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可以忍受,将情感控制的很好。
我将手机还给何晓月,直起身子,没有说话,但何晓月已经看到我眼脸的青毅,手臂上凸起的青筋,我就像是一座巍巍高山,沉默得不说话,但她却觉得这是一座火山,而且是随时爆发的火山,情感的积累,早已超出负荷,一直在忍受,但、可以忍受多久?
何晓月伸手落在我的肩上,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我却一把将她压倒,扯开她胸前的纽扣,敞开衣料,露出一件颇为诱惑的胸衣,只是现在我没有细细欣赏的闲情。
我像是一头凶猛的野狼,将她扑倒,狂吻她的唇和玉颈,仿佛下一秒就露出獠牙,狠狠地咬破她的血管,鲜血淋漓,或许是我最初复仇的渴望…积压的情感,让我想要变身暴君,释放我身体的狂躁。
何晓月原本想要推开我,虽然她没足够的力量反抗,可是看到我眼眸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动,顺从我那破坏者的戾气。她只是将手落在我的额发,轻轻地抚摸,像是很多年前,母亲落在我头上的那只手。
我的瞳孔应该是放大的,我的血管应该喷张的,我甚至感觉我的毛孔
都在扩大,我知道我将何晓月压在身下。她也是郝江化的女人之一,我就算拿她当报复对方或者宣泄的替代品,也没什么可愧疚的,只是,我仿佛已看不清楚她,我的眼前泛起水雾,视野变得模糊…
嘀嗒、嘀嗒、嘀嗒…像是暴雨前忽然落下的雨滴,不是绵绵细雨的小雨点,而是如黄豆般大小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砸在她的面容,化成一朵朵泪花,似有苦涩滑进她的嘴唇。
谁说男人不会流泪?只不过未及伤心处罢了。本以为所有的悲伤都在过去一年哭泣完,本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去选择直面,本以为性格的软弱和无力已经被尘封在内心的深渊…
李萱诗,你又一次践踏了我的尊严,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伤我、践踏我…」
「到底,我做错了什么?!」
一连数问,却不会有答案,我知道身下的女人不是李萱诗,而是何晓月。
她是另一个人的母亲,却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是在我的记忆里。
李萱诗不是我的母亲,她只是我仇人的妻子,是我囚徒计划里的目标,只是…我的心终究还是在颤抖。
我是一座爆发的火山,如果再抑制我的累积的负面情感,那么我最终也将自我毁灭。我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而她却提供了这样的出口,她引导我的进入。
火山喷涌着滚烫热流,却沉浸在海水清凉的深渊,再汹涌的热浪,也惊不起海面的波浪,只是在情欲的海潮,我仿佛攀过一个个浪头,浪板划着海浪,而我不断的前行,直到一次次胜利的呼喊…
后背似乎有些抓痛,但我却没有理会,除了那海底隧道的穿行,将我满腔的怨念和热情,化作数以亿计的繁星,在那生命的禁地,留下了我的印迹,我又一次闯入生命的禁区。
另一个女人的禁区,可是谁又触及了我的禁区呢?
在一阵低浅的呻吟和喘息里,我的思绪渐渐滑落…我不是不清楚,我的理智还很清楚,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我有我的痛苦,我想要呐喊,呐喊内心的义愤难平!无尽的绝望和悲痛!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依稀,有个温柔地声音在我耳畔这样说,而我却在一番狂躁后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