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徐章的四肢固定好,以免之后正胎的时候挣扎的时候不小心伤到自己。
韶宛在一旁看着那无力的人儿被绑缚在那处,对接下来的痛苦完全无力反抗的样子。心疼更甚。可也毫无办法。
“啊啊啊啊啊啊!!!!!!!!”
“疼啊,疼!!!!!!”
“别推、别推了啊,疼…………”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覆上那雪白垂坠的大腹,惨叫就传了出来。
身下的人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能够躲过这灭顶惨痛,可却毫无用处。只能生生受着。
“能不能轻一点,让他休息一下?”韶宛终归是不忍心。
“不行的徐太太。徐先生虽是会发作,正胎的途中更是会刺激宫缩。要是耽搁下去,只会更痛。”年轻的一声一边全然不顾孕夫的挣扎动手,另一边好似不近人情的开口。
无奈,韶宛只能含泪安抚着受苦的人儿。
她为徐章擦拭不断下滑的冷汗,对着痛苦呜咽的人儿不断安抚:
“就快了,就快了、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啊。”
痛苦的时光过得总是格外漫长。徐章感觉自己的腰腹以下都不是自己的了。
私人医生一语成谶,徐章果然在正胎途中发作。整个人挣扎的厉害,好似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
好容易这胎算是正好了,可徐章也快脱力了。
他只觉得身上又疼又累,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巨大的疲累战胜了痛苦,他很快昏睡过去。
只睡梦中也不安稳,肚子愈发的往下坠去,鼓鼓的横在腹地。显得愈发的触目惊心。
徐章是被痛醒的。还未睁眼,脑海中便传入了剧痛的意识。
“唔——好疼!肚子,我的肚子—啊——”徐章痛苦的呻yin着。在他睡着的这几个小时里,他的产程正不断的推进着。
三胞胎的宫体发作起来那滋味实在是难以忍受。
而且那医生怕他拖久了没力气,刚刚给他注射了一针催产剂。药发作的很快,他的宫缩也早已没了间隙。
他年纪大了,又是头胎,**开的慢。在催产剂的催化下,产程才开始正式走上章程。只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剧烈的产痛。
他难耐的在床上挣扎,沉坠的胎腹不断的扭动着,试图能减轻这些痛苦。可惜毫无用处。
他瞪着眼睛呜咽着在床上熬,好容易熬到八指,羊水破了。
破水之后产痛变得更加的难以忍受。破水就意味着产程正式开始了。可**还没开全,还不能生。徐章痛苦的哀嚎着:
“疼啊!好疼,我要生了,让我生,让我生啊……”
“忍不住,我忍不住啊……”
徐章显然已经被连绵不断的产痛折磨的失去了理智。韶宛不断的安慰着他。如此,又是水深火热的熬了大半个小时。医生才总算是开了口:
“用力、快用力。”
徐章梗着脖子,弓起身子不断的呜咽着往下推挤,三个小家伙好像要在里面大闹天宫一般的闹腾。
他疼了这么久,年纪又大了。体力自然比不上那些年轻人,何况腰上还有伤。就更是难受。
他呜呜咽咽的咬唇使力,可往往不到一半就脱了力。医生无法,只得上前为他推腹:
“徐先生,您这是三胞胎,不能耽误。您现在不能耽误,我为您推腹,可能疼了些,您忍着点。”说着,一如正胎一般的将手放在了那大腹上。只不过上次是捧着那大腹在转,现在却是按着坚硬的肚皮下推。
恍如凌迟的痛苦席卷了徐章的大脑。他觉得好似是由几把钝刀在自己腹内摩挲,疼得血rou模糊。而他已经几乎连呼痛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只能痛苦的瞪着眼睛徒劳的大张着嘴喘气,呜咽的只剩气音儿。
一下一下,雪白的大腹上开始映出红痕,彰显着遭受的力道,反应着产夫受的痛苦。
脸上冷汗如瀑,身上抖如糠筛,身下血流如注,眼中是被生生痛出的生理盐水。巨大的产痛包围着这个男人,受尽折磨。
他整整熬了一夜,喊了一夜,韶宛也跟着心疼了一夜。私人医生这才从产夫身下抱出三个血淋淋的胎儿。
是三个哇哇大哭的男孩子。长得都很健硕。和瘦削憔悴的产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徐章几乎立刻就彻底脱力晕死了过去。只身下一滩鲜红刺目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