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滴下眼泪。
在这几年间，雨芹总是关心着士元，想为士元抚平伤痛，士元却总是将拒人於千里之外，
对她不理不踩。
今天，是浩平的祭日，士元上山为浩平上香祭拜，士元在浩平墓前讲了很多话，像是把一
整年的快乐、痛苦告诉给浩平知道，其中占大部分的还是他在思念着浩平。今年，浩平二十二
岁，他头靠着墓碑，眼睛闭着，沉稳的呼吸，是睡了，像是倚靠着浩平，睡的好安稳，士元嘴
中喃喃自语着，像是与浩平对话。
「士元…雨芹是个好女孩，要好好珍惜。」这是浩平的声音，如此清晰。
『浩平，我好想你。』士元说着说着，又带了点鼻音。
「你这样下去不行，像行屍走肉一样，我不会开心。」看到了，在雾中，一撇红痕，这是
浩平的唇。
『为什麽？为什麽要丢下我？』士元激动了起来。
「士元…听我的话，不要辜负爱你的人。」雾散去，熟悉的面孔没变，是浩平的脸，士元
却越来越颓废，满嘴胡须，蓬头垢面。
『雨芹吗…？但是，我爱的是你。』士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直掉落。
「你忘了我的遗愿了吗，士元？」
『浩平…，我懂了，我会照顾雨芹。』
「这才是我的士元。」
突然，浩平消失不见，士元又从梦里惊醒，这里是浩平的墓前，在身上多了一件外套，是雨
芹帮士元盖上的。雨芹靠在墓碑的另一边，静静的睡着了。士元看着雨芹，只是照顾而已，不
需要爱吧？士元心里想着。
终於，在士元二十三岁的那一年，士元结婚了，对象是浩平的妹妹雨芹，郑母在雨芹的多
次请求後便跟郑父提议，郑父本是极力反对，但经过雨芹多次的拜托，郑家开出了原谅士元的
条件，竟是要求姜家的第一个孩子要认郑家为祖，姜父与郑父达成共识，算是给士元赎罪。
在结婚後的两年，雨芹生出了第一个儿子，士元将他取名为郑思浩，意谓思念浩平。在三
年後，雨芹怀了第二胎，是个男孩，叫姜品贤。在思浩八岁、品贤五岁时，出了个车祸，雨芹
为了护住两个儿子，便死於轮下，整个家就剩下士元、思浩和品贤三个男生，在雨芹死後，士
元整个人从此以後有了很大的转变，似乎是惊醒了，不再一直想着浩平，生活的重心移到两个
儿子身上。
故事结束了，弟弟早已睡死在沙发上，而我却早已是热泪盈框。爸爸将弟弟抱回房，碰巧
遇见了我。
『你都听到啦？』爸爸眼旁还带点泪水，对着我笑着说。
「嗯…。」我擦擦脸上的眼泪，同情着爸爸，我知道故事中的人是他。
『雨芹死後，我才真正醒了，我知道我不能再给任何人伤害，我的好儿子，你们两个是我
现在最爱的宝贝，懂吗？』我看着爸爸，我忍不住抱上拥住他。
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我和弟弟不同姓，爸爸姓姜我却姓郑，曾经还以为我不是家里的一份子
，这次我懂了，我瞄了一眼旁边桌上的照片，原来有那麽凄凉的故事。
在爸爸书桌的抽屉中有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笑的好开心，旁边站的是一个
高一点的男生，他的嘴唇好红好红。
《上篇完》
文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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