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跟条狗一样,闻点孜然粉都要打喷嚏。”姜禹递给他一张纸,“捡起来扔了,别给咱环卫工人添麻烦。”
每走一步,拴在他根部的铃铛就会一震,发出一阵阵响声,不大,但很突兀,尤其是闹市这种嘈杂环境,虽然传不到多远,距离近的人却听得十分清楚。
樊鸣锋愣了愣,心里五味杂陈,莫名有些失望。
樊鸣锋:“………”
樊鸣锋不说话了。
樊鸣锋忍着阴茎锁带来的胀痛,不舒服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姜禹也不强求,见他不愿意说,索性不再追问,双手插兜继续往前走,他要去的目的地有点远,在这条街的最里面,接近河口,开车过不去。
樊鸣锋紧跟在姜禹身后,雄伟的体魄穿过人群,与此同时,身下的铃铛声断断续续,每一声都挑动着他紧绷的神经。
穿过人行道,他们来到第二个街口,里面更加热闹,许多年轻人在涂鸦墙前排长队,等着拍照打卡。
路人频频回头,奇怪地打量樊鸣锋,没发现声音的来源,顿时满腹疑惑地转回去,挠了挠后脑勺。
“是。”樊鸣锋单膝蹲下,把那块掉地上的臭豆腐包在纸里,扔进路灯下的垃圾桶。
樊鸣锋深吸口气,表情十分精彩,他就只穿
盒子很快见底,姜禹把空盒子揉成团,扔到垃圾桶里,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特种兵,男人抿着嘴唇,两道刀锋一样的浓眉紧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樊鸣锋对这些油炸小吃不感兴趣,但问的人是姜禹,一时有些犹豫,低头看着那块炸得油亮的臭豆腐。
姜禹伸手去抓那根项圈,被樊鸣锋躲开,也不生气,笑着说:“你脖子粗,戴着很合适,就算被人看见,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所以别老想着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禹到旁边小摊买了盒臭豆腐,叉一块递给他,“吃吗?”
樊鸣锋沉默了一会,缓缓道:“我没想这个。”
“怎么了?”樊鸣锋说。
人马上低下头。
樊鸣锋没有问姜禹他们去哪,只默默跟着,一门心思放在其他地方。
“………”
“那你在思考什么?”姜禹有点意外,毕竟樊鸣锋一路上都臭着脸,明显心里有事,“公司的事?还是后面太爽了?”说着看了看樊鸣锋结实的臀部,“是挺翘。”
姜禹却只是逗一逗他,拍拍他肩膀,转身走了,根本没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冲锋衣完全压不住樊鸣锋,气势差太多了,宽肩阔背的身形将这身衣服撑得无比紧实,像是小了一号,臂膀和胸肌都被裹得鼓了起来,体型高大挺拔,就算不凑近,也能清楚地看见肩膀到腰身的肌肉曲线。
樊鸣锋两个说法都不承认,但也没有解释,面无表情地扶正兜帽和衣领,把脖子上的项圈藏在阴影里,见姜禹冲自己笑,不争气地又硬了起来。
姜禹没有管他,端着小吃盒继续往前走,深入后,行人就没那么多了,更多的是露天坐着的食客,南方的夏夜总是如此,再晚都有人徘徊在夜市喝酒。
要是姜禹让他摘下兜帽,他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樊鸣锋皱起眉,低头和姜禹对视,想要找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姜禹轻轻一笑,“你们这些M可真好玩,全都不乐意吃臭豆腐,约好了是吗,还是因为狗鼻子太灵,闻着臭味难以下咽?”
樊鸣锋这才压低声音:“别告诉我你要在这种地方乱来!这可是大街上,到处是人,你答应过…”
“如果我反悔呢?”姜禹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抬头看着樊鸣锋,职业习惯让这个特种兵随时留意着四周,后背打得笔直,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
姜禹质问,本来只是随便投投食,樊鸣锋在家一直是百依百顺,说什么都听,吃狗粮都不犹豫,哪会想到一块豆腐会遭到拒绝,逆反心理顿时就上来了。
“不,我不饿。”樊鸣锋抬起手,用拇指擦去姜禹嘴边的孜然粉。
“不饿?晚饭就吃了几口,现在还不饿?”
其实兜帽根本遮不住多少,从正面看,很容易就能发现银白色金属,足有两指宽的钢化项圈半遮半掩,紧紧锢住男人粗壮的颈部,但因为是晚上,大号的兜帽遮挡了部分光线,不靠近的话很难做出判断,只会以为那是某种展现个性的饰品。
“天气太热了。”姜禹买了块酱肉饼,吃出一身汗,“把外套脱了吧,看你的人一半是因为你身材好,一半是觉得大夏天穿长袖的人是神经病。”
姜禹把插着牙签的豆腐拿到樊鸣锋嘴边,用上命令的口吻:“吃了。”
他既然敢带樊鸣锋出来,心里肯定有数,类似的暴露行为他已经在单磊身上尝试过无数次,早就积累出了经验。
樊鸣锋没吭声,应付不来这种充满羞辱性的对话,只能沉默以对。
上面洒了孜然,樊鸣锋离得近,闻到后皱起鼻子,猛地打了个喷嚏,牙签上的臭豆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