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到现场那会儿,乔刚已经拿起枪指向染染的后脑勺,扳机扣下。几乎是子弹外出。而对面的一行黑衣人也不过是笔直站在那里,并没有做出要阻止他的动作。似乎,沈星南倒是想冲过来。但他太过显眼,容易引起歹徒的怒意,恐怕到时连他也算进去。
林灿:“下次不准乱跑,尤其是禁止去那种场所玩耍,就算是参观也不行。”
“那我去哪?”夏染撇撇嘴。
“安全的地方。”抱歉,现在的我还在租房住,所以一直都没带你过去。但这种日子不会太长的,你要相信。
林灿没让她站太久,基本上是强制性地让她躺在床上休息。按了铃,通知医生这边还有需求。等剩余两瓶消炎药吊完,染染大概就没事了。
刀剑无眼,更何况是枪子。
主治医师:“你还需要休息,你的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少年:“我没事了,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您老就放心吧!”
主治医师:“如果是担心钱财方面。你放心,早有人垫付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休息了。”
“也不全是,宋医生,感谢啊!下次我再回来复查,这次就有事先走了。拜拜!保重!”
病者硬要走医生也留不住,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病历本摇了摇头。一个不到十八的孩子,手术中竟坚持不用麻醉。那次取了留在他身体里的异物后,三天观察期都不到,他便要坚持出院…如果是小伤也就罢了,偏偏又是个右胳膊,以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林灿还在一如既往地照顾夏染的生活起居时,门外却来了许多人,打听到具体病房后…苏尘和沈星南倒先跑进去扑在床边哭了起来。
夏染:本人还活生生的在这呢!至于这么夸张吗?
苏尘:“姐姐,你没事了吧!”
沈星南:“对呀,对呀。染妹妹,你的伤口还痛不痛。”
夏染:“不痛。”
接着后面进来的人全是熟面孔,但对于林灿而言却是生面孔。他本想出去转转,好等他们聊完了再回来。
但做人不能太小气,尤其是男人…男孩也一样。微笑,点头,每人发瓶矿泉水,然后坐在凳子上,依旧拿出手机,不经意间偷拍属于染染的微笑。
苏家不光来了苏尚新和熊清。连不太露面的叔伯婶娘都提着水果篮过来了,还有沈家的沈致邦和小腹微凸起的夏惜寒,身旁也还跟着沈则安和一脸严肃的沈为言。
起初答话都没有任何的感触,但只要夏染一说起夏文冬舅舅,他们脸上似乎都有些不自然,难道他们都见过?还是老熟人?
“妹妹,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最为重要,知道吗?”夏惜寒轻咳了两声,坐到离她最近的椅子上。
“嗯!知道。”夏染淡淡回答。
“这道坎过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所以,你就等着大学毕业后,回来继承家业吧!”
“……”才不会,谁爱继承谁继承,反正与我无关。
旁人:别的还好,要是需要出面去应酬,以她的性子要么不说话,要么当场能把人给噎死!还是算了,算了!
他们再次又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关于新业务,关于公司发展,还关于未来五年的走向问题…如果,没有提前防备,国内公司千千万,不努力则马上就会被社会所淘汰。安于现状,岁月静好,风花雪月…没有钱,又怎么能安好?
熊清从不觉得苏尚新是从书中走出来的霸道总裁,也非浪漫主义的化身。皮囊也许会短期吸引到人,但内涵则会长期吸引。时间一长,他的缺点便会原形必露。他从小不是天才,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以及他也不会去当好一个称职的好老板。之所以现在也没有别的突破,还是与性格有关啊!
他能看上她,也是自己走了运。
“你和沈为言在说什么?”
“向他打听一下关于金融方面的知识,顺便也进行简单的问候。”
他们刚一离开,夏染就忍不住地问向林灿。明明没有交集的两人,为何在一旁聊了这么久。
得知他的回答后,女孩也是半信半疑的转动眼珠不停思索。虽然对沈为言没有什么好感,但至少对他的本领还是必须得承认。诺大的公司让他管理的如此之好,想必也是比常人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夏染伸了个懒腰,慵懒地靠在枕头上,随着林灿又把床摇高了一点,她微笑的拿过他刚剥好的橘子,淡然开口,“你以后想做什么事?”
“我还不知道。”他顿了顿,又道,“其实小时候挺希望长大后能开一家小吃店!而长大后,一下子却有点迷茫了。”
混日子不能混长期,未来还得要重新开始洗牌。
要问后悔吗?他的回答自然是不假思索地说:绝不。如今家里的条件也稍微缓和了许多,亲戚借过去的钱还是没主动说还。钱不多,只是现在来看不多。那会儿家里到处充满着危机,冒然去挪用老人退休金,心里始终过意不去…好在都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