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我知道,你的地位注定你的人生一直是最洒脱最无所羁绊的,所以你今天可以这麽的理直气壮。可是,这些日子来你真的对我很好,好得让我以为,你会为我改变。”我吸口气,缓缓道来。“这个家自有一方天地,它不是愚人码头,我也不愿做固守码头的愚人。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以是水,就算有时候被你吃得死死的,也不会觉得委曲;正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可以是火,沸点就控制在你手中,现在……现在我就要爆炸了——”
“可是你明明答应昨晚陪我吃饭的。” “昨晚?我们不是说好星期四吗?”
突然而然地,一股暗夜迷离的味道误闯入我的鼻子。暗香浮动,氤氲其中——
“溢——” 不理会南的惊呼,我疾步狂奔,闪过错愕万分的佣人,在门卫搞清状况前,窜上跳下。
放心,这不是自杀,以我的程度,五、六米高还能将就,只是压坏了拉姆斯刚修完的绿色植物,也吓呆了正巧站在窗下的他,大剪刀落地,咣啷有声。
不要完全相信大人物,因为他们也会犯错。“你错过了一次投怀送抱、暖玉温香。”
“不行,绝对不行。”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为什麽?同样的道理到我这怎麽就行不通了?”
过南还不知道,因为我要保持神秘感。
“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来段人生的小插曲?是不是也可以带着别人的味道、别人的头发对你说我有多爱你?”
“对不起对不起,被唐纳拉去参加拍卖会,然後又搅进一场赌局,很疯狂的一群人。”
在他怀里蹭蹭头,这就是爱一个人的心情吗?陶醉……
算了,他也累了一个晚上,就罚他保证明年生日要和我一起到非洲去看雄狮斗野牛。体贴如我啊!
“当然严重了!”一把甩开他欲搭上来的手,我不喜欢那种纸醉金迷的味道。“撇开以前那可以成书立册的风流史,我要你答应我,在和我交往的时候,不要碰别人。”
中枢神经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双眼看定一根金色的波浪形长发,有点痴傻:“你昨晚参与了一场赌局?”
各种小吃摊我都光顾,霜淇淋、烤肉串……再好的美味也去不掉我的乌云
爆炸、爆炸,怎麽个爆法?我转身来到窗前,毫无疑问、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我不行了,不要说是暴雨梨花针,就算是饼乾屑我也没力气撒。眼皮好重,感觉迟钝。太期待今晚的来临,害我兴奋地早上五点就对着天花板偷笑。好想睡,睡吧……
南愣,然後笑:“这是一场小游戏而已。” 日月无光、山崩地裂、乌雀齐飞——
那一道铁门怎能锁住狂怒的心。 阳光明媚,多好的一个早晨。我那颗伤了心的心,决定败金。
“对啊。” “有金玉满堂兼美女相伴——到、黎、明!”我一下子推开他,大叫。
“现在你也可以投怀送抱嘛。”长手一探,我的下巴抵上他的肩。
“天啊,你怎麽现在才回来。”窗外一片明亮,已是早上。
“嗯?”南犹自不信地扭头转向台历,“啊,是我搞错了。天,我还以为我们约定的是今晚。”
八点零五分——死南、臭南、呆瓜南,你要是现在回来,我撒你一头暴雨梨花针。
没错,就算我如此爱你,就算我是个小受,也要爱得有尊严、受得有格调!
“有那麽严重吗?那只是一个贴上来的女人、一个赌桌上的战利品。”
我最亲密的人第一次用正式的口气说他喜欢我,我想那是真心话。可是,他还不了解我有多生气。二十一岁,我不是青涩少年。
“昨天就是星期四——” 我,欲哭无泪。
那是一阵前仆後继、春雷滚滚的热吻攻势。就算有人在练龟息神功,恐怕也要被折腾地醒来。
“因为我是男人。” “难道我不是男人!” 屋子暂时安静下来,再开口的人还是我。
他承认了、他承认了、他承认了! “我是千思万想盼归人,你却灯红酒绿乐逍遥。我讨厌你!”
八点零三分——南啊,你要是现在回来,我给你一个法式贴面拥抱。
“溢,我承认我很喜欢你,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南也变得正色起来。“我的生活一向如此,需要点缀、需要插曲,可是不管这条线绕得有多远,我都会回到这个家。就像现在,我一大早赶回来就是想陪你吃顿早饭,因为我心里有你。溢,不要把问题想得太糟糕,这不该影响我们。”
八点零一分——南啊,你要是现在回来,我送你一个中式古典热吻。
墙上的指针挪到六点了,南怎麽还不回来?我有点无奈,肚子好饿,只好先啃两块牛奶饼乾充充饥……
性感一点、感性一点、肉麻一点、花痴一点,准备给他个惊喜,然後讹诈礼物。
用水把头发打湿,衬衫一半拉出皮带一半塞在里头,还涂了我从来不用,但是他很喜欢的、那种摸起来滑滑的润肤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