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给了我布置图我发你上邮箱。你电脑在吗”格洛芬德尔才意识到参加实验时莱戈拉斯没有把笔记本电脑带走这是颇让他苦恼的一点还想着要不要让人给莱戈拉斯送一台机子临时用着。
以前格洛芬德尔未尝没有拿莱戈拉斯对瑟兰迪尔的感情开过玩笑那已经说不上是青涩亦或是难过了数次轮回折磨着他们直至麻木痛觉早就伴随着记忆失灵。那些调侃的语句莱戈拉斯也习以为常不会为此和格洛芬德尔计较他们在尘世间陪伴着对方又各自去寻找自己牵挂的所在。而现在莱戈拉斯保留着的是那一份王子对国王的忠诚还有某种羞耻心混杂在一起后又变成了离奇的自甘堕落似的中毒现象——他对每一世的瑟兰迪尔都迁就宽容地不像样竭尽所能地去保护瑟兰迪尔的骄傲仿佛那只是一份易碎品。
“是。只有三天而且包括今天。”格洛芬德尔冷静地叙述着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不用吧我觉得他没有打开过。”莱戈拉斯想制止格洛芬德尔的检查又想自己其实没有理由如果瑟兰迪尔真的在电脑里留下了任何的监控设备那么责任不是他自己可以承担得起的。他只是单纯地认为瑟兰迪尔不会做这些事情而已。
忙碌着远程检查莱戈拉斯的笔记本电脑的格洛芬德尔本来还想多说上几句的但既然莱戈拉斯直入正题他也不必再说什么了。于是敲下回车键后格洛芬德尔拿起了早就整理好的放在桌子上的计划细则对着话筒念道“武器装备我们会在今天之内给你解决最迟到后天早晨我们就要拿到资料。”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格洛芬德尔也愣住了他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莱戈拉斯没有把事情全盘告诉他他也不会去逼迫莱戈拉斯解释。这是一种信任的默契。
“不能伪造”莱戈拉斯仍旧望着那片天想起刚走不久的瑟兰迪尔肩上的雪花。
而莱戈拉斯才回过神来回头望着身后是被他弄出褶皱的床单带着一股陈年积聚的尘埃的味道。他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拿着电脑你发给我就好了。”
“你买了台新的那登不上网站吧。”格洛芬德尔疑惑道。
“权限不够无法进入。”
来。”
两秒之后屏幕上的进度条走到了终点确认没有问题。莱戈拉斯松了一口气好像自己赢了一局证明了瑟兰迪尔毫无恶意不忘说上一句“我说他没有动过电脑吧。”
WSC制定计划多数时候是由他和另一者共同参与的莱戈拉斯从不加入进来虽然地位相同却又有着各自的职责。格洛芬德尔主管情
“网络上查不到吗”
“他们的最高权限拥有者是四个人需要同时获得是个最高权限的许可才能进入哪怕是单独的一个也不能解开。强行突破也没用数据库太庞大我们的设备目前无法解读出来。”说出这句话时格洛芬德尔头疼地看着屏幕钟楼的钟声又响起来了。
“查得到他们把兽人的档案放到哪里了吗”坐起身后莱戈拉斯挺了挺腰意图达到放松的效果开始根据格洛芬德尔给出的情报构思入侵的计划。
“这还是不确定你开着我再检查一遍。”格洛芬德尔轻微地摇摇头这个动作也不会被莱戈拉斯看见他一边浏览着WSC网站上的公告一边把平面图拖进邮箱的附件里。
“什么时候行动”他问。
“为什么你凭什么”对方尖锐地提出了问题让莱戈拉斯无言以对。
真正的易碎品是精灵的心而游荡者们内心早已千疮百孔。
“你先别登陆”格洛芬德尔喝止莱戈拉斯下一个动作啪啪啪地敲着键盘准备进行远程连接“让我先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动手脚。”
默然片刻后莱戈拉斯便轻轻咳了一声再度回避格洛芬德尔的话也不自在地转移了自己视线。
WSC极少布置这样的有限制的任务除非是有某些特别紧急的状况。莱戈拉斯上一次最危险的任务也没有这样的要求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好准备把敌人逼近死角一举歼灭。可很显然现在的局面令他们处于被动无处反击。
“有时间限制”莱戈拉斯盯着屏幕上的进度条有些不明白。
“不是……瑟兰迪尔给我带的。”提到这个名字莱戈拉斯总是会迟疑那么一会儿。他很少去称呼瑟兰迪尔从很久很久之前作为王子时他就明白直呼国王的名字是不尊重的行为也是不被允许的僭越。整个王国没有人有权力喊出国王的名字连王子也不被允许。当然莱戈拉斯更喜欢亲密地喊他“Ada”这个称呼一直没有改变直至很多年后莱戈拉斯还会不自觉地如此地称呼那些并不算是精灵王的瑟兰迪尔。几乎是下意识的、朦胧之间就说出的语句既无意义又满怀追忆。
某些方面格洛芬德尔比莱戈拉斯要谨慎的多他对每一个曾经见过或是未曾见过的人类都怀抱着提防那些遭遇他很少说给莱戈拉斯听而莱戈拉斯也很知趣地没有提及。那些组成了他们的不信任与怀疑的元素来自于在这片大陆上的每一日一点一点地拼成了现在的病态模样。他们对人类已经不是过去的友好善良了而是猜疑与畏惧同时又带着一种轻微的优越感但那已经快要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