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心里装着造纸的事,起了个大早,让萧玉山把河里泡的构树皮捞出来运到旧屋,自己带着萧玉文坐在中堂吃早饭。
唉,也没个甜味的,林宝看着一桌的rou饼、稀粥、青菜直皱眉头,往常还有点心和味重的荤食,自打猎户看了那什么妇人良方,吃食上再不对他千依百顺,让林宝好生苦恼。
皱着眉头吃完饭,看到猎户杵在门口。
“树皮捞完了?”林宝奇怪地问,这也太快了。
“林钱氏死了。”
“谁死了?”林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林狗儿的恶毒nainai吗?死了就死了,可别指望自己给她奔丧,可怜的林狗就是他害死的,杀人偿命罢了。
“我不管,她打死……她险些打死我!”林宝想了想又说,“算了,身死债消,我没必要浪费感情记恨她。”
萧玉山点点头,继续运构树皮。
“宝宝不气,以后再没人敢打你!”
林宝咬了一大口rou饼:“那是当然!”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林狗儿。
饭后两人跑到旧屋教林石头煮树皮,老远就听到院里乱哄哄的,夹杂着妇人的哭叫。
林宝加快脚步进去一看,见做馒头的妇女和管事都立在那,萧玉山黑着脸一身煞气,林石头气得红着脸喘气。
“这是怎么了?”林宝心想,难道是又有人偷馒头?
这时一名妇人大叫一声:“林狗儿就是祸星!克得全家都死绝了!现在还当女人让林家绝后!还不让人说了?”
林宝顿时瞠目结舌,可真能颠倒黑白,林狗儿才是受害者好吧,况且他睡男人关别人屁事,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萧玉山一声怒吼吓得一哆嗦,然后看着壮实猎户杵在妇人旁边作势要打。
那妇人吓得拔腿就跑,管事的眼珠一转撵在后面骂了几句,又啐了一口,赶紧换上笑脸给萧玉山和林宝赔不是。
可萧玉山不吃这套,黑着脸让林石头送林宝和大哥回去,自己处理。
大清早净是这些不痛快的,林宝也没心情造纸,牵着怒冲冲的萧玉文回家了。
“哼!现在装模作样有屁用!背后纵容那几个长舌妇嚼舌根子,要不是被我听见,还不知要说到几时呢!”林石头咬牙切齿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林石头在柴房混草木灰水,听到外头几名妇人叽叽喳喳议论林宝,言辞十分难听,也不见管事的制止,林石头当场冲出去与说得最凶的妇人对骂,又刚好撞上萧玉山送树皮。
萧玉山听得妇人一口一个祸星,当场要把人撵走,才有了后来林宝撞见的一幕。
林宝没想到还有这茬,以为只那妇人在背后议论自己,没想到管事竟是一伙的,这事也绝非偶尔为之,怕是以往在背后议论惯了,只今日被住到旧屋的林石头撞上。
林宝心里发堵,挣着他的钱还说着他的坏话,真让人厌恶。自己在猎户家住了这么些日子,差点忘了他的双性身份可是村里大多数人都不待见的。
不过也无所谓,除了财不外露的,眼下他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自己日子过得美就行,何必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们爱干就干,不干也没妨碍,只要工钱高,哪里会缺人手。
林宝想通这些,顿时舒畅许多,又转头安慰气鼓鼓的傻子和林石头。
旧屋那边萧玉山结了工钱,麻利将几人撵走,找中人重新招工。
林石头消了气回旧屋煮树皮,林宝和萧玉文拿小冬捉来的鱼虾喂猫。
金元宝从小就是大饼脸,等它以后发腮说不定脸能比自己还大,林宝揉着它的圆肚皮吐槽,旁边的阿黄急得呜呜叫,林宝不好厚此薄彼,也伸手揉揉它的小脑袋。
“宝宝,我也要摸摸。”萧玉文把大脑袋伸过来。
“好,你也是小狗。”林宝在他头上胡乱揉了一把。
跟猫狗玩了一会,林宝无聊,领萧玉文进屋准备列个清单。
他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对小婴儿的衣物鞋袜都不甚了解,只能让萧玉山去打听。
自己小时候有爷爷nainai给买的长命锁,要给自家小宝宝也买一个戴。
“萧玉文,你也帮着想想还要添置什么。”
萧玉文刚记下长命锁,闻言点头,说:“还要玩具!……小时候我也有长命锁,我爹给我买的,现在找不到了……”
林宝有点惊讶,萧玉文对前尘往事大多忘了,以前没见他提过幼时的事,难不成药效那么好?心里顿时燃起希望,虽然现在的萧玉文也很招人疼,但是谁甘愿自己混混沌沌地过呢?一定要坚持给他吃药。
瞧着傻子有点怀念的眼神,林宝在他脸上一捏:“不要紧,我再给你买一个,买个比小宝宝还大的,好不好?”
萧玉文眼睛一亮,摇摇头:“大的给小宝宝吧。”
林宝捧着傻子的脸“吧唧”一口,心想这懂事的傻子一定要好好疼。
两人搂着温存了好一会才继续办正事。
玩具林宝不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