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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宁天麟找上裴澈(31500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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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澈怔怔看向他们,随后苦笑起来。

    他还注意到言琛暗暗握了握她的手,低声安慰她一句什麽,虽没听清,但从口型分辨出他说的是别怕二字。

    裴老夫人是被言清漓气死的,裴澈着恼于她,也是情有可原。言琛让她在这里等着,他独自去找裴澈。

    他们二人曾为同窗,言琛对裴澈的为人也知一二,打心里觉得他不应当是那种心胸狭隘到去难为一个弱女子的男人,待走近后瞧见他单侧面颊微红,神情颓然悲切,更不像是来特意找茬的样子,反倒像他吃了什麽亏。

    言琛生出一丝疑窦,却仍是抬手揖道:裴将军,令堂过世,之恒也深觉惋惜,还请节哀。

    之后他又向言清漓那边瞥去一眼,对裴澈正色道:若是裴将军为此前来,之恒也想多说几句。此事中,舍妹固然难辞其咎,却也事出有因,前因后果裴侯都已清楚,虽并未怪罪追究,但之恒亦不敢推脱舍妹全然无错。不过,妹不教,父兄之过,若裴将军无法平息心中之怨,之恒愿代她受责,还请将军不要再难为她一介女子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不要再寻她的麻烦。

    言清漓手心沁出汗,担心裴澈会对言琛道出她曾故意勾引他,又死不认账的事,便死死盯着裴澈。这眼神在裴澈看来,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与警惕,全然将他当做了一个敵人。

    言琛注意到裴澈目光向她那边看,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裴将军觉得意下如何?

    他多懂她啊,她怕他成为麻烦,那他便不能做她的麻烦。

    裴澈收回目光,语气也微冷起来:言将军误会了,子阳并非要寻言姑娘的麻烦,只是家母过世,难掩悲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唐突冒犯了姑娘是我的错。顿了顿又道: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最后那句话,也不知是对他们兄妹二人谁说的。

    言清漓的心狠跳了一下,又想起他方才抱着她吻上来的一幕,轻抿了下唇,目光冷冷淡淡地瞥向一边。

    裴澈走了,言琛回到言清漓这里,她不知在想什么,眉头轻锁着,极为入神,连言琛站到她面前了都没反应,还是青果用肘顶了她一下,她才回神。

    她赶紧调整神情,向言琛身后张望:他走啦?

    言琛嗯了一声。

    她一脸后怕的样子,抚着心口道:还好还好,下回出门一定翻翻黄历。又亲热地挽住他胳膊撒娇:多谢哥哥替我解围,哥哥最好。

    青果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言琛对她拍马屁这套早已有了抵抗力,没接她话茬,目光落在她粉润的唇瓣上,反轻飘飘地问:今日未染口脂?

    言清漓极快地闪了下眼,对答如流:外祖母留我用了膳,之后便没补。她摸了摸唇瓣,颊边浮现一只俏皮的梨涡:怎么,哥哥是嫌我气色不好?

    言琛没再说什麽,只轻点了她额头一下,淡笑道:走吧。

    裴澈这边,从言府门前离开后,暮色将近,商铺酒楼的灯盏纷纷亮起,繁华入眼,生活在皇城根下的百姓都在安稳度日,沉浸于纸醉金迷,唯他一人失魂落魄,显得格格不入。

    不知归途,不明前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身后忽然疾步走上来一人:裴将军请留步!我们王爷有请。

    裴澈向旁睨了一眼,认出是麟王身边那名内侍,步履未停,继续向前走。

    吉福又跟上去,在他身侧快速低语:将军多番派乞儿来送信儿,还将太子案的证人证据都送给了我们王爷,我们王爷只是想问问,将军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漓姑娘?

    裴澈终于止步,缓缓看向吉福。

    宁天麟的酒楼中,这两人相对而坐。

    麟王殿下是何时知晓,信是我送的。

    宁天麟斟了一盏竹叶青酒,推到裴澈面前,又为自己也斟满:不久,就近日。

    裴澈利用长公主的负罪之心,请她从罪妃夏氏那里查出了极有用的东西。

    夏氏称,当年还是苏嫔的苏贵妃总是派身边的亲信苗姑去给太子宫里送补品,许就是那阵子,苗姑将太子与胞妹的私情告知了太子妃,并言语引诱她崩溃,继而鱼死网破,去给太子下毒的。

    那日太子出事,苏嫔拉着她一块去盛贵妃宫里请安,恰巧撞见了盛贵妃与楚太医晕在同一张床上,二人虽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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