
“你放宽心思养病,外面事有我呢。”
刑夫人果然感动异常,到底是夫妻。她知道老爷一直嫌弃她,可她嫁进来能依靠的也只有他。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一双嫡亲外甥、外甥女带来的,老爷重视他们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多,她对兄妹二人颇为用心,老爷自然看得到。
投桃报李,刑夫人就想再多回报些,看着年羹尧道:
“哥儿、姐儿,别嫌舅母说话难听,你家也不是拮据的,京城也有自己的宅子,等过了节,如果修缮好了还是早些搬出去为好!”
贾赦一听眼睛一瞪:
“你又胡沁什么?”
“老爷听我说,我不是赶外甥、外甥女离开,好孩子,你知道舅母恨不得把你留下当闺女,可这也确实为你好。你是金贵人儿,又要参加选秀,可别被那些不成气的带累了名声!”
“舅舅息怒,我和妹妹相信舅母的为人。舅母这话是?”
“哎,还不是家里的凤凰蛋,宝玉!”
“被老太太宠得文不成,武不就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