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喘息只是失望、低落、无力,而此时这呼吸的节奏里,絮乱,慌张,带点躲闪。
「所以,我是你们精心挑选的工具人?用来取代那个人,取代他和白颖恋爱、结婚?」我感觉胸口有点闷。
不止婚姻遭受背叛,就连恋爱也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的人生有这么荒唐么?我能接受不知情地入了戏,但如果我是作为接盘才被选中,那么我的人生真真就是一个大笑话。白颖和我在一起时,我能确定她是第一次,但精神呢?哪怕她在
我之前谈过恋爱,也大可不必隐瞒,除非是白颖动了心,在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里受到情感的创伤,所以才进行心理治疗,而我被安排成备胎,「挤」到白家大小姐身边,那么我以为的恋爱是否真实,它存在过么?
我不禁在想,或许白颖从来没爱过我,而是把我当成某个人的影子去爱。正因为她不爱我,所以她能心安理得地欺骗我,隐瞒我,伤害我,反倒是所,在这场闹剧里动心、入迷,像一个小丑在表演深情,然后被无情抛弃?
「在你之前,颖颖没有和其他男孩谈过恋爱,这一点,我能向你保证。」岳母继续说,「医生建议颖颖谈恋爱,也许对她的病情有好处。她认识你后,整个人变得开朗乖巧,性情温柔也能体贴人。渐渐地,我和行健也几乎忘记那件事。」
「那件事?」这应该是岳母第二次提到了。
「颖颖十五岁的时候,她做过一件很疯狂的事情。」
「很疯狂?」
「很疯狂,疯狂到你想象不到。」
「到底什么事?」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岳母选择拒绝。
「白颖的疯狂,是不是跟某个人有关?」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岳母道,「我只能说,颖颖曾经有很疯狂的一面,和你认识、恋爱并且结婚的颖颖,完全不一样,我以为在她病好后,那个疯狂的颖颖已经消失不见,但现在…我有一种感觉,那个疯狂的颖颖,好像又活过来了。」
「或者,她从来没离开过,她只是睡着了,但…有人把她叫醒了!」
伞下同行,父亲的墓碑近在眼前,碑上有父亲的黑白头像,我下意识地侧过头。
也许是因为有岳母这个美妇陪伴,烦躁的中午,让我有些意乱,脑海里不禁浮现多年前,郝老狗和李萱诗在这里的那一幕。
郝老狗和李萱诗是多么淫乱不堪,而我是多么自卑猥琐。站在父亲的坟前,我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曾经眼睁睁看着郝老狗和李萱诗在亡夫的坟地肏屄,郝狗玩弄李萱诗,还一口一个「恩公」地凌辱亡父,我不仅没有挺身制止,反而躲在旁边偷窥,欣赏郝老狗如何将性器在母亲的肥穴抽插,并且拍打她的雪白大屁股,那一刻,我的兽欲沸腾,已经忘却人伦道德,忘记身为人子的责任。
如果说郝李在亡父坟头的媾和,荒唐可耻,那么在一旁觊觎母亲诱人身体,可望不可得,通过代入郝老狗去臆想淫虐李萱诗,甚至还能撸管射精的畜生,我大概也是古往今来第一畜生王八蛋不孝子!哪怕父亲在世时,缺少陪伴而使得父子关系淡薄,这依然不能作为借口。
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将来的我,哪怕复仇成功,我也永远没有重回孝子的资格。坐牢的一年,我能够审视自己内心,理智告诉我错了,可是,即便是现在,隐藏在心里,甚至复仇烈火都没有抹去的邪恶残念,那是欲念的执着,对某个人的执念…肮脏,无耻,我唾弃,我厌恶,我能够用理智去压抑,去封闭,将它压在深渊,万劫不复,但它依然存在…身体里流淌着她的血液,是否也继承她的淫乱,邪恶,欲望…
阳光猛烈,仿佛灼烤我的邪欲,我的脸颊很烫,无颜以对,理智越清楚,越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可是,它同样在提醒,我的软弱和畸欲,哪怕被压在角落瑟瑟发抖,但它们还是存在,人性的弱点和缺失,并没有因为复仇而消失。也许,唯一的解方,就是在夕阳落幕的时候,埋葬它们。但现在不行,囚徒计划还没完成,这艰难的两个月,无论如何,都要走完。
「轩宇哥,我来看你了。」岳母将手搭在碑上,我以为她会说什么感性的话,然而并没有。她只是沉默,静静地,除了一句开场白,什么也没有。
闷热忽然有了一丝清凉,原来岳母抓过我的手,一起搁在碑石上,还是一个字没说。长时间的沉默,鼻尖似乎嗅到她的体香,手掌接触手掌的贴合,仿佛有一种原始的勃动。我的理智并没有沉浸在桃色旖旎,甚至连一丝男女幻想也没有,但生理的感官仿佛起了「自嗨」的化学反应。
这或许就是毛道长所说「走火入魔」的表征,越压抑,被压抑就越反弹,反抗不了,就会从其他地方找寻宣泄出口。抑或是我的身体里本就流淌着邪恶,滋养着各种欲望的恶魔,是它们吞噬我,还是我抱着它们,在末日来临时一同毁灭呢?
岳母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中央,朝父亲的墓碑鞠了一躬。
「京京。」岳母神情凝重,「当着你爸的面,我想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