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
“我这个就是个大马哈,冲动起来不顾後果,害得你不能回家休息,还累你半夜给我抺身子,真的好抱歉啦!”
他竟然知道我给他抺身 !他还知道多少?我怕得半死。
“我昨晚没。。。。。失态吧?”他支唔地问。
“失态?没。。。。。什麽的,很正常!”我不知道他下文会是什麽,只好水来土掩 ,含糊以对。
“嗯,大家都是男人,就算给你看到也没什麽大不了。昨晚做了两个春梦,多半是泄得一塌糊涂,迷糊中感觉你在帮我抺身子。恐怕昨晚的丑态都给你瞧去了!” 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我顿时放下心头大石,原来他不知道!
“没什麽的,不用客气,小事罢了。”我轻松以对,真是天见可怜,让我莫名其妙地过了关。一回忆他那激情的射精画面,我不禁脸上飞红。
“嘿,你可真有趣,动不动就脸红,人又细心。要是女孩子我一定追你,反正我身上什麽都给你看过啦!”他打趣道。
我听得心里又酸又甜又涩, 脸上七彩缤纷,引发他奇怪的神色。
“哎,快九点了,我要开门啦!”连忙岔开话题,劈劈啪啪地跑去打开所有的铁闸。阳光倾泻入屋,他雪白的衬衣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茫,天神似的。
他会乘风归去,不再回来吗?
“头是没时间洗了,有事要办,有空找你喝酒!”他说着大步流星地赶出门去。
原来门外停了輌非常眩目的宝马。
他向我挥挥手,潇洒地上车。
我猛然记起了什麽,连忙跑回去捡起他的西装上衣,边走走叫:“你的衣服。。。。。”
车已远去,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了。
我抱着衣服,呆呆地向前看着。他还会回来拿这衣服吗?我还可以再见到他吗?
“喂,你发什麽呆啊,今天好早!”一把尖锐的女声将我从遐想惊回现实。
是阿欢。只见她眉梢眼角尽带春,多半是昨晚新承雨露的成果。
“好漂亮的西装?谁的?你发达了啊?”她一边哗哗地叫,一边急惊风的往里走。“我要视察一下清洁情况,你要是搞不乾净老板娘回来会扣我工资!”
我将西装放在鼻端,上面有族新的衣料气味,却没有他的体息。
“这是谁的钱?”小欢叫道。
我回头,桌上不知什麽时候放了叠钱,下面垫张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这是洗头费。希望你永远快乐!”
“谁这麽早洗头来?妈哟,洗100次头都够了!”阿欢惊呼。
我颓然在滑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的,他一切都知道的!他只是顾念着我面子难过才当没事发生!
但他不是我这世界的人,不打算给我留下任何希望的火种,才用这几个字旁敲侧击地暗示,掐灭我心底不切实际的一丝奢望。
他永远也不会再来。
阳光烘烘地照在我身上,但我的心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冰柜里这杯是什麽?牛奶吗?小凡你搞什麽鬼啊?”阿欢的大呼小叫将我的失魂落魄招回原位。
“别动!”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杯宝贝,说:“告诉老板娘,我今天不舒服,要请一天假。”
也不理她怎麽回答,端起那杯冻成浆状的精液,抱回那件西装,快步出门。
没有太多的伤感,只有少许惆怅与神伤,因为这是预知的结果。手中 的一切,让我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一晚的快乐曾温暖过我的身心,我的怀念不止是空幻的思想。在往後的日子里,时间会自动将记忆重新剪缉整理,只会留下最快乐的那一段回忆,美满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