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师兄:“因为你没有好好自我介绍!”
单春棠:“你也没有,你好意思说我?!”
眼看苦情魔还没遇上,队伍就要内讧了,宁琅赶紧扑火。
她一个箭步,隔在两人中间,左手手臂搭在单春棠的肩膀上,尽管后者立刻想要甩掉,但由于力气拼不过宁琅,甩人不成结果差点摔倒,还是被宁琅拎起来,才没有出洋相。
“单春棠,剑修。”宁琅向众人介绍,又转而问暴躁师兄:“师兄你的名字?”
宁琅的面子当然要给,朝单春棠冷哼一声,他抛出二字:“竹藏。”
宁琅点点头,补充:“我师兄,竹藏,体修。”
又指向东朔:“我前任道侣,东朔,阵修。”
完了转头问自称高度寒的高冷师兄:“师兄你修什么的?”
“器修。”
宁琅终于放开一直在挣扎的单春棠,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我,宁琅,体修。”
最后向四位队友征求意见:“明日我们辰时在此地集合,如何?”
闻言,高度寒愣了下,似有些意外,眼睛泛起不明的光,脸仍是去年冬天冰挂的样子。
他问:“有目的地了?”
宁琅点点头:“我们可以往西南方向去。”
她对苦情魔的了解其实也不多。
除了因前世在和苦情魔对打的时候,意外知道了苦情魔的宿主叫卓真之外,其它一无所知。
卓姓在世俗界不是大姓,多集中在西南区域。
高度寒:“为何这么说?”
宁琅刚打算把脑子里的东西化成语言说出来的时候,却被东朔拦住:“我昨日占了一卦,显示苦情魔出现在江州。”江州正是宁琅口中的西南方向。
宁琅不该知道苦情魔宿主的名字,或者说,对于守口如瓶的苦情魔而言,没有人知道会知晓关于他哪怕一点的情报。如果知道,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隐秘。
差点就出事了。
可杜绝了一场无妄之灾后,东朔又不由地去想,要是他放任宁琅被误会,误会她和苦情魔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是不是便能把她留在隐门里,不去世俗界涉险。
涉险什么,他去便够了。
他只想永远让阿宁呆在安全的地方,最好是什么也不做,不,也不是什么也不做,是只做一些简单的、快乐的事情,除了修炼,除了斩妖除魔。
想到这里,把雄鹰抓起来,关进笼子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这些不太好的想法,犹如一个个气泡接连浮出水面,又不断被戳爆。
出神之时,宁琅为今日的小队初会落下帷幕:“好,那大家各自准备好行李,明日辰时在这里见。”
忽视掉单春棠口中“抓到苦情魔的人一定是我,这次不会再让你赢了!”的叫嚣,宁琅侧首望向东朔。
“我们去驼峰吧。”
重明天说了,让她在出山之前,去找他一趟。
即使他不提,宁琅也想着要去找他。
此番出山,是为擒魔。
既然如此,双亲留下的芥子袋里的那件法器,想必能帮上些忙。
宁琅乘着东朔的飞剑来到驼峰峰顶。
下了飞剑,她转首对东朔说:“你先去回去准备吧。我和峰主说完话就回竹屋。”
东朔颔首,笑回:“好,我等你回来。”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对话,宁琅却脸一红,莫名觉得像是老夫老妻在道别。
点头如小鸡啄米后,匆匆转过身子,寻重明天去了。
料到了宁琅会在今日来见他,重明天没有外出远行。
让宁琅在长案后落座,他直奔主题:“你想清楚了?若是缉拿苦情魔的话,便要错过此次的荒界之行了。”
直到重明天提起,宁琅才记起芘门开启在即,若是眼下去世俗界找苦情魔,定会错过荒界之行。
但——
宁琅:“弟子想清楚了,要去捉拿苦情魔。”
“弟子修道不是为变强,为得道飞升,而是为了降妖除魔,救济天下。降妖除魔是本心,变强只是手段,是工具。如今,既然有妖魔造孽,自是没有道理为了提升自我而放下正事。芘门有重开之日,那些被苦情魔害死的人,没有重生之时。”
宁琅的一番话让重明天唏嘘不已,心中直言自己一直看着的孩子是真的长大了。
一边百感交集,他一边从袖中取出早些时候找出来的物件——正是宁琅双亲的遗物,芥子袋。
“既然你要出远门,我便把它交还给你吧。也会方便不少。”
宁琅颔首,双手接过。
刚收起芥子袋,只听重明天道:“能有济世宗的小友与你一起去,我也放心许多。”
话落,许是记起了昨日东朔焦急来寻他前往禁地时的样子、两人在禁地中的互动,重明天觉着东朔大抵便是宁琅之前提过的心上人,不由劝她:“济世宗的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