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捧了两身自己的新衣裳给了言清漓与星连,吴二媳妇也拿了自己的衣裳给琥珀,起灶烧水,沐浴更衣,言清漓又去给昏迷中的裴冲擦身施了针,一通忙忙碌碌后已至深夜。
吴二夫妇回房休息后,言清漓打算去与琥珀一同陪着裴冲,奈何裴冲中途醒过来一回,见到言清漓时,表现得十分抗拒,满嘴乱七八糟的胡话,说什麽坏人骗子你走,哭唧唧的,怕他无法安睡,言清漓只得又心绪沉重地回去了。
晋县百姓鲜少用床,反而喜欢用石头混黄土砌火炕,这种炕的好处在于,冬日能烧得热烘烘的,夏日又清凉干爽。吴二爹娘房间那张大炕从东墙一直砌到西墙,足能睡下五六人,言清漓抱了被褥去到靠东那头,面朝墙,合衣躺下。
当初去容阳时,一群热心肠的武夫护送她与玉竹,那一路上也都是与男子们风餐露宿,对于与陆眉和星连同床而眠,言清漓完全不觉得扭捏,更何况星连还是她的人。
这一晚,又是斗刺客又是逃火海,还走了几里路,言清漓想着明日安顿裴冲的事,很快就有了倦意,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闭上眼全是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于大雪纷飞中艰难前行,或者说,是她被人背在背上前行。她伏在那个人挺阔的脊背上,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每迈出一步,小腿便会整个没入到雪地里。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走着走着,居然就来到了皇宫大殿,她又看到龙袍加身的宁天麟,他面前是愤怒不已的言琛,宁天麟一声令下,殿内立刻冲出禁卫军。
她想上前阻止,脚却不听她的,一直在后退,最终退到了一间Yin暗的牢房前,她看到裴凌身处其中,狼狈地低着头坐在枯草上。她心急如焚,又四处寻找钥匙,想要救他出来,却在某一次转身时,突然看到裴澈站在她身后。
裴澈提着剑,剑尖滴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害怕地向后退,他则一步步向她逼近。
他每走一步,就似有许多无形的手,握着无形的刀子,一刀刀扎在他身上,他浑身都是血窟窿,血流得到处都是,却依然死死地盯着她,。
她尖叫着向后跑,想要逃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要跑不动了,黑暗中忽然有人攥住她的手,拉起她继续跑,四周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少年背后那柄熟悉的木剑令她感到安心。
之后的梦便平和多了,她与星连置身于原野上,做着这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星连压着她的腿,一下下进入着她的身体,她无所顾忌,放浪形骸,正沉醉在令人忘却一切的极乐之中,忽然,手边触及了另一具坚硬发烫的躯体。
她连忙睁开眼,只见身边不知何时又多出一名男子,这人面容模糊,竟丝毫不顾她在与星连做着羞涩之事,托起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手掌抚摸着她的长发,又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大惊失色,定睛去看他是谁,却猛地发现,云雾蒙蒙野草纷纷中,又哪只多了这一名男子。
身旁人影绰绰,有人在亲吻她的唇,有人在爱抚她的ru,有人埋头发力冲撞着她,还有人抓起她两只柔荑,放在了自己的坚挺之上
言清漓猛地睁开眼。
房中漆黑一片,发觉自己仍躺在吴二家的火炕上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几时了,薄被已被她踢去了墙角,粗布衣衫下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下身无比shi黏,腹腔在微微收缩,身体也酥酥痒痒的,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快感。
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惊于自己居然会做这般yIn乱的梦,梦中她同时与多个男子欢愉,居然毫不知羞耻,也丝毫没有抗拒,甚至还沉醉其中,发出一叠声yIn荡的呻yin
不对是真的有呻yin
言清漓屏息凝神,听了片刻后,发觉这呻yin声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应是吴二的娘子,隐隐约约,时有时无,动静很小,若不是她挨墙近,夜里又鸦雀无声,恐怕很难听到。
记得吴二说,他在外头奔波了大半年,也是才回来的,年轻夫妇分别许久,自然是忍不住要亲热一翻的,若不是今夜有他们这群不速之客到访,想必人家夫妻俩也不必熬到大半夜,等着旁人都熟睡时,才偷偷摸摸小心办事。
言清漓大气都不敢喘,像是哪口气喘重了会惊扰到隔壁小夫妻似的,她闭紧眼睛在脑中数星星,可越数越睡不着。吴二娘子的声音其实很微弱,偶尔才时不时传过来两声,可这样反而令人无法忽略,总是忍不住刻意去听。
说起来,也不怪她如此难耐,她的身体熟如蜜桃,自从宁天麟将她勾得一身欲火后,她至今都没能得到过彻底满足,唯言琛与她有过一次,但也仅仅是那一次而已,最后还闹得不欢收场。
伴随这间歇性的呻yin,她的身体逐渐燥热,咬着唇,指尖慢慢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自己的软ru轻轻揉捏,脑中不禁又浮现出梦中那番情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被人亲吻爱抚,空虚的xue儿永远都在被人填满着,不停不歇,无休无止
凉凉的小裤上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