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Poy就守在我身边:「京,回国吧,我不希望下次看到的是你的尸体。」
过去的十年里,我最信赖的伙伴,携手熬过岁月,互相扶持的源动力是什么,Poy有强大的事业心,而我是为了家人,嗯,我以为的家人。
父亲在我十九岁那年空难,他给他的妻子留下一大笔的财富。
我希望我也能给妻子留些东西,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何时来临,结婚时的誓言,我是当真的,整整十年,努力奋斗,希望能在三十五岁前实现财务
自由。
恋爱的女生,憧憬着童话的浪漫,城堡、庄园、牧场、岛屿…她每一个梦想,我其实镌刻在脑海,曾经在岳父岳母前允诺给她幸福,她不会知道我为那一天准备多久,我的人生却宛如痴梦一场。
忍受着下腹的隐隐作痛,强撑着给白颖打国际长途,只是希望她安心。
她确实安心了,李萱诗的日记已经说明她那时候,是如何的心安理得,我记得电话里她确实说在吃樱桃,郝老狗的狗屌头,她吃的津津有味,还拉着李萱诗一起吃…时鲜的樱桃,郝老狗还真是来的又『及时』又『新鲜』…巧言令色,满口谎言,甚至在我们的卧室里,还上演了一出家庭伦理大戏!我以为白颖只是肉欲的背叛,虽然嘴上不原谅,心里也厌恨,但瞧着她这几天的楚楚模样,真以为她想悔改…或许是又一种欺骗的把戏吧,想想也是,同为北大的高材生,她不应该是傻白甜,在明知无法抵赖的情况下,到底是在挽留我,还是为了用一纸婚姻隐瞒岳父岳母,好保住她的『郝爸爸』?!当着岳父岳母的面,她不止一次地维护过郝老狗!李萱诗笔下的白颖,和我看到的白颖,存在着迥异形象。
一叶蔽目,过去被遮蔽的视野,渐渐明了,开始勾勒她的形象,天使是她,魔鬼也是她!在这三人的混乱关系,我以为处于主导地位的李萱诗,居然会是弱势,看似不可思议,但她唯一的依仗,的确只有钱,钱虽然重要,但永远比不上权实在。
白颖,你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心里在算计什么。
你和郝老狗的奸情我已经知道,为什么却始终不肯坦白?除了难以启齿外,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就像是这张纸,生活里我以为的常态,隐藏着无尽虚言!情绪没有波澜,没有发火,只是情感在发问,扪心自问。
回答它的,是我的理智,我依然理性,在整理和消化,加以分析。
时光在流逝,仰躺的姿势,像是海上的一截浮木,空荡荡的领域,而内心充满孤寂。
这一刻,我真的感受到孤独。
狂风卷集着乌云。
在乌云和大海之间…电光似箭,雷声轰响…我像是挣扎求生的落难者…深渊即将吞没我,谁、谁能拯救我…「嗡嗡…」
身旁的手机震动,又有电话打进来,没注意去看,而是滑屏接听,入耳是一个女人低浅的声音:「京京…」
我的眼眸骤然一亮,不知哪里涌来的气力,直接仰卧坐起:「妈…」
「京京,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怪的…」
按下免提,只是为了岳母亲切的声音更响亮一些,荡漾在空虚的心房。
「没什么…刚才在吹风,可能有点戗风…」
我迅速调整呼吸,「妈,你继续说。」
「行健去出差了,他跟我说,颖颖她…好像人在郝家沟…」
「唔…她现在住山庄。」
「那你和颖颖…」
岳母小声试探。
「她住在我隔壁。」
我知道岳母的意思,「最多两个月,我们就会离婚。」
「京京,真的不能原谅颖颖么?女婿是半个儿,一个女婿半个儿,妈舍不得你。」
白家对我一直很照顾,我这个女婿确实被她当儿子疼爱,但这层关系是从女儿的,如果我和白颖离婚,不管她将来嫁给谁,白家不能有两位姑爷,所以…我也不能再叫她妈了。
沉默片刻,我还是说了:「妈,我有给她机会,就看她自己怎么把握,总之,我尽力了。」
我终究不忍伤害这个女人。
「你肯给她机会就行,京京,你是好孩子,妈是支持你的。」
岳母似乎送了口气,却有些倦态,「过两天,安排好事情,妈就过去找她说清楚,妈要她给你好好道歉。」
道歉?怕是难了。
如果她真心悔悟,其实不需要岳母劝说。
「妈,你早点休息吧。」
聊了几句,我结束通话,原本乏力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
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温热的感觉消减了许多,抬眸看着洗手台的明镜,镜中人似在冷视着我,而我是否又能看清。
强提起精神,理性不允许我的感性肆意下去,终究只是一张纸,信息量太有限。
李萱诗和白颖,或许我了解得还不够,虽然她们带给我的伤害确实无疑,但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算囚徒计划成功,而我的心依然难平,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