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已经学会了用沉默应对很多事情,也越来越学会了表演。
一年多前是他16岁的“成人礼”,西德带他找了男ji,这算得上是下西城很多区的习俗,在成人的当晚脱离处男之身,只不过安迪早就不是处男了,但他当晚仍然故意表现的相当笨拙,接待他的那个男ji是个来自98区的拉美裔,对他的“青涩”相当喜欢,甚至给他打了对折,如果安迪不会表演,他和萨默尔就被人发现了,而他们都会因此被送上电椅。
和同龄的许多男孩一样,安迪迫切希望赶紧到达18岁,这样他就可以离开现在的父亲,只不过他的迫切更加强烈些。
飞行摩托在破旧的下西城的街道上飞驰,他们的目标是中心城区的广场,因为安琥告诉他自己想要去那里,飞行摩托的驾驶其实非常容易,虽然速度很快,但自动导航会自动控制速度,躲避其他车辆和摩托,只要不闭着眼睛打瞌睡,不大可能出现交通事故。
但是如果不了解地形,很可能会跨进其他区,虽然不见得一定会闹出事情,但如果运气太差被当地的黑帮逮到,几乎必然会被人海扁——黑帮的混混们也没有其他乐子可找,甚至被拖到某个角落强暴和轮jian,更严重的可能是被干掉——这里可没有上等人的那些员警来维护秩序,而这些所谓的恶行在下西城司空见惯,安迪就亲眼目睹过好几次强暴,里边还有几个他认识的男孩,他们甚至邀请他加入,如果没有萨默尔,安迪很有可能会加入他们,他也并不会因此觉得有什麽不妥。
正因为如此,从小在这里长大的男孩们,都明白要远离区和区交界的街区,那里只有真正的混混才敢成群结队的出没,但交界的街区并没有什麽明显的标示,而且每个区的形状也并不规则,加上这里的街道看起来都差不多,对安琥来说就没那麽容易辨别了。
安迪感觉到安琥的手紧紧抓在他腰上,他脑子中也冒出过邪念,打算把安琥带到最远的和38区的交界处然後将他抛下,以38区的臭名昭着,安琥几乎不可幸免,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并不完全因为他的善良,因为善良对生活并没多大帮助,更重要的,是因为西德。
虽然安迪听说过,对上等人来说,男ji是低贱和可耻的工作,但他们本就是下等贱民,对他们来说,这样低贱的工作反而人人都像要做,因为收入丰厚,而且可以接触到上等人——这给予他们巨大的机会和更多的报酬,几乎是他们前往上东城的唯一机会——在安迪的想像中那里就是天堂,所以年满18岁的男人,但凡有些姿色的,出卖rou体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不过,只有像西德这样外表超群的,才有机会得到上等人的青睐,而其他人只不过是卖身给其他区的“富人”而已,虽说是富人,但仍然也只是贱民,只不过相比於大部分苦苦求生的贱民更加富裕而已。
按说在这样混乱的时代,富人们是不可能留得住他们的财富的,因为他们简直就像身处於狼群中待宰的羔羊,但是,不光富人们会找来很多保镖,而且抢劫是上东城的员警一定会介入的事情,也是他们唯一进入下西城的原因,在先进的武器和侦查手段面前,根本就没人有逃脱的机会——只要他胆敢觊觎不属於自己的财富,年轻如安迪也明白,说来是为了维护宪法,但实际上不过是他们确保自己地位的手段,但无论他如何仇视这些上等人,他也还是指望他们能分给他一杯羹,更加想要成为他们。
虽然同样是男ji,但西德只针对上等人服务,所以在43区,他虽然不是黑帮也不是富人,但却是少数几个没人敢招惹的物件,而且他对黄种人的“喜爱”人尽皆知,但由於众所周知的原因——纯种黄种人的胚胎存活率极低,黄种人的数量相比於其他人种少得多,当然西德从来没有缺过,43区和其他地区的黄种人会主动找他,他们其实是希望被西德收为伴侣,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西德只是热衷於享用他们的屁股。
安迪虽然不知道这个新父亲的来路,但是据西蒙说,西德可为他花了大价钱,而且这几个月几乎天天和他泡在一起,可见他对安琥真的喜欢,所以安迪和萨默尔都在一定程度上感激安琥,因为在安琥出现之前的几个月,西德开始对安迪越来越有兴趣,要是没有他,安迪恐怕会在18岁後被收为伴侣——西德有这个权利。
中心广场很快就到了,这里是最靠近上东城的广场,也是整个下西城中唯一有员警巡逻的地方,所以这里和周边的建筑不属於任何区,可以说是最安全的角落,人们喜欢来这里,也使得这里成为毒品和情色交易中心,当然,员警们根本就不理会这些。
现在才刚过中午,离傍晚还远得很,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安迪带着安琥绕过几个搭讪的男ji——他们都打扮的非常帅气——来到广场中心的喷泉处,安迪坐了下来,而安琥一言不发的坐在他身边。
“你和萨默尔,”安琥终於开口了,“其实在我看来并没有什麽不妥,你们并没有……”他忽然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因为血缘这个词早就被时代抛弃了,“……我是说,你们并没有……”他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句话继续下去.