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溪刚刚要睡着,听了这么一句嘴也闲不住:“你可别怪人家,宿管不在你不是特别喜欢在宿舍里面瞎叫唤吗?若要找吊死鬼,你不就是吗?”
梅莎莎被插进来这么一句,脸色不好看起来,“你耳朵聋了没钱去看医生啊!要不要我借你点?我那是唱!白痴。”
“也不是我讽刺你,你得去别个宿舍打听打听她们是怎样评价的。人家都来问我,‘你们宿舍这是不是要抢银行的前奏啊?’我都不好意思说!”
林韶雨:……
俩人不惧宿管,开始吵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
宿管来得也快,到门口不是总手推门,而是用脚来踹,门“哐当”一声就撞到墙上去了。
不过没有麦西可尼娅酷!
梅莎莎和朱溪这时候但是同仇敌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睡在被窝里。
于是宿舍里念所有人都在闭上眼睛睡觉了。
宿管:玩我呢。
一巴掌拍在门上面,差点将梅莎莎吓得露出马脚。
没有人回应,便喊起来一个个的问,但是谁都没有把朱溪和梅莎莎给供出来。
别人不供出来是因为姐妹之情,如果林韶雨将俩人供出来的话,便可以拜托嫌疑了,只是以后的自己会被共同针对了。
最后因为谁都没有说,宿舍里的五个人各做了五十个深蹲。
有个姑娘瘦,做的倒是挺快,到最后差点摔着。
但是林韶雨的五十个深蹲,换来了短暂的和平。
宿管眼睛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所以都是快速做完的。
腿又酸又疼。
林淇浚下没有课,所以林韶雨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她。
回到家的时候见到沙发上的深红色包包,林韶雨心头一凉。
林荫回来了。
于是动作变得缓慢起来,又小心翼翼,林韶雨可不想无缘无故挨揍,毕竟自己的力气没有林荫的大。
林韶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往林荫的房间看了一眼,林荫坐在台式电脑前面津津有味的看着。
“你还吃饭吗?”
“不吃。”林荫声音冷冷的,跟脸上愉悦的表情截然相反。
林韶雨没有接话,走进自己房间。
天有不测风云的话,谁都挡不住。
就像林荫晚上看到林韶雨放在卫生间准备洗的校服袖子上的粉团时,林荫脸一下子黑下来。
最后林荫拿着校服去到林韶雨的房间,指着林韶雨的鼻子问:“你化妆了?是吗?”
林荫被烫得微卷的头发散在胸前,语气也挺Yin阳怪气的,而且明明在问着,却笑的格外Yin冷。
僵持了有几秒,又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啊,我就是学着化妆出去卖呢。”
林荫怒不可遏,抄起桌子上的课本往林韶雨身上砸。
转身又去卫生间抬了一盆水直接泼到林韶雨身上,林韶雨被淋得像一个落汤鸡。
林荫又推了林韶雨一把,林韶雨后背撞到桌角,瞬间疼得将身体缩成一团,靠在角落里。
林韶雨的头发沾上水之后粘在脸上,一条又一条。
手上的旧伤不要紧,但是膝盖上的的疤因为拉扯而裂开,混着水流出一股血来。
林荫看着地上的血,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回到房间去。
林韶雨只是觉得头有些隐隐发昏,四肢无力,于是靠在白色书桌上昏过去。
林韶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的自己,在无边的黑暗里一个人行走,一棵破落残败的老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前行的路。
树上好像有树叶,又好像没有。
一片片从远处飘来的树叶落在掌心。
林韶雨看见了不堪回首的过往。
三年级的时候,林韶雨向林荫提了一个关于爸爸的很长的问题,林荫打了自己一顿,从此Yin晴不定。
五年级的时候,家里来了个叔叔,那个叔叔不忍心看到自己被打,于是向林荫提议,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钱,以后就按照两倍价格还给林荫就是了。
再后来又有一个叔叔,让林荫和自己搬到了他家,他说他会照顾林荫一辈子。
叔叔家的一个姐姐,也就是成橙,拿自己和大黄相提并论。
那个姐姐对自己一点都不友好。
后来林荫好像发现了什么,便带着自己搬了出来。
林荫去了酒吧工作,有很多男生总是往自己抽屉里面塞粉色信封。
后来的后来,学校里面出现了关于自己的很多广告。
林荫来到这边之后,转学了,又遇到了林老师。
林淇浚啊。
梦中林韶雨看见一片发光的绿色树叶落在掌心。
又看见了林淇浚温暖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嫉妒缠心,无法接受别人过的好的事实。
林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