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亲兄弟帮扶,总是难免会吃苦受罪,底气不足,不过就算楚氏再给他生个女儿,他也是极其乐意的,故而便如此宽慰楚氏。
暂且不提贾珍如何爱护楚氏,只提射阳县如今的情况。因有古粟协助,贾珍的精力便省去了不少,只专心在训练民兵以及逃生训练的事务上,至于皇帝拨下来的护卫,贾珍也物尽其用,不仅让他们轮班训练民兵,带头做逃生训练,更用在巡视射阳,提升治安上面了。这般举动看得白墨眼睛不由地一抽一抽的,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段黑暗的岁月来。“老爷,你就不怕他们乱嚼舌头?”古粟如今和贾珍的关系不仅上司下属的关系,他已经通过了之前的考核,成为了贾珍的幕僚,所以才如此问道。
古粟敢如此折腾白墨,无非是因为他虽不甚了解贾珍,但是通过贾珍做的那些事情,对其底线也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所以有恃无恐,横竖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自己再回家做个田舍翁嘛。而贾珍可就不同了。“他告不告状,我都有办法应对。”贾珍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个呢?若是真有人向皇帝告状,他正愁没机会哭诉一番,你看他这里人手紧缺地连皇帝专门派给自己夫妻俩用在保护安全之用的护卫都派出去干活了,可见他们夫妻俩在射阳的艰苦。这世道,总归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若是不告状的话,那也不赖,自己会在奏折上多赞美几笔护卫的劳苦功高,既做了人情,也表白了一番自己的辛苦。
“刀切豆腐两面光。”古粟见贾珍已经有主意了,想来跟自己当初琢磨地怎么应对白墨告黑状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只可惜啊,白墨不仅没告黑状,还一板一眼地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弄得他吃惊之余,只好顺手夸赞一番白墨的尽忠职守,心下对白墨倒是更上心了些,这白墨虽然老实憨厚,可是能做到贾珍心腹这个位子的可绝对不是傻子,怎么会没有什么心眼子呢。贾珍抬头瞧了一眼古粟,只问道:“听说你昨天找了乡长和里长?”“是。如今房舍已经建造好了,也该安排他们住进去。”古粟忙回答道,人总是群居性动物,虽然平时一起劳作一起生活,但是总有相处地好与不好之人,难免会有所圈子,这些事情还是乡长与里长比较清楚些。
“嗯,你做事我放心,只是这人和人之间不能太亲密了,但是也不能太疏远了。”贾珍抿了一口茶,若是都形成了小圈子,圈子里人人关系极好,护短的话,日后恐有人与其他圈子中人起了冲突之后,使得两方干架不太平,而太过松散的话又不利于下层乡长,里长进行管理。“老爷放心。”古粟点了点头,他也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因而才先找了乡长和里长来,掺沙子的事情最有乐趣不过了。
白墨不是傻子,护卫里能得皇帝青眼的也绝对不是傻子,就算他本人脑筋转不过弯来,他也有自家父亲这等官场上的老油子来指点一二,哪里会没有眼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