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疑惑,真诚地问:“等下,我先问一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黎秋温气急败坏道:“你他妈是在明知故问吗?就是谢绻这个狗杂种,要不是老子一时没注意,怎么可能被他打成这样?!”
沈与星蹙起眉,他很不喜欢谢绻被人这么称呼。
黎秋温似乎还不解气,继续冷嘲热讽道:“也不知道谢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护着他。不过和这种人混在一起,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么,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打你,可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沈与星正要开口时,谢绻颇有质感的嗓音先他一步响起。
他冷冷地注视着黎秋温,道:“在没有绝对的证据面前,请注意你的措辞,黎秋温学长。”
他冰冷的目光仿佛具有穿透力,看得黎秋温内心一紧,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到了一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黎秋温觉得诡异,他竟然会从一个他向来都看不起的人身上感到压迫。
可正是这个他看不起的人,昨天晚上把他死死地摁在地上,声音仿佛淬了冰,警告他不准动沈与星一根头发。
在这之前,黎秋温的确打算找几个人教训教训沈与星,毕竟沈与星给了他那么大的难堪,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当时他已经计划带上几个人,准备藏在沈与星的必经之路截下他,想要用偷袭的方式让沈与星也尝尝挨揍的滋味。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黎秋温等了很久,他的同伴们都没有来,反而是谢绻出现了。
他被谢绻打倒在地的时候都还想不通,为什么谢绻的力气这么大,他甚至毫无还手之力。
谢绻下了狠劲,黎秋温被打得鼻青脸肿,因为气不过,传出去又实在丢人,所以他没有大肆宣传,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逼谢绻退学,最好能让他跪下道歉。
要是能再磕两个头,说不定他心情一好就原谅他了。
毕竟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他退避三尺,没有他害怕的道理,就凭一个谢绻也想和他斗?
于是黎秋温得意道:“证据?我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证据,难道你觉得我黎秋温会诬陷你吗?”
“诬陷?真是个好理由啊。”沈与星笑眯眯道:“我听说黎学长一直都很针对我们班的谢绻同学呢,说不定是你在哪挨了揍,又不想浪费这次机会,所以才想诬陷谢绻吧?”
他顿了顿,又故作吃惊道:“咦,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不然黎学长的表情怎么这么难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承认我确实很有做侦探的天赋,但我还是劝黎学长做人不能这么物尽其用,脚踏实地才是正途。”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谢绻打的老子,你当老子瞎吗?!”黎秋温被沈与星的话气得差点吐血,还因为说的太急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整张脸的表情都扭曲得不成样子。
当时为了偷袭沈与星,黎秋温特地挑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等待沈与星经过,却没想到到最后居然害了自己。
现在除了黎秋温本人,根本没人知道谢绻才是那个真凶,他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
听到黎秋温骂人,乔水湘轻咳一声,道:“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沈与星同学,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要不你先回教室去吧?”
她冲沈与星使眼色,想让他别掺和进这件事。
黎秋温家有道上的势力,能别蹚浑水就尽量避开,乔水湘也是想护着沈与星。
但沈与星却假装没看见,还道:“乔老师,你也听见了,黎学长非说是我们班的谢绻同学打了他,作为同班同学,我一定得为谢绻同学主持公道。”
乔水湘:“……”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正义感!!
黎秋温的班主任周毅语气不耐道:“乔老师,现在这情况你看怎么办吧,我们班黎秋温被打成这样,这件事肯定不能轻易结束。”
“事情发生在校外,那个地方又没有监控,光凭黎秋温同学的一面之词,也不能断定就是谢绻的错。”大概是沈与星的正义发言起了作用,乔水湘也觉得兴许不是谢绻的问题,便硬着头皮说下这一番话:“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指向谢绻,我暂时选择相信我的学生。”
沈与星赞许地看了乔水湘一眼,关键时刻还是上道:“乔老师说的没错,黎学长,你得想清楚了。”
“你们、你们……”黎秋温没想到就连乔水湘都护着谢绻,眼底迅速漫上了狠色。
沈与星没来之前,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谢绻万劫不复,光凭一个殴打他人的罪名,他就能让谢绻从维多利亚退学。
可自从沈与星来了之后,整个风向似乎都变了。
他本来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毕竟挨打这事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说出去一定会被人笑话,可现在这种局势,他也是百口莫辩。
黎秋温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班主任,周毅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周毅蹙着眉对教导主任道:“主任,我们班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