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像她,可是王诗芸知道,老淫棍真正的意思,女儿像她,自然也像白颖。这个老不死是打算将多多当成幼版的白颖养成,从小调教最终沦为又一个玩物。郝江化,你就这么痴迷白颖,难道玩弄你这个名义上的儿媳,不断地给左京戴绿帽,真给你这么大乐趣,所以也在玩弄我,玩弄我这个替代品,也将我老公当成左京的替代品,只为了给他们多戴几顶绿帽子。
王诗芸心里咒骂着郝江化,但眼神却暗淡下来,办公室再无旁人,
眼角微微泛起泪光,很快地又用手拭去。不是没有挣扎,不是没有后悔,但是最终还是妥协,所有企图反抗的作为,在郝江化面前又会土崩瓦解。
毒贩虽然罪该万死,可是吸毒的人呐,一旦品尝过那种飘飘然的滋味,还能回头吗?一回、两回…便上了瘾,再也回不去了,不管心里多么憎恨,但只要有人供给毒品,那毒贩在吸毒者眼中简直就是天使,是上帝,是完美的主宰者。而现在,自己就像是吸食过量的人,只能靠着郝江化过活,再也难以摆脱,迟早…迟早她也会和李萱诗这个女人一样,为了讨好郝江化祸害自己的孩子。其实何止是她,徐琳不也表示过要把女儿和儿媳给郝江化这条老淫犬玩弄。
王诗芸想要维系着她和黄俊儒的婚姻,除了那淡薄却没完全消失的点点情爱,更是给女儿留有一个保护。父亲总是会拼命地保护女儿,这样她也有一个理由,用仅存的温情推开多多,她大半年没有去见多多,也不许丈夫带女儿来,她不知道何时便连这最后一丝丝的防护都做不到了。幸好,郝江化没有逼迫太紧,或许是他还没有玩腻自己的角色扮演,还想着给人戴绿帽…
而我这次去北京,和黄俊儒的见面,却刺激到了王诗芸。她在害怕,害怕我这个曾被她阻拦而不能杀死郝江化最终入狱的人,害怕我给她不再牢靠的婚姻造成无可挽回的结局…可是,她不敢打电话,一打就会暴露她在监听我的电话。这种煎熬,看似难受,而她不知道她给黄俊儒带来的伤害,却是难以想象,即便没有我的到来,他也几乎到了绝境。
此刻,我在黄家,此刻,我的面前是黄俊儒。
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了,有的只有沉闷的郁气,集结在黄俊儒的眉宇。曾经风度翩翩的俊雅男子,如今却是一下巴的胡须渣子,鬓角也很凌乱。
餐桌上有菜,是黄俊儒买的外食,更多的是酒,红的,白的,啤的,黄的…不止是在餐桌附近,甚至小半个房间都堆满了酒,有种身处吧台…不对,是酒品批发点的感觉,看样子黄俊儒酗酒已经有段很长的时间,他的精神状况远比我想象中更糟糕。
“我这里什么酒都有,随便你畅开了喝。”黄俊儒试图挤出一丝笑容,说实话比哭更难看,“家里没个女人,我有请人打扫,房间干净的,今晚你就住这里,不醉不许睡。”
“好。”我应承下来,不是因为我好喝酒,而是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有人陪他痛饮一场,大醉一场。曾经幽默风趣的男人,如今的心里却是满腔的苦涩。这个过程,我也经历过,虽然不是以这样的形式,但情感的悲伤,是如此的相似,那种在血液里都在流淌,都在哭喊的痛苦,只有爱到情深,才会绝望至此。
黄俊儒为了倒了杯红酒,不是三分之一的常见量,而是直接倒满,所谓痛饮,哪还有什么礼节讲究。
“左京,今天是客,我要尽地主之谊,我先干了。”黄俊儒说着,直接便是举杯一饮而尽。
我还能怎么样,唯有君子相陪,也是一口喝完。幸好这只是红酒,而不是高白,不然我也难以承受。举杯刚落,我却看到了墙角的一个小身影,喏喏的样子,没有发出声音。
“多多?快过来。”我瞧着小女孩,连忙招了招手。
女孩犹犹豫豫,还是低着头走了过来,低低地说一声:“干爸。”然后便挤在我的怀里,眼睛却是看着黄俊儒,然后又很快转回头。她转回头的时候,眼里噙着泪,小模样忍着,没有哭出声,这一幕,黄俊儒没有看到,我却看得清楚。
“不是给你买披萨了么,吃完了还不回房间休息,没看到我和你干爸要喝酒吗!”黄俊儒的声量微微抬起,他虽然儒雅,但还是有严父的一面。
“干什么,别吓到孩子。”我连忙将多多的小脸埋在肩头,一面用手轻抚着她的发后,一面浅浅细语在她耳际,“干爸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的,你爸我会看着的。”
然后将她扶正,尽量让自己和善一些:“好了,多多,回房间休息,听干爸的话,乖…”
听了我的话,多多这才低着头,走到房间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走了进去。
“一年不见,这孩子倒是长高不少,今天应该十岁了吧。”模样越来越漂亮,少了些过去的乐观天真,而是一种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似乎是懂事了,这种变化,隐隐让人心疼,从她刚才噙着泪的表情,我大概猜到这孩子是被黄俊儒给影响到了。因为父亲变了,所以女儿也变了,又或者是这个家变了。
“十一了。”黄俊儒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